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钟律出名前,夏楚轩就先认识了他。
这样就足够了。
钟律收起继续逗小朋友的心思,接过叠好的外套,认认真真地在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附带一行:祝我的小朋友心想事成,to夏楚轩。
他的神情是难得的郑重,将签字笔和外套递回去时,嘴角扬起的弧度堪称温柔:“怎么样?”
“谢谢队长。”夏楚轩接过来仔细收好,悄悄松了口气,下线关机,捞起万恶之源跟着钟律走了。
钟律让他先出去,关好训练室的门,转身看向抱着狗子站在前方等他的夏楚轩。
少年琥珀色眼珠在偏暗的灯光下清透又漂亮,让他有一瞬间晃神,心里盘旋半天的问题脱口而出:“如果——我是说如果,要和你结婚的不是我,是另一个人呢?”
夏楚轩打了个哈欠,小幅度地歪了下头:“比如?”
钟律险些脱口而出“比如你原本世界的钟律”,幸好及时刹车,略一考虑,挑了个他们身边(除他们两人外)颜值最能打的举例:“薛成峰。”
夏楚轩都不用细想,顿时满脸无语地拒绝:“那就算了吧,单身挺好的。”
别误会,不是他嫌弃薛成峰这个人,当队友当朋友当父子都可以,可他真的受不了跟这么聒噪的人并肩登上结婚证。
把自己认识的所有人在脑子里过一圈,夏楚轩觉得哪天真的结婚了,没有比钟队长更好的对象,而且小动物一样的直觉告诉他,就算加上还不认识的人,也不会有人比钟律更好。
钟律微微一怔,一句“这算我的特权吗”在舌尖反复打转,罕见的犹豫神情看得夏楚轩满脸问号,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
本以为夏楚轩至少该犹豫一下,没想到的是,少年直视着他,理所当然地说:“是啊。”
钟队长有条不紊运转了二十三年的大脑陷入短暂宕机。
今晚他大概是睡不着了……
翌日起床, 吴教练终于想起自己睡前忘记了什么。
不仅没骂上往训练室带狗的,还没骂蹲一边看乐子也不知道提醒一句的。他沉着脸走进训练室,决定今天一定不能再被带跑偏, 不能给那对狼狈为奸的中野逃脱的机会。
可当他酝酿好情绪、打好腹稿踏入训练室,几乎什么时候进来都能看到人的机位却空着。吴德扫了眼其他人,很好, 只有夏楚轩不在。
“他人呢?”吴德臭着脸问钟律。
“感冒了。”钟律无奈叹气,“小朋友晚上睡觉被空调冻醒,又懒得下地找遥控器关……我已经严厉地批评过他, 让他深刻反省后吃药睡了。”
吴德心想你对你的小朋友能严厉个屁,但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他决定不跟钟律辩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莫生气, 莫生气,气出病来谁得意, 况且伤神又费力。
吴德做了个深呼吸, 平复心情, 问道:“严重吗?距离下一场常规赛还有两天,他能好吧?”
钟律摊手:“瞧您这话说的,除了装病的人,谁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好?”
吴德感觉自己最近血压升高的次数有些多, 看来是时候去肖经理那搜刮两瓶降压药了。
夏楚轩这一觉睡到晚饭后, 连中途钟律过来敲门也没听到, 搞得钟队长以为他烧晕过去了, 特意去后勤借了备用钥匙开门。见小朋友很听话地压了两层被子把自己裹成蚕宝宝, 身上已经开始发汗了,钟律放下心来,在床头放了装好热姜汤的保温杯, 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套了长袖外套,吃过感冒药后揣着保温杯下楼去训练室。这会他的队友们刚结束今天对ot的训练赛,还没开始复盘。
见人进门,吴德凉飕飕的眼刀第一时间飞了过去:“醒了?”
夏楚轩点头:“下次一定。”
少年往日清冷的声音带上了浓重的鼻音,眼睛水汪汪的,睫毛蔫巴巴地往下垂,哪怕他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看起来仍旧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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