“你在此处等我,半个时辰后,我一定来。”
他带着雀跃的步伐,迈下船头,一只手恰好接住了他。
“秀”他一喜间,抬眼,看见,周业生。
“等到你了。”
渔船原本要在城西登岸,那是青龙帮的地盘。
而这里,根本不是原定的码头。
“你这么快回来,难不成,是因为想我?”周业生喟叹道。
窦长忌浑身冷汗,猛然甩开手,转身想要逃。
而身后人不疾不徐,一把掐住他脖颈“为什么要跑?嗯?”
“堂主,错了,我错”
“错什么?”
“我不该,我”
“唉,还记得么,你当初为了入堂,怎么求我的。”周业生轻声笑道“还有,你穿上这身衣服,欣喜若狂,却拼命掩饰的样子。小鸡儿,你连怎么伪装,都是在拼命效仿啊。”
“是我错了,堂主,我一时贪念,再不敢了。”窦长忌捧出玉虎,因咽喉受控,紧迫呼吸而胸腔大震。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贪财,天底下,谁不喜爱金银?你背叛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周业生惋惜着摇头“亏我用心良苦,为了不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昨日下堂便交阿荣带那只玉虎赶赴定远。如果三更之前他能回来,你可能,还有机会再见他一面。”
他抚摸着他的咽喉,手中渐渐收紧,窦长忌惊恐至极,面目极度扭曲。
“小鸡儿,我真的很欣赏你,你不择手段,自己都能一再出卖。你为我受过不少屈辱,我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你看,小叔叔的死,我没有怪你。”
他拖着他往前行走,黑夜静谧无声。
“你那位朋友找到抱仙慈院,有人告诉我,是你泄的密,我是不信的。啧,啧,你啊,你怎么舍得叫我一再失望?”
“咔咔,我错”窦长忌面色发青,然而挣脱不得。
“我告诉过你,不择手段的人,不应该有牵挂。”周业生温柔道“既然你学不会,记不住,忘不掉。”
“不放他”
“别害怕,我成全你,很快,我便要他下去陪你。”
与窦长忌分别后, 楼枫秀很快跟昨日跟散的捕快碰了面。
顾青民害怕他被人分了尸,抽来更多捕快寻找他,着重分布白虎堂以及各个赌坊, 铺天盖地找一宿。
如今瞎忙整夜, 终于见人露了面!
为防止弄丢, 这回跟结实了,陪着楼枫秀在城西码头蹲守彻夜,却始终没有等到小豆子人影。
捕快劝了三番, 劝不走人,没奈何,跟着一道苦等。
直到天亮, 海面依然空空,楼枫秀决意放弃, 并暗暗发誓,再也不会给窦长忌任何信任。
终于,困的睁不开眼皮的捕快们,终于见他起身宣布回家睡觉。
从昨晚到现在,没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不做什么,比不知道要做什么安全。
捕快如释重负, 遂打着哈欠随他离开码头。
他们路过东街, 碰见一群围观群众,将街心围的密不透风。
尖叫声自其中传来, 一个人嚷嚷着“死的, 死的,报官!快去报官!”
有人好心,正要跑去报官, 幸而碰见那几个打着哈欠,身穿官服的捕快。
捕快听闻死人,本着职责,立刻上前疏散人群。
清晨市集人来人往,一个男人赤身裸体,蜷缩街头。
他的头埋在臂弯里,以一种极致折叠压缩,拼尽全力维护自己的方式,死死护住身体。
他浑身紫斑遍布,肌理僵硬,捕快上前试探鼻息,无意触碰肌肤,似乎在摸一块冰雕。
楼枫秀没心情围观死人,绕道欲走。
走出几丈远,看见不远处有人从地上零零散散,一路捡起几件衣裳,捏着鼻子递给捕快。
楼枫秀微微蹙眉,他见那衣裳,似乎有些眼熟。
想到什么,猛然转过头,冲进人群。
“官老爷,我在街头捡回来的,肯定是这死人的!我看他大抵是喝醉了酒,呕脏了衣裳,自个脱完后冻死街头的!”
“咋可能呢,这两天没风没雨,明晃晃冻死个人,有够离谱的!”
“快看,他后脖子里那块青的,是不是手指印子?”
“都说咱青天大老爷在整顿定崖,我看根本都是空话,当街杀人,明摆着给衙门脸色瞧呢!”
楼枫秀看不见那尸体面容,但他却不知怎的,确凿认定了是谁。
他脱掉外裳,半跪在地,盖住尸体蜷缩起的身子。
“你干什么,不能破坏现场!”捕快一把将他摁住,掀开尸骨上的衣裳。
“我知道凶手是谁。”
“你知道有什么用?等顾大人查验过后才能定论!”
楼枫秀反扣住捕快手臂,从他腰迹拔刀,起身便要走!
另外几人见势,一齐上前,这些都是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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