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余,”岳博扬显然也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僵着脸,干巴巴道。
&esp;&esp;“我听别的教练说你喜欢在比赛前吃个糖放松心情,别紧张,橙子糖的科目训练都学得很棒。”
&esp;&esp;其实闻鹤洋的原话就三个字——“天才马!”
&esp;&esp;岳博扬自己不是很相信有什么马真的能对科目训练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esp;&esp;但事已至此,闻鹤洋负伤无法上场,本届奥运劲敌连连,个人赛奖牌既然无望,团体赛奖牌就是他们唯一的指望,安抚好队友的赛前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esp;&esp;岳博扬紧张地盯着少年温柔抚摸着小白马的手看,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冒出了句大实话。
&esp;&esp;“再说了,你要是紧张,橙子糖也会紧张的。”
&esp;&esp;余曜:“……?”
&esp;&esp;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esp;&esp;不过能送这么多水果糖过来,自家这个不熟悉的队友应该也是个实在人。
&esp;&esp;余曜没有说自己很少吃糖,吃也只吃一种口味,而是从一把糖果里精准无误地挑出一颗橙子味的后,才扬起眉梢笑了下。
&esp;&esp;“谢谢岳师兄。”
&esp;&esp;余曜也没有要多解释的打算,反正待会儿的赛场上就会见真章。
&esp;&esp;岳博扬被这个自信张扬的笑容惊艳得怔了怔,正要再说点什么。
&esp;&esp;恰在此时,马场四周的灯光骤亮。
&esp;&esp;“咴儿——咴儿——”
&esp;&esp;猛然间被惊动的马儿躁动起来,不安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esp;&esp;岳博扬惊得拔腿就跑。
&esp;&esp;“小余我先走了,你好好比,别紧张!”
&esp;&esp;他急着回去安抚自己的马匹。
&esp;&esp;余曜答应一声,不紧不慢地把自己口袋里橙子味的糖果剥开,喂给赛场里唯二没有被灯光干扰到的小白马。
&esp;&esp;橙子糖大眼睛一亮,大脑袋挨挨蹭蹭地过来开心舔舐。
&esp;&esp;掌心被粗糙的粉色舌头舔得又热又痒。
&esp;&esp;余曜有点想笑,也就是不远处突然出现的某道视线突兀到不能忽视,才不得不抬起眼看了回去。
&esp;&esp;两道视线猝然相撞。
&esp;&esp;是雅克。
&esp;&esp;这人真的奇怪。
&esp;&esp;明明一脸看不起橙子糖血统不高贵的傲慢模样,偏偏还会偷看。
&esp;&esp;余曜挑了挑眉,故意把目光在他手下同样安安静静的星辰身上顿了顿,才又收回。
&esp;&esp;雅克果然在第一时间就仓促躲闪了视线。
&esp;&esp;随即就是一阵恼火。
&esp;&esp;自己不就是看了那个没有家世的小白马几眼嘛,有什么可心虚的!
&esp;&esp;雅克才不肯承认自己越看越觉得余曜的那匹小白马很有些特别,居然能和星辰一样在突如其来的灯光惊扰下若无其事。
&esp;&esp;但小白马不可能比得上他的星辰。
&esp;&esp;这门亲事他绝对不可能同意!
&esp;&esp;随着广播里“下一位出场的,是来自f国的第八号运动员雅克和他的搭档星辰”响起,雅克憋着一口气拍了拍大黑马的脖颈,咬牙切齿。
&esp;&esp;“星辰,我们可不能掉链子。”
&esp;&esp;“断过腿又怎样,你可是俱乐部最漂亮的小公主。”
&esp;&esp;“将来也要找一匹全世界最好的公马!”
&esp;&esp;反正绝不能是随随便便认识的什么野小马,家谱都翻不出来几页的那种!
&esp;&esp;大黑马不懂人的纠葛,但还是在主人突然亢奋的情绪感染下眨了眨水润明亮的大眼睛,高高昂起脖颈,用力嘶鸣了声。
&esp;&esp;“咴儿!”
&esp;&esp;这一声清脆又洪亮。
&esp;&esp;不少马儿都抬头望来。
&esp;&esp;就连正在开心吃糖的橙子糖都喷了喷鼻,看清是自己之前看了好几眼的那匹大黑马之后,前蹄欢快地刨了刨沙子。
&esp;&esp;“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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