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余,我先回去了啊!”
&esp;&esp;戚本树完全忘记了自己还要帮徒弟把祁望霄从池子里带出来的事,把浴巾往身上一系就走。
&esp;&esp;余曜也没有提醒,答应一声之后就靠回到青年身边。
&esp;&esp;现在独立的温泉池只剩他们两个人。
&esp;&esp;温热的水滑过皮肤带来一种心神战栗的舒适感,同时也让衣服湿透变透明,贴合出身躯的轮廓线条。
&esp;&esp;余曜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干脆闭着眼,慢慢地把头一点一点地都靠到对方肩上。
&esp;&esp;奇妙的安心感就好像树在土壤上扎了根。
&esp;&esp;自己没能改变阿普。
&esp;&esp;但当年的初遇却改变了自己。
&esp;&esp;余曜被泡得微醺的脑海里一幕幕闪过很多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的久远画面。
&esp;&esp;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现今走哪都把二哥带到哪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
&esp;&esp;毕竟他们已经分隔了那么久,自己原本也做好了时空永隔,再也不见的心理准备,还把很多回忆都埋进了心底。
&esp;&esp;但现在,日日夜夜相对,那些尘封的画面总会冷不丁地活过来,搅动他曾经有过的种种心绪。
&esp;&esp;就比如说阿普。
&esp;&esp;他是贫穷还是困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esp;&esp;但自己就是莫名看不得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浑身湿透,半夜一个人躲起来哭泣的画面,还学着二哥当年的样子伸出了援手。
&esp;&esp;好怪。
&esp;&esp;余曜抿唇,以手作刀,闭着眼在水里剁瓜切菜般,想要斩断没有实质的心内乱麻。
&esp;&esp;孩子气地玩闹了好一会儿。
&esp;&esp;等时间指向满二十分钟,就哗啦啦地站起了身。
&esp;&esp;一整年的饮食调养和运动训练,少年很轻易地就将体重偏轻的成年人抱上了岸。
&esp;&esp;可紧接着问题就来了。
&esp;&esp;总不能让二哥就这么湿漉漉的一路回房间。
&esp;&esp;着凉是一回事,一路上都是水,不体面,又是另一回事。
&esp;&esp;可如果要换衣服的话,干燥的浴巾和衣服是有,但自己要扒二哥的衣服?
&esp;&esp;余曜下意识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esp;&esp;他想到了护工。
&esp;&esp;但护工在房间里,自己也没有带电话,更不可能把二哥一个人留在这里。
&esp;&esp;是自己思虑不周了。
&esp;&esp;余曜有点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视线悬浮着,左看右看,就是不肯正正落在那张因为泡过温泉而多了几分血色和鲜活的清俊脸庞。
&esp;&esp;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衣服上的水都要凉了,才狠了下心。
&esp;&esp;“二哥,得罪了。”
&esp;&esp;余曜垂着眼,伸手去解对方衣服的纽扣。
&esp;&esp;第一颗很好解。
&esp;&esp;少年松一口气,一下有了些信心,把自己的视线从青年领口露出的白皙锁骨上挪开,伸手向第二颗。
&esp;&esp;第二颗却是有点麻烦。
&esp;&esp;太靠近心脏了,他只感觉自己的指尖稍稍用力按下。
&esp;&esp;砰砰砰——
&esp;&esp;砰砰砰!
&esp;&esp;有力的心脏跳动触感如同一连串呲呲迸射的火花,嗖的一下直冲脑海。
&esp;&esp;少年身形一僵,脑海中有什么在炸开。
&esp;&esp;空白了好几息才别开了脸,凭借手感艰难地跟那颗纽扣作斗争,又是好半天才把贝壳制成的圆片从丝线密缝的扣眼里塞了出去。
&esp;&esp;余曜松了第二口气,刚要转过脸。
&esp;&esp;突然想起已经是第二颗扣子,领口一定开得更敞。
&esp;&esp;他干脆就一直保持着不看不听的装聋作哑姿势,指尖摸索着往下去。
&esp;&esp;但这样看不见的慌张,只会助长那种肌肤触碰时特有的细腻温热感,报复性地侵略反噬。
&esp;&esp;余曜解到中途,不得不停下,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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