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仲通开了口,他仰着头,又道:“严季鹰,我识得你阿爷。”
&esp;&esp;“军情紧急,休说没用的。”严武冷冷道。
&esp;&esp;鲜于仲通道:“听任你安排便是,伱把刀藏到我披风里抵着,我好露面传令……放心,我老了,不能在你这年轻人手底下耍花样。”
&esp;&esp;他略略苦笑,又道:“若能胜,我又岂愿意败逃呢?我不远千里率军至此,是为了取胜啊!”
&esp;&esp;严武这才依言推着鲜于仲通走到帅台高处,观望阵势。
&esp;&esp;方才亲兵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士卒们看不到主帅,心里慌乱,此时终于又看到那大红色的披风,稍稍安定。
&esp;&esp;严武舔了舔嘴唇,开始调度兵马。
&esp;&esp;有了鲜于仲通的配合,他的命令得以顺利地传递下去。数万将士形成的各个方阵在他眼里成了棋子,他把这些棋子一颗颗地调动着,逐渐心无旁骛,眼里只有面前的棋局。
&esp;&esp;又战了一个时辰,吐蕃军已杀入唐军后翼,但唐军还没有溃败,保持着战力。
&esp;&esp;鲜于仲通有些惊异,瞥了眼严武那冷峻的侧脸,心里渐渐有了希望。
&esp;&esp;
&esp;&esp;李晖已发现了王忠嗣出城相救,当即心中振奋,率部向贡杰赞所领的吐蕃军杀去,希望尽快与王忠嗣合兵。
&esp;&esp;段俭魏见了,眉头一拧,二话不说,亲自提刀,纵马奔向李晖的旗帜所在。
&esp;&esp;两队亲卫骑兵则守在他左右,哇哇大叫着,挥动长斧劈开敢挡路的唐军。
&esp;&esp;一千唐军骑兵陷入包围到现在已只剩五百余人,阵形更是完全乱了,段俭魏劈开一条血路,径直冲到了李晖面前。
&esp;&esp;“杀!”
&esp;&esp;段俭魏大吼着,挑衅地扬起长刀挥舞着。
&esp;&esp;李晖见了,不仅不退,反而勒过缰绳,向他冲了过去。
&esp;&esp;斩杀段俭魏,便可把大军从不利的形势中解救出来,他当然敢上前拼杀。
&esp;&esp;“来啊!”
&esp;&esp;“死!”
&esp;&esp;吼叫声中,两匹战马向对方撞去。
&esp;&esp;李晖握紧了陌刀,死死盯着段俭魏的脖颈,决心拼着挨上一刀也要砍下段俭魏的头颅。
&esp;&esp;他有信心。
&esp;&esp;对方再勇猛,膂力未必就比得过他。而他手中的陌刀锋利无比,直接可以劈断段俭魏的武器。
&esp;&esp;“咴!”
&esp;&esp;忽然,李晖跨下战马悲鸣,鲜血从马腿狂喷而出。
&esp;&esp;却是两个南诏士卒从地上滚了过来,劈断了他的马腿。
&esp;&esp;战马倒地,李晖重重摔在地上。
&esp;&esp;他抬起头看去,段俭魏已策马到了他面前,毫不留情地一刀斩下。
&esp;&esp;“噗。”
&esp;&esp;李晖的头颅被高高扬起,段俭魏耀武扬威,南诏军士气大振。
&esp;&esp;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没能阻挡王忠嗣破阵的势头。
&esp;&esp;“轰!”
&esp;&esp;又一柄长矛带着炸药包掷在了西面的吐蕃军上方,血肉炸开,初次见识到这道天雷的吐蕃军士卒纷纷大乱。
&esp;&esp;贡杰赞眼看着唐军向他撞过来,他却没有李晖迎敌的勇气,也不像段俭魏是守卫家园需要奋力死战,很快就下令撤退了。
&esp;&esp;吐蕃军撤逃开来,王忠嗣终于与李晖所部的唐军会合。
&esp;&esp;遗憾的是,李晖才死没多久,血都还没凉透。
&esp;&esp;王忠嗣抬头看了一眼,那挂着李晖头颅的长竿,什么都没说,只是拍马冲向段俭魏的大旗所在。
&esp;&esp;“来啊。”
&esp;&esp;段俭魏并不害怕名振天下的王忠嗣,眼神中反而满是兴奋之色,他很乐于与王忠嗣交手。
&esp;&esp;但才要策马上前,麾下已有人赶过来,提醒他看看东面战场。在那里,唐军非但没有溃败,竟还在猛攻南诏士卒。
&esp;&esp;摆在面前的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事实就是南诏主力重新陷入了唐军的夹击,再这样打下去,哪怕能胜,南诏主力也要损伤惨重。
&esp;&esp;吐蕃毕竟只是个盟友,倘若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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