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睿:?
还没弄清情况,纪初禾几步走来,指着他喊道:“啊呀!谢思睿他推了谢黎!他推了谢黎啊!”
谢思睿:???
感情谢黎刚刚往地上看一眼是在找一块好躺的地呢?
谢思睿一脸震惊地辩解:“我没有,他自己倒的!”
纪初禾责怪地看他一眼:“瞎说!我们谢黎是这种碰瓷的人吗?”
躺在地上的谢黎适时地“啊”了声,捂着胳膊,毫无感情地喊:“好疼。”
纪初禾连忙蹲下,拉着他的手看:“啊呀!好大的口子!都出血了,这可怎么干活啊?”
摄像举着仪器想凑近照一下伤口,纪初禾一把用手捂住:“不痛不痛,痛痛飞痛痛飞,他推你,他坏!”
谢思睿:“……”
他真是服了这俩老六了。
“我干活,我干活行了吧?”谢思睿咬牙切齿。
一听这话,纪初禾和谢黎立马从地上爬起来,齐齐变脸:“行。”
【我草,这变脸速度,谁还分得清你们俩和川剧大师啊】
【难道他俩真的是天才?】
谢思睿唇抿成一条线,独自在原地生闷气。
然而没人搭理他,导演一见是乌龙,关了直播带着其他工作人员走了,只留下一个摄像补录镜头用来在花絮中放出来。
顿时屋前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谢黎拍拍衣服上的灰,指着不远处的瓦片:“东西在那,你待会儿自己提到房顶。”
谢思睿正想说自己不会砌瓦,屋门“砰”地一声被踹开,老奶奶手中举着一个罐子高喊着冲这边跑来:“狗日的,我跟你们拼了!”
纪初禾抬头一看,张口欲拦,却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看着老奶奶大喝一声将罐子里的东西朝着谢思睿洒去。
刚好谢思睿听见声音回头,一股粉状物质“刷”一下糊了他一脸。
纪初禾赶紧开口阻拦:“认错了认错了,不是鬼子!”
老奶奶拿着罐子高高举起正要砸下的手顿在半空,闻言仔细辨认,恍然大悟:“是你儿子!”
她不好意思地从围裙里抽出一块抹布给谢思睿擦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奶奶我老眼昏花了。”
谢思睿被呛得直咳嗽,抹了把脸:“咳,这,这什么东西?”
“这个啊,这是我老伴。”
骨灰?!
谢思睿身躯一震,胃里涌上一股呕吐感,一把抢过纪初禾手中的热茶就往脸上倒,一边洗一边“呸”。
老奶奶被他的架势吓得连连后退两步,弱弱补充:“是我老伴教我的办法,遇到坏人就拿面粉糊他们脸,然后趁机逃跑。”
谢思睿脸颊通红,愣在原地,眼神直愣愣的,不知道是在思考人生还是思考人死。
老奶奶胆战心惊地看他一眼,拍着心脏小声问:“翠果啊,这孩子怎么了?”
“没事没事,他在想待会儿怎么帮您修屋顶呢。”
老奶奶眼前一亮,把抹布塞回围裙里,看着谢思睿由衷地夸道:“没想到你这孩子长得不怎么样,心地还是挺善良的。”
谢思睿:……
不会夸其实可以不要硬夸的。
谢思睿骑虎难下,颤颤巍巍地爬上了房顶,但他真的不会砌瓦,拿着瓦片半天没动。
他站起来转头向下看去,纪初禾和谢黎两个人捧着茶正在看戏,模样悠闲得让他顿感烦躁。谢思睿自暴自弃地喊:“我不会,你们谁上来弄一下。”
纪初禾推了推谢黎:“你上去指导指导。”
于是几分钟后,原本两个人在下面看戏变成了纪初禾在下面看,谢黎在屋顶看,还带着个摄像,近距离观摩他笨拙的操作。
“左边一点,再左边一点,不是这里,啧,你怎么这么蠢?”
修完屋顶回到住处已经是后半夜了,谢思睿累得浑身上下都快散架了一样,不仅是身体上的累,还有被谢黎用不重复的话阴阳怪气骂了两个多小时带来的心灵上的创伤。
躺在床上,谢思睿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沉沉昏睡过去。
深夜,谢振霆出差回来,坐上来机场接他的车。
“回别墅。”
谢振霆坐在车后座,疲惫感涌上来,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秘书小严趁机给谢思睿说好话:“谢董,小少爷最近在综艺上特别能干,都学会修屋顶了。”
谢振霆一愣,将手放下,疑惑地问:“修屋顶?”
“嗯嗯。”小严连连点头,拿出手机点开视频给他看。
这是节目组刚刚作为花絮发出来的视频,画面中,谢思睿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色背心,笨拙地修补着屋顶。
画外音中时不时传来谢黎的声音,教他要怎么操作。那些骂人的话节目组发出来之前就剪掉了,只留下和睦的内容。
然而谢振霆一眼就看出端倪,谢思睿是他养大的,他对他的情绪变化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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