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日起床,便会有老嬷嬷过来收元帕,不见红的话,又是一桩公案。
&esp;&esp;这些规矩出嫁前应该有人教才对,就算乌拉那拉家没教,进宫选秀时宫里的教习嬷嬷也会教。
&esp;&esp;该学的规矩,姜舒月确实学了,只是一紧张给忘了。
&esp;&esp;她不情不愿地朝床里挪了挪,分了一半床板给四阿哥,心里想着要是冬天成亲就好了。
&esp;&esp;冬天冷,盖厚被,一人一个被子,互不干扰。
&esp;&esp;夏天热,又没有空调,盖不得被子。
&esp;&esp;想着裹紧身上的薄毯,硬是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
&esp;&esp;四阿哥望着床上的茧,失笑,很快上了床。
&esp;&esp;天热,他没有盖薄毯,和衣而眠。
&esp;&esp;才要睡着,身边忽然有了动静,窸窸窣窣的好像老鼠在搬家。
&esp;&esp;四阿哥翻身,面朝里,身边的动静立刻停止了。
&esp;&esp;没一会儿,又窸窸窣窣动起来,借着烛光看见薄毯裹成的茧慢慢散开,从中谨慎地探出半颗小脑袋,四处张望。
&esp;&esp;大约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将身子探出。
&esp;&esp;天太热了,屋里还没有冰,裹在薄毯中,姜舒月差点中暑。
&esp;&esp;竖起耳朵,听身边的少年呼吸绵长均匀了,这才破茧而出。
&esp;&esp;凉快多了!
&esp;&esp;下一秒,被长臂一捞,撞入带着水气的怀抱。
&esp;&esp;“你干嘛?”人吓人,吓死人,姜舒月捂心口。
&esp;&esp;话音未落,已被压在身下,姜舒月大惊:“胤禛,你说话不算话,你说……”
&esp;&esp;嘴被捂住,身体一轻,跨坐在对方身上,听他用压得极低的声音说:“外头有人听墙根,得弄出点动静来。”
&esp;&esp;姜舒月:“……”
&esp;&esp;听房这个事,也是宫里的规矩。
&esp;&esp;在自己压他,和他压自己,两条路中姜舒月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esp;&esp;于是红着脸,上下动起来,假装自己在骑马,正奔驰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
&esp;&esp;约摸过去一刻钟,姜舒月才停下,低头问:“你还好吧?”
&esp;&esp;“快被你压死了。”身下人没好气地说。
&esp;&esp;姜舒月喊冤,又问:“人走了吗?”
&esp;&esp;听对方说早走了,姜舒月这才翻身下“马”,平躺在床里侧休息。
&esp;&esp;可累死她了。
&esp;&esp;“今晚算是应付过去了,明天怎么办?”明天早起老嬷嬷过来,发现元帕还是昨天的老样子,今夜演多像也得穿帮,姜舒月又惆怅起来。
&esp;&esp;然后听见四阿哥叫水。
&esp;&esp;姜舒月:忘了还有这个。
&esp;&esp;忍着羞耻被阿哥所的宫女服侍擦洗,姜舒月破罐子破摔地想,还好给冯巧儿和左小丫放了假。
&esp;&esp;不然多难为情。
&esp;&esp;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姜舒月看见四阿哥屏退了服侍的,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只小瓷瓶,打开瓶塞,将鲜红色的液体倒在元帕上。
&esp;&esp;然后将元帕拿起,放在拔步床外侧的小几上。
&esp;&esp;“这是什么?”
&esp;&esp;“鸽子血。”
&esp;&esp;姜舒月比出大拇指:“厉害了,我的爷。”
&esp;&esp;四阿哥垂眼看她,抬手摸摸她发顶:“行了,都是假的,等你家爷真厉害起来,可别哭。”
&esp;&esp;姜舒月:“……”
&esp;&esp;感觉对方在耍流氓,但她没证据。
&esp;&esp;这一夜,对方只是嘴上流氓,身体却规矩得很。
&esp;&esp;第二日醒来,姜舒月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忙喊了人过来问话,得知四阿哥上朝早走了。
&esp;&esp;“新妇早起要去请安,怎么没人叫醒我?”早起请安也是规矩,现在明显晚了,姜舒月有些着急。
&esp;&esp;“福晋别急,是爷说不让打扰福晋好眠的。”
&esp;&esp;皇子成了亲,就算成年,不能再喊阿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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