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本来要出门的,见下雨了,便留在家里。”苻药肃道,“阿缭是有事要找爹?”
&esp;&esp;苻缭连忙摇了摇头。
&esp;&esp;相比于苻延厚,苻药肃对自己还算是友善,但也怕他不声不响地阴人。
&esp;&esp;毕竟苻药肃自己都在犹豫,谁知他下一秒在想什么。
&esp;&esp;“既如此,先进屋吧。”苻药肃关切道,“别淋着雨了。”
&esp;&esp;苻缭应了一声,收伞跨过门槛。
&esp;&esp;视角还没转回来,便听见苻鹏赋的声音。
&esp;&esp;“又下雨,搞得老子都没兴致了。”
&esp;&esp;“爹,这不每年清明都这样么。”苻药肃笑道,“您今日不去皇城么?”
&esp;&esp;“这不是睡过去了。”苻鹏赋不以为意地哼哼一声,“一醒来就看见这黑蒙蒙的天呦,真是败坏兴致。”
&esp;&esp;他说罢,才看见苻药肃身后的苻缭。
&esp;&esp;“阿缭?”他好奇道,“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不愉快?”
&esp;&esp;苻缭摇摇头:“也是因着下雨,想着待会要是下大了麻烦,便提前回来了。”
&esp;&esp;苻鹏赋一听,也是个讨厌下雨的,没多想便点点头,末了忽然想起什么,笑嘻嘻地问道:“阿缭,那园林修得不错啊。”
&esp;&esp;苻缭不明所以,还是道:“不敢当,大多也是璟王出力,我说不上什么话。”
&esp;&esp;苻鹏赋怎么这个时候才提起这件事。
&esp;&esp;“噢,这样……”苻鹏赋眉头一皱,“真的假的?不是说你在里面出力很多,官家对你大加赞赏么?”
&esp;&esp;苻缭明白了。
&esp;&esp;苻鹏赋根本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大抵又是听了谁说的话,一知半解地才跑来问他,还要装作完全明白的模样。
&esp;&esp;既然他不是追究官职的问题,苻缭自然也不会提。
&esp;&esp;“官家喜欢园林,我才能松一口气。”他道,“否则您岂不是要见不到我了?”
&esp;&esp;“呸呸呸!”苻鹏赋连忙啐了几口,“也不看看什么日子,别胡说八道这些瞎话。”
&esp;&esp;苻缭难得见他这么害怕,还是官家制定的这条律令。
&esp;&esp;像是要赶快转移话题般,苻鹏赋的眼珠转了转。
&esp;&esp;“对了,你那个什么什么官……已经请辞了吧?”他突然道,“这园林好歹有一份你的名字在上面,官家难道没想提拔你?”
&esp;&esp;苻缭叹了声气。
&esp;&esp;还是躲不过。
&esp;&esp;“没有。”他直接应道,“我还是在做校书郎,官家没有要提拔的意思。再者,也不是得他心意便能被提拔的。”
&esp;&esp;“没有?!”
&esp;&esp;苻鹏赋猛然回头,直勾勾盯着苻缭:“不是早和你说了,别当那劳什子文官,掉价!你要当什么你不和老子说,老子塞都能给你塞进去!”
&esp;&esp;苻缭平静地盯着苻鹏赋:“我没有答应过你。”
&esp;&esp;“废话!”苻鹏赋更生气了,“老子说的话你还能不听不成?!”
&esp;&esp;苻缭等了几秒,才询问道:“您是为何如此讨厌文官?”
&esp;&esp;他的话平静极了,似乎只是寻常的问候,在苻鹏赋耳朵里,便像是赤裸裸的讽刺。
&esp;&esp;还是被他的儿子。
&esp;&esp;所有人都要敬他一声明留侯,可他这个不孝子,竟然还敢挑衅他?
&esp;&esp;真是没把他老子放在眼里!
&esp;&esp;“老子讨厌文官还需要理由不成?!咱们可是新党!北楚收复靠的是我们,那些酸唧唧的文人用鼻孔看我们,如今没落了还要嘴硬,你竟然还想和他们混到一起去?!真不嫌丢人!”
&esp;&esp;他说着就拽过苻缭:“老子亲自和官家去说!一个文官而已,谁当不行啊,那些个穷酸书生指不定还求着你给他们呢!”
&esp;&esp;苻缭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拖翻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发觉自己已经有半个身子出了府门。
&esp;&esp;“我不去。”苻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脚上死死抵着门槛,“这职位清闲得很,又能拿月俸,文官还是武官有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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