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的严肃，却没有责备之意，教奚吝俭长长地出了声气。
&esp;&esp;“孤当时也不知那箭淬过毒。”
&esp;&esp;“就算没有淬毒，也不好。”苻缭皱眉道，“就算殿下心里有底，也会让其他人担心的。”
&esp;&esp;想拖延可以称病，得了风寒或是高热还能拒不见客，何必要硬挨一箭？
&esp;&esp;苻缭只以为他追人会这样，没想到对自己也是如此。
&esp;&esp;奚吝俭凝视他许久。
&esp;&esp;“这里面包括你么？”
&esp;&esp;苻缭浑身一惊，收回视线，手也一并缩回去。
&esp;&esp;“不敢。”
&esp;&esp;他眨了眨眼，忍不住偏过头，借着捋动发丝的动作去看奚吝俭的衣摆。
&esp;&esp;“觉得孤在生气？”奚吝俭问他。
&esp;&esp;“没有。”苻缭清楚地知道他没有动怒。
&esp;&esp;“那为何不敢看孤？”奚吝俭道，“抬起头来。”
&esp;&esp;“不敢。”
&esp;&esp;苻缭忽然有些慌乱。
&esp;&esp;意识到自己在关心奚吝俭之后，他心里突然恐慌起来。
&esp;&esp;自己好像不该这么做。
&esp;&esp;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他该和以往一样，只看着其他人做事便好了，偶有交谈，都是必须之举。
&esp;&esp;他不想再多涉足。
&esp;&esp;“你在为孤忧心，不是么？”奚吝俭问，“为何不敢承认？”
&esp;&esp;苻缭沉默许久。
&esp;&esp;他没想着要解释什么，他解释不了。
&esp;&esp;他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多留一会儿。
&esp;&esp;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个念头，就像方才与奚吝俭在庭院里行走一般，他只知道自己舍不得停下来。
&esp;&esp;他最终道：“我该走了。”
&esp;&esp;在起身时，膝盖忽然一软，眼前霎时间空白，直接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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