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胤禛也这么想,冷静打了个千儿,“今日儿定会给皇阿玛和额娘一个交代,如果解决不了此事,朕自愿禅位于有才能之辈。”
&esp;&esp;文武大臣们听得心惊肉跳,耿佳德金都快要晕过去了。
&esp;&esp;这下子别说做后族,他耿氏过了今日,还能不能留下根儿都另说。
&esp;&esp;所有人都有股子做梦一样的震惊和惊慌,看起来也不比被太后带进安佑宫的命妇和妃嫔好到哪儿去。
&esp;&esp;除了耿舒宁。
&esp;&esp;她垂着眉眼,比胤禛更冷静,比大臣们更沉默,完全看不出任何惊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esp;&esp;胤禛关心则乱,倒是康熙这会子回过点味儿来。
&esp;&esp;他不会跟自家儿子一样心疼这丫头,如果遇到事儿,牺牲她的命可以解决,他会毫不犹豫杀了耿舒宁。
&esp;&esp;所以他能冷静发觉耿舒宁的淡定,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应当是有应对之法了。
&esp;&esp;所以康熙也不多训斥胤禛,敲了敲轮椅。
&esp;&esp;“进去再说!”
&esp;&esp;等到绕过影壁,靠近大殿,康熙和胤禛的脸色更加难看,大臣们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esp;&esp;没能进门的命妇和妃嫔,晕了好几个,在一旁叫宫人伺候着,都不敢走。
&esp;&esp;在门口和门内站着的所有女眷,面色也都格外苍白,一脸魂不附体的模样,看着供奉菩萨和先祖牌位的正前端。
&esp;&esp;太后就跪在那里,以匕首割开自己的手指,在摆开的长卷上,写了很长一段血经。
&esp;&esp;康熙挥手止住众人的问安,叫人抬他进入了大殿,沉声问太后——
&esp;&esp;“乌雅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sp;&esp;听到动静,太后顿了下,跪着转过身,平静对康熙行礼。
&esp;&esp;因为失血和素服的缘故,这会子她的面色格外憔悴,看起来竟有些出尘的脆弱。
&esp;&esp;她淡声道:“回陛下,臣妾今日之举已再三思量,着实是没了其他法子,却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帝走错了路,只能如此。”
&esp;&esp;康熙面色越来越冷,将冷笑憋回了嗓子眼。
&esp;&esp;她可不是只能如此,她太能了!
&esp;&esp;他从未想过,有女子敢以这种方式逼迫皇帝。
&esp;&esp;可就情理而言,他和太皇太后确实也不能斥责太后行母责。
&esp;&esp;太后并不在意康熙的冷脸,抬起头注视着胤禛,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慈祥平和。
&esp;&esp;“禛儿,额娘今日之举,无论有什么后果,都是额娘心甘情愿的。”
&esp;&esp;“即便我死了,也与你无关,我只盼着你能清醒过来,不要再错下去了。”
&esp;&esp;胤禛咬着牙跪地,“儿不懂额娘何意,必是有所误会,还请额娘明示!”
&esp;&esp;太后也不看耿舒宁,只垂下眸子,“那我问你,以宫规而言,宫女出宫后是否不可再回宫?”
&esp;&esp;“我再问你,以大清律例,女子是否可以上战场?”
&esp;&esp;胤禛冷静回答:“皆不可,但耿氏是得先祖庇佑,并非寻常宫人。”
&esp;&esp;太后笑了下,“好,那我再问你,身为皇帝,可否专宠一人,叫后宫成为摆设?”
&esp;&esp;“就算耿氏有功,你也不必非将她纳入宫中,现在京城上下都知道,三阿哥四阿哥年幼,储位堪忧,你却视而不见,对得起爱新觉罗氏的列祖列宗吗?”
&esp;&esp;胤禛在路上就算到太后会如此问了,依旧很冷静。
&esp;&esp;“朕登基至今,先有天灾,后有边患,忙于朝堂,实无心力入后宫,待得天下稳定,朕自会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
&esp;&esp;“至于耿氏,她为奉御女官,侍奉朕左右是她的本分,怎可与妃嫔相提并论。”
&esp;&esp;太后冷笑,“说得好听,你当本宫没看过敬事房的彤史吗?她既不是妃嫔,怎配伺候床榻!”
&esp;&esp;“更不要提,她受宠近三年,却依然无子,又有失贞之过,你将她留在身边,叫后宫妃嫔如何自处?又叫朝堂上下如何信你清名!”
&esp;&esp;“本宫生你一场,上辈子约是欠了你功德,好不容易将你养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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