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死死盯着谢逢川手中的传音石。
突然,轰鸣声响起,谢逢川手指轻划,房间内和房间外的几双眼睛都死死盯着。
可没想到却是天阙宗叶宗主的传音。
元祈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感觉可真是跟上断头台差不多。
大概过了一炷香后,传音石再次轰鸣,元祈几乎已经虚脱了,都快提不起精神偷看。
可传音石那边却响起了一道年轻男声,“禀告少司命——”
是影宗的传音!
元祈再次打起精神,眼眸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传音石,就好像盯着能给他下死刑的通牒。
那人缓缓道:“他不是。”
……
云深城的夜静悄悄的,还带着萧瑟的凉意,穿着云隐宗青色弟子服饰的小弟子坐在地上,像刚跑完马拉松,额上泛了一层热汗。
过了会,他吐出一口气,那张白皙清秀的脸上倏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
元祈刚走,客栈内沉稳平静的男人突然掀起薄而窄的眼皮,看着幽深夜色下的古朴窗棂,那张俊美的脸竟然犹如撒旦,露出了阴冷而又危险的笑容。
韩凤和方澄皆打了个寒颤。
谢逢川搭在桌上的食指轻抬,淡淡道:“他都听见了吗?”
韩凤老实道:“您放心,他全都听见了,现在已经乖乖回客房睡觉了。”
“嗯。” 谢逢川脸上的笑意更甚,却看得人愈发毛骨悚然。
韩凤抬起眸,只见谢逢川桌案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宣纸,这才是真正的影宗宗主送来的消息。
只见那上面只写着四个字——“他是元筝。”
谢逢川修长的手指将这宣纸捏在手中,阴森森道:“甚好。”
韩凤擦了擦额上冷汗,怎么感觉他家主子好像已经快疯了。
但还是不解道:“少司命,您既然都已经知道元祈就是元筝,也是小狐狸,为什么不直接抓起来呢?非要演这么一出戏呢?”
谢逢川却又低下头,看着宣纸上的字,阴冷的瞳孔竟然露出了一丝近乎温柔的微笑,可细看,那微笑里却又暗藏着一丝精光。
他看着韩凤,阴恻恻道:“你说呢?本司命为何这么做。”
(修) 不乖就关进笼子里……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偷了幽冥灵灯, 却又把灯芯藏在花里送给本司命。”
谢逢川的声线低沉而又带着股引诱人心的磁性,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如晴朗的玉石般深深相撞。
他修长的指间缠绕着红绒绳, 正是前几日绑小狐狸的那条,低垂的眉眼里满是凌冽的恶意。
韩凤拧眉思索, 确实如此。
他道:“据属下这些时日的观察,元祈并不如表面那番乖巧,接近您必是不安好心。”
谢逢川轻轻颔首,“嗯,本司命倒要看看, 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韩凤道:“还是少司命深谋远虑,元祈太狡猾, 若我们贸然抓他,肯定会打草惊蛇。”
“可之后我们抓到他后,要怎么做呢?”
谢逢川摩挲着指腹, 沉声道:“不乖的小狐狸,自然要关进笼子里。”
可站在一边的方澄却突然道:“属下倒觉得,他并不是不安好心。”
“嗯?”谢逢川撩起薄而窄的眼眸, 凌冽的看着他。
韩凤也很是不解, 毕竟当初元祈在秘境里骗了谢逢川,还偷走幽冥灵灯,如何看, 都是一副不安好心的模样。
方澄却道:“少司命,您想想, 两个月前,他从秘境里逃跑,您满九州找他, 可外面却有流言风雨说您想杀了他证道。”
谢逢川却把玩着手中缠绕的红绒绳,慢条斯理的反驳道:“这并不是误会,本司命确实想给他一点惩罚瞧瞧,所以并未将这消息压下去。”
韩凤:“……”
您不是为了恐吓吗?
方澄却笑了笑道:“虽如此,可他明明知晓来您身边危险万分,却还是不远万里前来,甚至隐姓埋名都要留在您身边做个小弟子,您想想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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