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
&esp;&esp;苻缭说不清自己期待奚吝俭有什么反应。
&esp;&esp;好像奚吝俭不高兴,或是无所谓,自己都不会满意。
&esp;&esp;“嗯。”奚吝俭应他,轻笑一声,“那又如何?他拿到了那个位置,又能做什么?”
&esp;&esp;苻缭知道,季怜渎一当上笙管令,意味着他要挣脱奚吝俭和米阴的束缚,寻求官家作为靠山。
&esp;&esp;虽然官家依赖米阴,但他终究是官家,是坐在龙椅上的。
&esp;&esp;对米阴来说,一个伶人大抵不知道耗费那么大的精力。既然季怜渎原本的任务是接近奚吝俭,提供情报,被锁在府里出不来已经让米阴不满,而今季怜渎还要违逆他,那更不可能让其活下去。
&esp;&esp;季怜渎身上还有毒没解,要他死易如反掌。
&esp;&esp;季怜渎不是想不到这一点,说不定此时他正和米阴周旋。
&esp;&esp;“你在担心他?”
&esp;&esp;奚吝俭冷不丁地开口吓了苻缭一跳。
&esp;&esp;他又恢复了往日冷漠的模样,没有表情地看着苻缭。
&esp;&esp;他的语气有些淡漠,苻缭看不出是隐隐地吃味,还是真的不那么在意。
&esp;&esp;应当是前者。苻缭想。
&esp;&esp;但奚吝俭这么容易地就放手了,苻缭想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
&esp;&esp;“总归是担心的。”苻缭应道,“殿下也知他今后要面对的,可不只是脚上的镣铐这么简单。”
&esp;&esp;“他没你那么识时务。”奚吝俭嗤笑一声,“不知那镣铐是最能保护他的方式。”
&esp;&esp;“也不能这么说。”苻缭替季怜渎轻轻反驳道,“对他来说,还是自由更重要的。”
&esp;&esp;哪怕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esp;&esp;“他在皇城里就能自由了?”奚吝俭问。
&esp;&esp;“至少能让他为自己想做的事而努力。”苻缭道。
&esp;&esp;“他想做什么?”
&esp;&esp;苻缭不语。
&esp;&esp;若说远大的,季怜渎的目标一直是推翻新党的独大,将风气扭转回来。
&esp;&esp;但他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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