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擦了擦汗,又继续跟各位长老们给新魔尊敬酒,畅谈今后魔界发展。
这一谈就让魔殿里十分热闹,这些长老们都是酒蒙子,一个个上赶着给新魔尊献计,竟然都忘记了元祈带了贺礼来,要献给新魔尊。
元祈坐在角落里,心不在焉。
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也完全不知道高位之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谢逢川。
若是,为什么不抓他泄愤呢?
直到桌案上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坐在他身边的小白很贴心的给他倒了壶热茶,还将元祈爱吃的点心都摆在元祈面前。
他年龄不大,长相清秀,身着白衣,眼眸温润好似如秋水洗过一般。
却淡淡的抬起眸,与魔殿高位之上掌握实权的新魔尊对望了一眼,又垂下眸,对身边穿着天蓝色长袍的青年温柔道:“哥哥,喝茶。”
元祈愣了愣,小白突然叫他哥哥做什么?
毕竟小白只在他救小白的那日喊过他哥哥,之后无论他再怎么哄骗,小白都没喊过他哥哥,似乎那是小白最后的尊严似的。
可今日小白喊了他两次哥哥。
但看着小白干净纯粹的眼神,让他的心慌减淡了一点。
他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茉莉的口感清新香甜,温度也适宜,喝起来让人回味无穷。
“哥哥,你怎么了?”小白又担忧的问道。
细看,小白的眉眼与谢逢川有些相似,几乎让人联想到少年版的谢逢川似乎就长这幅模样。
元祈又喝了口茉莉花茶,小白如今失忆,还那么的胆小温顺,肯定不能向小白倾吐烦恼。
而且听见小白喊他哥哥,他的心里就无端开心,也愈发喜欢面前的少年。
他道:“小白,我没事,你别担忧。”
小白关心道:“哥哥,是新魔尊对你不好吗?”
元祈垂下眸,又叹了口气。
小白道:“我看新魔尊也不像什么好人,哥哥之前还说他好,想必哥哥也是被他蒙骗了罢。”
听见小白这么说,元祈连忙想去捂小白的嘴,连道:“小白,我们现在寄人篱下,若是说新魔尊坏话被新魔尊听到了就不好了。”
小白又看了眼高位之上的新魔尊,缓缓道:“我不怕,我跟他不一样,我会保护哥哥的。”
元祈挠了挠脑袋,觉得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
而他突然也发现,原本根本没往他们这边看的新魔尊,已经默默的看了他们这边好几眼。
似乎每次小白喊一声哥哥,那道眼神都要沉上几分。
元祈心里当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以后说不定会离开魔界,但是小白这么柔弱,要是惹了新魔尊就不好了。
他连忙小声道:“小白,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喊我哥哥了啊?”
“为什么啊?哥哥。”小白却丝毫不像他这番遮掩。
若要细听,这声音还微微比他从前的声音大了一些。
而且身子微微往他这边歪了点,从外人角度看,两人就好似亲密的贴在一起,正旁若无人的说着小话。
小白不解道:“哥哥,你平日不是都很喜欢我这样喊你吗?”
而小白话音刚落,元祈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与此同时,突然寂静的魔殿内响起一道墨袍拂地声。
那坐在高位之上威压沉沉的男人缓缓起身,黑曜石般的瞳孔高高在上的梭巡殿内一圈,又冷冷的朝这边扫了过来。
“舔干净。”
金笼子就放在魔殿魔尊之位的右方, 上面缠绕着金色链条,散发出耀眼而又诡异的光芒。
元祈的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直接埋到地里去。
魔殿的长老们更是紧张的看着突然起身的新魔尊。
肩上趴着条小蛇的长老道:“尊上, 您可是有哪里不适?”
男人高站在魔殿之上,身上的玄袍莫名增添了股威压之感。
他薄而窄的眼皮轻敛, 慢条斯理整理着规整的袖袍,又缓缓抬起眸,踏下台阶。
玄袍在台阶上滑过,黑靴踏在地板上,发出很轻却很沉的脚步声。
那肩上趴了条小蛇的长老还想再说话, 可尊上却并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只是不疾不徐的走下台阶, 眼神好似不经意般盯着坐在魔殿角落里——身穿天蓝色长袍的青年和紧挨着青年的白衣少年。
众长老本还一头雾水,可看着新魔尊这眼神,还有元祈入了殿内后那畏畏缩缩的样子, 基本上就猜到了一二。
元祈跟他们的新魔尊肯定有仇!
否则以元祈那个性,早就冲到前面和新魔尊套近乎了。
众长老们纷纷去看旧魔尊,只见旧魔尊也扶着额, 似乎也不知道该拿如今情形怎么办。
可低沉的脚步声依然在魔殿内响起, 新魔尊走的很慢,众长老完全不敢说话,只敢看着玄袍一点点从他们面前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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