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确定？”关路远说，“这很苦。”
&esp;&esp;“我想喝！”念西澄跺脚，又凑近，噘嘴。
&esp;&esp;嘴上说着想喝的小人鱼，还是没主动伸手，连杯子都不想自己拿。
&esp;&esp;好像习惯了被人娇惯。
&esp;&esp;也不知这小性子是被谁惯出来的。
&esp;&esp;“……”
&esp;&esp;关路远沉默片刻，还是转杯子换了未碰过的那一边，杯壁贴上念西澄的嘴唇，倾倒，喂了一点点。
&esp;&esp;果冻似的嘴唇的肉被透明杯子挤得扁平。
&esp;&esp;漆黑苦涩的液体流进微启的唇缝里。
&esp;&esp;关路远收回杯子，轻咳两声。
&esp;&esp;分明清淡的饮食愣是给教授吃出了热辣的效果——
&esp;&esp;脸微红，额出汗。
&esp;&esp;“呜哇……”念西澄吐舌头，脸皱巴巴的，“真难喝！”
&esp;&esp;“还闹不？”
&esp;&esp;“不闹了。”
&esp;&esp;果然，尝试过后就老实了。
&esp;&esp;这回，关路远给念西澄点普通的餐食，小人鱼乖乖接受了。
&esp;&esp;香料浓郁的浇汁肉排盖饭被端上桌，关路远主动取刀叉帮人把肉排切割成小块，这样小人鱼就可以用勺子挖着吃了。
&esp;&esp;“原来之前我的肉都是教授帮我切好的呀？”念西澄这才知道。
&esp;&esp;“嗯。”关路远说，“最近准备训练你用这些餐具，以后就不用我帮你了。”
&esp;&esp;“没关系，”小人鱼单纯笑着说，“我不着急。”
&esp;&esp;关路远缓缓抬头，“？”
&esp;&esp;肉排切好，长柄的勺子被放进念西澄的掌心，小人鱼这才开始正式用餐。
&esp;&esp;没训练过握餐具的小人鱼，攥着勺子的手势还是很别扭，要么握棍子似的，要么就套用最近刚学的握笔。
&esp;&esp;关教授捏他手指纠正了一下，小人鱼刚摆上正确姿势使不上力，干脆又开始攥棍子挖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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