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闷闷地笑着,两只大手搭在膝上,绷带缠到了手背,空剩十根手指比划,“以前你在我枕边,我只习惯那种滋味,后来你被带去霜刃阁,我就不习惯了,现在也一样。”
&esp;&esp;谢漆按着后颈的手垂下来,都贴着墙壁了,还想再退避一点:“陛下,对不起,卑职没有想起那些和您的过往,我仍是您的下属和影奴。”
&esp;&esp;“我知道啦。不许和我道歉哦,是烟毒导致你这样的,又不是你故意忘了我的,才不是你的错。”高骊笑声明朗了些,“现在是谢小大人,是心系时局的阁主,是跋涉了两千里路特意来支援的英勇战士,还是救了我一命的大恩人。谢小大人和谢大恩人,你更喜欢哪个称呼?”
&esp;&esp;谢漆低头听他说和笑。真奇怪,高骊的声音明明是天生的低沉,沉肃下来时能轻而易举地震慑人,可私下里同他说话时,语调语气都像个轻快的幼稚少年郎。
&esp;&esp;他会叫他谢漆漆,还会克制地无声叫他老婆,但他最喜欢的是他叫自己煦光,这个称呼很少。
&esp;&esp;“您随意就好。”谢漆手背贴了一下微凉的墙壁,“您快些休息吧,昨夜您没合眼,今早不该和其他将军一起到这里谈军务的,伤口要是复发,身体会更难受。您睡,有什么事醒来再议。”
&esp;&esp;“煦光。”
&esp;&esp;谢漆手背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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