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挣扎着,人都快疯了,可身上的绳索却无情地死死地勒着他。“我求你了,不要问,放我走!”
&esp;&esp;他不明白玉堂挡住他有什么意义!“难道我躲得了一辈子吗?要是让人发现你跟我在一块,你也脱不掉干系!”
&esp;&esp;“脱不掉就脱不掉,我早是个没命的人。”白檀哭了,她预见了血腥的来日,又因他的不言而感到沉重的无能为力,“给我吃东西!”白檀凶了他一顿,灌他吃了些粥后,又封住了他的嘴巴。
&esp;&esp;事实证明玉堂是对的,囚禁了三天,他终于想起自己未了的夙愿,他不能与奸佞同归于尽,那样不值,他该将仕法完成。
&esp;&esp;他向白檀再三证明自己已经恢复理智,才得松了绑回城。刚踏进城门,刑吏便将他带走,关进了天牢。次日萧郁亲审,同审的还有林规、冯初、柳同三名顾命大臣。
&esp;&esp;发生这样的大事,李顾却没有来,大概是与他一样牵涉其中。张知到底出自李府,是李历的男宠,而李历又与闻既一同搅浑科场,不论李顾有无参与,李历能有前朝的声势,盖是李顾所予,李府的脏事李顾难辞其咎。而玉堂要为玉茗报仇,更不会管什么“尊老爱幼”,那些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他一定会要李氏一一偿还。
&esp;&esp;萧郁身前的案上放着那些足以要了他脑袋的契据,和一沓科文,白底黑纸都是他的罪证。不知萧郁从玉堂那里查到了多少信息,他眼眶红透,像一匹受伤的狼,道:“没傻?没傻就从擅自跑去韶州一五一十招来!”
&esp;&esp;说辞他已经想好,有条不紊地道:“我原是为陛下解疑去,与玉堂做计,以投靠为由打入修水山庄,在那里遇到楚王殿下……”
&esp;&esp;前面的陈述基本还原,后面也没有大的不同,而是将罪因指向萧郁。
&esp;&esp;“楚王收集完情报,先行回京,哪知半路被截杀。京城都说是草寇杀了楚王,可草寇压根没有出手!朝廷为给楚王报仇,迅速派出十万玄甲军围剿修水叛军,叛军战死三万,可汇报入朝的人数竟是四万,其中一万是村民!试问叛军怎敢杀害楚王以激怒朝廷扑杀,难道不该成全楚王回京,以便楚王将韶州的真实情况告之陛下、帮助他们产出奸恶吗?玄甲军押我回来,路上对我百般试探,我怎敢不装傻以保全性命?连楚王都死于非命,那我的命又算什么。我见到陛下时,陛下却未有对楚王的死因怀有半点质疑,我害怕!我怕陛下蒙在鼓里,反将我的话视为谎言,所以我才只字不提!我势单力薄,如何对抗那帮能够控制关南军、玄甲军、大理寺的奸佞。我不装傻,谁来保护江氏?陛下你能吗?你连自己的兄长都保护不了!”
&esp;&esp;拜玉堂所教,他现在也会用语言去刺激、伤害、驾驭一个人了。
&esp;&esp;萧郁脸色阴了一片,握成拳的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esp;&esp;柳同喝道:“放肆,注意你的言辞。”
&esp;&esp;第115章 科场舞弊(6)
&esp;&esp;刑部已拿下玉堂和齐疏、赵越、黎谦等人,其实不待他说,韶州冤情也水落石出。审他一方面是为多拿一份供证,二是与他量刑。他现在最妥当的做法就是老实交代,兴许能博个从宽处理。
&esp;&esp;可若今天不能像刀子一样把萧郁戳得满身窟窿,那么那些证词就只是文字,被私吞掉的税银和死掉的人就只是数字,萧郁将无法体会背后血淋淋的现实。
&esp;&esp;他知道这是前朝留下的旧疾,也知道萧郁分i身乏术、难免疏忽,可他必要让萧郁切身感受到他身临战场时的绝望。萧遣不在了,很快他也不在了,萧郁身边能提醒他的人少了,萧郁要守护好大齐,他怕萧郁在往后的日子里还要疏忽。
&esp;&esp;他:“难道我有说错吗!韶州呈上来的账簿陛下亲眼看了吗,难道是我逼死柏语的吗,还不是你管不着,他与其受人威胁,不如死了算了。”
&esp;&esp;冯初当即发觉他说话的逻辑,却惊讶于他会有如此无赖的逻辑,怒道:“你妄图以指责陛下来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esp;&esp;萧郁也没有落入他的语言陷阱里自证,而将契据砸在他脸上,道:“我问你,殿试舞弊是不是你的主意。”
&esp;&esp;“不是。”他咽了咽喉,面不改色道,“是玉堂逼我的。”
&esp;&esp;萧郁:“他拿什么威胁你。”
&esp;&esp;一开始玉堂确实是拿于飞威胁他,而这不可能说。
&esp;&esp;他:“他要杀我!”
&esp;&esp;在京城能威胁到他的只有萧郁,哪怕是萧遣也只是在脾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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