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血。
&esp;&esp;她习惯性去拿别在腰间的帕子，结果抓了个空。
&esp;&esp;这才想起刚刚帕子掉进血污里，不能用了，出来时被她捡起来顺手丢进了火盆。
&esp;&esp;耳边还回荡着嫌犯声嘶力竭的咒骂，“苏露青！你恶事做尽，早晚有一天，这些极刑都会加诸到你身上，也让你尝尝被污蔑是什么滋味！”
&esp;&esp;她慢慢撵去指尖残留的血迹，轻扯嘴角，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esp;&esp;极刑不极刑的，以后再说，能办这种差事的，哪个不是把“让上头满意”放在首位。
&esp;&esp;更何况，她又不是没经历过被污蔑带来的后果。
&esp;&esp;书房里门窗都关的紧，苏露青进门以后点起灯烛，目光落在桌上摊开放着的有关何璞的几份卷宗上。
&esp;&esp;从秦淮舟那边虽然没拿到有关何璞的卷宗信息，但在何胥的墓地也算有些收获。
&esp;&esp;还有……
&esp;&esp;忽地，门外不知何故，突然发出“叩、叩”声。
&esp;&esp;听到声音，她刻意多留出几下吐息的时间，侧耳细听。
&esp;&esp;不像是风，风吹不出这样的声音。
&esp;&esp;再去看屋内的莲花漏，刻度停在亥时附近，与前夜闹鬼时候的子时夜半相比，倒是提早了一些。
&esp;&esp;约莫一炷香后，她又听到三下更清晰的叩门声。
&esp;&esp;笃。笃笃。
&esp;&esp;这一次，叩门声清晰了许多。
&esp;&esp;应该是指骨叩击门板时会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这几下声音被无限放大。
&esp;&esp;她往门边看，依稀看到门上透出的轮廓——身形高矮适中，头部线条一直连到身上，好像没有脖子一般。
&esp;&esp;这影子轮廓只倏地闪过一瞬，像某种无人操控的皮影，瞬间扭曲成一种无法形容的姿势，然后消失不见。
&esp;&esp;笃笃笃。
&esp;&esp;紧跟着，窗子被扣响的声音响在身后。
&esp;&esp;在她回头去看的同时，廊下的灯火扭曲着晃了几下，忽然全灭了。
&esp;&esp;院中陷入一片漆黑，就显得点起灯火的屋内成了暗夜里最明显的幌子。
&esp;&esp;外面的轮廓映不到窗上，苏露青的身影却被灯火投射上去，轻而易举暴露她的位置。
&esp;&esp;然后，她再一次听到敲门声。
&esp;&esp;这次与敲门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一种喀嗒、咯嗒的声音。
&esp;&esp;像是某种……摆弄着僵硬的关节，使其掰成某种难以达到的幅度以后，关节不堪重负，发出的磨损声。
&esp;&esp;这声音和敲门声同时响起，敲门声越急，咯嗒声越重。
&esp;&esp;苏露青在敲门声里，快速吹熄了屋内的灯烛。
&esp;&esp;屋内同样陷入黑暗，四周仅有的光源来自九天之外的月亮。
&esp;&esp;幽蓝的月光透过窗纸，投射进屋内，外面那个影子消失了，声音也消失了，消失到仿佛从来没有发声过。
&esp;&esp;但直觉告诉她，外面那个“东西”还在。
&esp;&esp;没有离开。
&esp;&esp;头顶传来瓦砾被踩住的声音。
&esp;&esp;听起来像有什么东西爬在屋顶，每一处落脚点都很分散，移动速度不快，更像是一边动，一边观察屋顶之下的动静。
&esp;&esp;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声。
&esp;&esp;苏露青谨慎的在屋内循着声音移动，走到一处听到声音最明显的窗边，她抬手搭在窗棂上，轻轻向外一推。
&esp;&esp;咯。
&esp;&esp;窗子发出一声轻响，窗外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快到视线里只能抓住一个朦胧的残影。
&esp;&esp;幽亮月色晃进她的眼中，苏露青手上使力，干脆向外猛地一推窗户。
&esp;&esp;窗子被完全推开，窗前空无一人。
&esp;&esp;秋夜晚风盘旋而过，吹开她鬓边一缕碎发。
&esp;&esp;廊下熄灭的灯笼迟缓着随风摇晃，再远一些的地方，没有灯火照映的宫墙顶破夜幕，直挺挺往人的眼前压。
&esp;&esp;猛然间，头顶传来一阵窸窣声响。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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