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伶人,还要费力不讨好地为他做事。
&esp;&esp;他不可能看不出季怜渎是在利用他。
&esp;&esp;心中那个早被否定的想法不知何时又卷土重来。
&esp;&esp;他已经卷入新旧党之间,不能再让他插足宦官的浑水。
&esp;&esp;奚吝俭颇为玩味地看着苻缭。
&esp;&esp;“世子,你可知是为什么?”
&esp;&esp;苻缭张了张嘴,小小地往殷如掣身后缩了一步。
&esp;&esp;“……总之不是因为我。”
&esp;&esp;奚吝俭神情迟滞一瞬。
&esp;&esp;“真的不是。”
&esp;&esp;苻缭补充得相当诚恳。
&esp;&esp;第19章
&esp;&esp;“噗。”
&esp;&esp;最先出声的是殷如掣。
&esp;&esp;他忍不住笑意,浑身颤抖,把苻缭又惊得往后退了几步。
&esp;&esp;顿时三束目光聚在他身上,吓得他差点下意识就要拔刀,习惯性扫一眼后立即识趣道:“属下先告退了!”
&esp;&esp;怕又要挨罚,殷如掣临走了还一把拽着孟贽的衣袖,将他一起扯走了。
&esp;&esp;孟贽一个太监,自然比不上他有力气,再如何愤怒,喊声也被殷如掣以“听不清”给左耳进右耳出了。
&esp;&esp;偌大的堂内转眼间又只剩下苻缭与奚吝俭二人。
&esp;&esp;奚吝俭的手有意无意搭在身侧的佩刀上,点了两下,哂笑一声:“孤还没说他逃到哪儿去,世子就心虚了?”
&esp;&esp;苻缭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不免讪讪,脸上泛了层红晕,恨不得把脸埋进怀里绵羊柔软的羊毛内。
&esp;&esp;他知奚吝俭不是在诈他——毕竟他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esp;&esp;奚吝俭只是在调笑自己,可这玩笑当中或真或假藏着的杀意,让苻缭不敢慢待。
&esp;&esp;“我也没说他逃到我这儿了。”他硬着头皮道,“只是怕殿下误会我与季怜渎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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