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那头的骚狐狸叉着腰,对着萧岁温口吐莲花,萧岁温一个字也听不见。
但是萧岁温从骚狐狸的嘴型看出“乌龟王八蛋”几个字。
他捏着拳,一拳砸向骚狐狸,骚狐狸不躲,看着萧岁温的手陷在水镜里,水镜凹陷又慢慢恢复,他笑起来,对着萧岁温竖了根手指。
萧岁温看着纪慕人的身影越走越远,他着急地朝那方向指了指。
骚狐狸回头看了一眼。
他了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只白毛狐狸,落在地上时看着很小一只,它得高高仰面,才能看见萧岁温下巴。
骚狐狸身子往后一缩,然后猛地一跳,跃到与萧岁温脸同等的位置,快速朝萧岁温喷了吐沫,还欠埋地晃了晃舌头。
尽兴之后,他才转身,高高竖起尾巴,优雅地走着猫步朝萧岁温指的方向去。
萧岁温捏拳的手在颤,他倏然一拳又砸在地上,水镜之内无变化,但水镜之外直直裂了一条线,骚狐狸脚下一空,半个身子摔进坑里。
那裂缝中冒出幽绿色火焰,狐狸最怕绿火,烫的它脚掌冒烟。
脚掌是最敏感的地方,骚狐狸耐不住,耷拉着尾巴,嘴里乱叫着一蹦三丈远。
纪慕人跟着木神来到一颗古树前,古树有道结界,二人进去后,小狐狸跟着一头撞上了结界。
这一下撞的他有点懵。
小狐狸坐在地上甩了甩头,闭上眼隐去身形。
大摇大摆穿过结界。
这是狐族特有的本事,但只有维持狐身时才能隐身,任何结界都挡不住看不见的东西。
古树内部十分潮湿,小狐狸冻得发抖,他躲在一团乱糟糟的藤蔓后面,见木神引纪慕人坐在一个秋千上。
小狐狸心想,这木神还给自己搭了个秋千,挺爱享受的。
木神手轻轻一推,秋千缓缓荡起来。
这秋千不高不矮,若是个女子坐在上面,能双脚离地,但纪慕人毕竟是个男人,他脚杵地,屈腿跟着秋千晃动。
纪慕人必须知道这木神究竟要做什么,才能想应对之策,所以一直服从着他。
而一旁的木神则在原地打坐。
小狐狸也不知道那木神在搞什么名堂。
一个红衣新郎原地坐如木桩,一个顶着红盖头的男人在一旁悠悠荡秋千,那秋千还发出有规律的咯吱声。
这场面多少有点诡异。
小狐狸用爪子抓了抓耳朵,现在那边没动静,自己也不好贸然行动,免得赔了新娘折了狐狸。
纪慕人荡秋千荡累了,也觉得周围太过安静,有些奇怪,但他又不能说话,索性就停下秋千,要站起身,试图让对方说点什么。
他的脚刚停住,就听旁边一阵响动,随即狂风四起,古树内枝藤乱撞,碎石乱击,纪慕人紧紧抱住秋千,人差点被掀翻。
那角落里的小狐狸正打哈欠,吃了一大口风,又被吹去树顶,砸的他头昏眼花,挂在一堆粗壮的藤条里眼冒金星。
“风,风神大人!”
木神也被吹得有些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赶紧俯首跪地,朝来人拜了两拜。
一听“风神大人”,小狐狸赶紧低头看,却见一个穿的五花八门,二素三荤的人站在木神面前。
“哈?”小狐狸当即知道木神被骗了。
若是风神大人知道这花蘑菇冒充自己,得提着风神刀杀过来。
这位“风神”扭捏走了两步,玩着手指甲,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设水镜结界,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惊动天界。”
木神听到,先是吓了一跳,后又一副委屈的模样:“那是因为,因为那小阎王不知怎么,进了我的老巢,铁定是有人带的,我只能将他关在水镜之外,我没有别的办法啊。”
“谁?阎王?”假风神大惊,“他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立誓不出地府的吗?”
“难道”假风神一甩袖子,紧张道:“难道是那位活过来了?不不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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