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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1 / 2)

[市中心]

戚檐不过是揉了揉眼,手中捏着的另一根红签便烧了起来。他睁眼时,自个儿已站在了一间卧室的临窗处。

他交臂倚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等来这间房的主人,他的好友与同窗——

段礼。

他们自小学二年级便玩在一块儿,即便只算到高中毕业,他俩也认识了十年了。

那人长得不错,家境也好,再加上性子外冷内热,举手投足都透点慵懒,人送外号高岭之花。戚檐很瞧不上他们把那懒汉过度美化,那人说白了就是闷骚。

段礼平日里总一副睡不饱的模样,干啥事都不紧不慢,和戚檐他一样,是文侪尤其受不了的性子。

这般说来,他二人应是臭味相投。

戚檐如游魂般在那屋里飘,他忽而想起薛无平说过,只有被人念起时,才会来到他们身边,他于是将脑袋凑到那人身前观察他神色。

奈何段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能叫他失望地收回脑袋。

“喂,段礼,你挚友死了,怎么也不表态表态?刚刚在葬礼上也没掉眼泪。”

段礼懒懒趴在书桌上头,指尖摁上了那被梅雨打湿的窗子,他好似在写什么,手指时有停顿。

戚檐兴奋地想看他兄弟是不是在写他的名字,可他兴致冲冲看了老半天,却发现那人仅仅是在窗上胡画。

没一会儿,那人似乎也觉着无聊了,便将身子后仰倒在了弹簧椅柔软的靠背上,手上的圆珠笔被他不停摁动着,一刻不停地哒哒响。

戚檐觉着他无趣,想要离开,可是那小子没有放他走——他还在无声地想着戚檐。

半个小时后,他说出了戚檐见着他后听着的头一句话:“烦死了。”

“嘿,段礼,放我走、放我走……”戚檐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可那小子看不见他,任他如何闹腾,那人都没反应。

过去也总是这样,无论戚檐做什么,段礼常选择的方法是逃避——眼不见为净。

他原以为即便是他死了,段礼也不该动容,没成想那货30分钟里竟能无间断地想着他。

果然仗义。

又过去几分钟,那段礼忽而站起身来,他先是仔细锁了屋门,继而拉紧了窗帘,正当戚檐想着段礼会干些什么了不起的事时。

那人仅仅是头朝下栽进铺得整齐的被缛中。

起初戚檐只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那人没能忍下的哭声便漫了出来。他在快喘不上气时,将脸翻了出来,通红的眼就那么睁着,泪水从他的眼眶流出,悬在他高挺的鼻尖。

他每隔一会儿便张开嘴呼吸一阵子,以确保将哭声压在嗓子底下。

戚檐觉得很好笑,便趴在床沿看他掉眼泪:“哭这么惨,难怪要锁门。不过你还是别哭了吧,看着怪肉麻的。”

他没有看别人哭的兴趣,看男人哭就更没意思了。

倒……也不全是。

有的人哭起来还是值得一看的。

为了将一碗水端平,他又看那小子哭了半晌,没成想这么一看却叫自个心底也有点发酸,他于是说:“你别哭了,有啥好哭的,我从前不是和你说过好多回,我觉着活着很累的吗?”

那段礼听不着,又哭了好一阵子后忽然坐起身。然而他虽是面无表情地坐起来了,眼眶里还在不停掉眼泪,每隔一阵子脸便又会皱在一块儿。

那模样很滑稽,戚檐却并不觉得好笑。

段礼张嘴含着声哭,分明个头就只比戚檐矮个几厘米,这会儿却像个半大孩子似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浓眉蹙得戚檐看了也觉得有些不快。

片刻后,那段礼忽而起身去书柜上摸出一本相册,他焦躁地翻动起来,指尖不偏不倚地卡在八岁那年。

那年他与戚檐相遇,成了并肩走的好友,此后的相册多半都是他俩的。他把相册翻动得很快,寥寥几分钟两个豆丁一样的小子便长成了俩185往上走的高三毕业生。

他将指腹摁压在崭新的一张照片上头,那照片就连戚檐自个儿也没见过——那是摄于他车祸前几小时的照片。

“还以为会觉得不吉利,那日的照片干脆就不洗出来了呢……”戚檐自言自语。

照片里头,他和段礼各自抱着一大簇向日葵冲着镜头笑。

嗳,怪怀念的,那可是他一生仅有一回的高三毕业典礼。

段礼瞧着瞧着,又仰着头哭起来,哭了半晌翻到另一面,那里还放了张他和文侪的合照,他见状哭得更惨了。

“都快忘了你和文侪也是朋友了……”戚檐瞧着那张照片,苦笑一声,“早知道叫文侪也过来瞧瞧你的囧样。”

眼见那人把相册翻过去又翻回来,泪水啪嗒啪嗒落在相册上头。

“哎呦,段大哥,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戚檐见那段礼的视线没往左边瞧,一直在看右边,便也跟着往那头看——他竟还洗了张文侪和戚檐的双人合照。

戚檐没管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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