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祁燃,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esp;&esp;“我不信。”祁燃说。
&esp;&esp;“为什么不信?”
&esp;&esp;“虚无缥缈的东西,我都不信。”
&esp;&esp;“嗯。”江寒之长出了一口气,及时打住了话头。
&esp;&esp;祁燃这回答太干脆了,要么是真的不信,要么……就是在掩饰什么。
&esp;&esp;二月中旬,又赶上了武训营放假的日子。
&esp;&esp;这日,又是江溯亲自来武训营接的人。
&esp;&esp;“哥!”江寒之一见到兄长便扑了上去,问道:“怎么样?嫂嫂原谅你了没?”
&esp;&esp;“嗯。”江溯满脸笑意,开口道:“爹娘和杜家商量过了,大婚定在三月初四。”
&esp;&esp;“太好了!快跟我说说,你给嫂子送了什么好东西?”
&esp;&esp;“也没什么,就是我自己找人定制了一根长棍。我找人打听过,她平日里喜欢舞长棍。我把东西给她时还给她写了封信,约她来日得了空切磋一下。”
&esp;&esp;马车上,江溯不厌其烦地说着他和杜姑娘的进展,将两人如何约着比试,他又是如何赢了杜姑娘都说了一遍,眉眼间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esp;&esp;“你还把人家打赢了?”
&esp;&esp;“那是自然,习武之人可不兴来虚的,我若是故意让着她,她反倒觉得我小瞧了她。”
&esp;&esp;江寒之啧啧称奇,没想到兄长进步飞快,看来下个月这杯喜酒他是吃定了。
&esp;&esp;这日回府后,江母又着人置办了一桌子好菜。
&esp;&esp;看得出,江溯要成亲,家里每个人面上都喜气洋洋的。
&esp;&esp;“洄儿,我听你爹爹说武训营这几个月就要开始给你们分配去处了,你可有想过去哪儿?”席间,江母问江寒之。
&esp;&esp;虽说武训营分配时有一些规矩,但京中子弟哪个家里没点背景?就像江寒之这样的,他说要去京西大营,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哪怕他要去羽林卫,估计也不难。
&esp;&esp;“娘,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江寒之有些心虚。他虽然尚未下定决心,但也知道自己八成是要去北境的,一旦让母亲知道此事,今日这饭肯定是吃不成了。
&esp;&esp;“你哥眼瞅着就要成亲了,届时我怕你爹忙得顾不上你,提前问问给你安排好去处。依我看,你去巡防营最好,京西大营离得远,你刚去不能像你爹一样日日回来,又要住在营中。羽林卫也不好,跟你哥似的好几日才能回来一趟,宫中规矩又多……巡防营最好了,你爹也有旧识在那边,让他提前给你打个招呼,过去也有人照应。”江母想得十分周到。
&esp;&esp;江寒之看了一眼父亲,那意思想让对方给他解解围。他知道父亲向来不爱徇私,听了这话肯定要反驳,然后让他听武训营的安排便可。
&esp;&esp;谁知江父竟点了点头,道:“巡防营不错,改日我问问。”
&esp;&esp;江寒之有些意外,没想到父亲在这件事情上竟然连原则都放弃了。
&esp;&esp;“这样不好吧?我不想让父亲徇私……”江寒之说。
&esp;&esp;“你是有别的想法吧?”江父瞥了他一眼:“想去北境?”
&esp;&esp;江寒之没想到父亲这么直接,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一旁的江母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esp;&esp;“洄儿,你爹说的是真的吗?”江母问。
&esp;&esp;“娘亲,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esp;&esp;“回答我。”
&esp;&esp;“我……”
&esp;&esp;江母一看他这模样,已经知道了答案。她看向江父,开口道:“我不许洄儿去北境,依着律例溯儿已经入了羽林卫,他这个当弟弟的原可以不入营的,更别说让他去北境。”
&esp;&esp;“嗯,我心里有数。”江父道。
&esp;&esp;江父显然也不希望儿子去北境。
&esp;&esp;江寒之不太想在饭桌上争论这件事情,便没开口。但江母却没打算作罢,开口道:“洄儿,你自幼体弱,到了北境不用上战场就能要了你的命。你要是敢去北境,我便陪你一起去。”
&esp;&esp;“咳……”江父一口汤没喝完,差点呛着,“别胡闹。”
&esp;&esp;“我没胡闹,反正洄儿只能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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