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偏偏魏至臻的担心还不止于此。
&esp;&esp;他昨天晚上仔细盘问了休伯克,了解到余曜除去不错的技巧天赋和反应速度外,对车辆本身的构造并不如何精通,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小白。
&esp;&esp;这特么就是个雷!
&esp;&esp;魏至臻站在场边心事重重。
&esp;&esp;明明他已经决心把这种隐秘的担心搁置到余曜考完驾照后再说,也在心里暗暗将考下驾照当做是自己压上一切助力余曜飞越东归赛道的最后一场考验。
&esp;&esp;但他本人压根就不是藏得住心事的性子。
&esp;&esp;哪怕余曜纹丝不差地停在了卡点位置,把定点停车玩得跟他攀岩冲浪射击一样精准,引得满场吃瓜群众不断地惊呼叫好,都不能让魏至臻的兴致提高多少。
&esp;&esp;他像是怀揣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跟周围满脸笑容的指点人群格格不入。
&esp;&esp;连被那个自己嫌弃是新手的领航员一连瞥了好几眼都没注意到。
&esp;&esp;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整整两天。
&esp;&esp;一连四场比赛,魏至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走钢丝的人,哪怕每一场都严阵以待,也渐渐对余曜生出信心,却还是心神不安到恨不得把余曜按下自己上。
&esp;&esp;休伯克都看不下去了,“魏,你看上去比余还紧张。”
&esp;&esp;他仔细端详着魏至臻的神情,下了定论。
&esp;&esp;“不,你比余更紧张!”
&esp;&esp;休伯克完全不能理解,一连三问,“所以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esp;&esp;魏至臻张了张嘴,有心想说自己不是紧张是发愁,但实话却是不能在余曜要上考场的这个关键关头说。
&esp;&esp;魏至臻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一双桃花眼深深地望着跟祁望霄说话的少年,眼底紧绷复杂,没了贯常的风流笑意。
&esp;&esp;余曜被这道甚至可以称得上幽怨的目光看得背后发凉,还以为魏至臻仍然是在担心自己的驾照能不能考下来的事。
&esp;&esp;至于吗?
&esp;&esp;自己在他眼里有那么菜吗?
&esp;&esp;余曜满头黑线,不能理解。
&esp;&esp;但不懂归不懂,他到底被激起了几分精神,精益求精的原则也在训练和考试时被贯彻得淋漓尽致。
&esp;&esp;少年人全力以赴的后果相当可怕。
&esp;&esp;至少驾校负责人乌依古尔在成绩出来之后神情惊讶又兴奋,都想请余曜跟自己原地合个影了。
&esp;&esp;“科目一、科目二、科目三、科目四……”乌依古尔捧着小本本,脸上的皱纹激动地颤抖着,“在两天之内一把过还科科满分!”
&esp;&esp;这位见多识广的老教练都想给少年的心态和技术点个赞了。
&esp;&esp;尤其是他很清楚这是余曜第一次考驾照,并且刚刚开始学习开车没有多久。
&esp;&esp;“怪不得你能拿那么多的金牌!”
&esp;&esp;乌依古尔指天对地,虔诚无比,“安拉,真主及诸圣一定早就赐福于你,你是他们的宠儿,一生都会平安顺遂!”
&esp;&esp;余曜不信神,但对老者的祝福还是微微笑着,连和着热乎到手的驾照一起双手接过,“谢谢您。”
&esp;&esp;“这劳什子驾照可算是到了手了!”
&esp;&esp;车管所门口等着的赵威明笑得合不拢嘴。
&esp;&esp;连着两天都忙忙碌碌,早出晚归的少年长舒一口气,也觉得自己终于获得了应有的回报。
&esp;&esp;这不止是一本驾照,更是开启东归赛道的入场券。
&esp;&esp;一路上把玩着皮质柔软的外壳和烫金字眼,余曜已经开始畅想自己驾驶着火红色的赛车,发动机轰鸣地冲上赛道的那一天。
&esp;&esp;但有人却打心底里觉得为时尚早。
&esp;&esp;在庆祝驾照到手的庆功宴上,魏至臻一个人坐在角落兴冲冲地喝完了两罐汽水,“啪嗒”捏鳖易拉罐,猛然站起身,呼着橙子味的嗝儿打断了大家的兴奋气氛。
&esp;&esp;“一个好的赛车手应该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自己的车。”
&esp;&esp;魏至臻原本并不想在一张摆满了香气扑鼻的梨、苹果、葡萄、杏,还有炖牛腩、炙羊排和大盘鸡的丰盛餐桌上说这些扫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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