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琎诧异,因许久未再想到那件事,而有些失神。
&esp;&esp;薛白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道:“据圣人所知,李倩在三庶人案时被禁卫失手打死了,可他若还活着,是否汝阳王偷偷救走的?”
&esp;&esp;“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李琎道,“他如何会……还活着?”
&esp;&esp;“因为他出现了。”
&esp;&esp;“旁人冒充的?必是旁人冒充的。”
&esp;&esp;薛白道:“若是旁人冒充,此事又是谁泄密的?世上本就没几人知晓李倩。”
&esp;&esp;“何以认为是我泄密或偷偷救走的?”
&esp;&esp;“因为你最奇怪,交好武惠妃的儿子,却为李瑛的儿女说情,博平郡主是你救下的,其余人也是你助李琮抚养的。”薛白道:“李倩死时,在场的除了博平郡主,就是你。”
&esp;&esp;“不止我。”李瑛道:“那孩子当时倒在地下,确实已死了,高将军、陈将军亲自确认过。”
&esp;&esp;“为何不是你设计瞒天过海?”薛白道,“当时的情形下,只有你最有可能做到,不是吗?”
&esp;&esp;因博平郡主一听他说李倩还活着,第一反应就是问是否汝阳王救下的,薛白最想确认的便是这一点。
&esp;&esp;李琎没有否认他最有可能做到,而是道:“我没有。”
&esp;&esp;薛白点点头。
&esp;&esp;他知道李琎没有,要的就是确定李琎是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证。
&esp;&esp;既确定了,往后时机一到,便可设法让李琎作伪证,为他的正统性背书。
&esp;&esp;“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当时,李倩被禁卫打伤了。场面混乱,汝阳王趁机救走了他,托付于好友?”
&esp;&esp;薛白缓缓说着,脑中也在补充着这个说法的各种细节,比如,李琎的好友便是饮中八仙的贺知章。
&esp;&esp;“没有。”李琎却是断然否认,道:“真不是我做的。”
&esp;&esp;“那好,今日所言,还请汝阳王不可告知旁人。”薛白道:“此事尚无关键证据,圣人面前,我也会为汝阳王正名。”
&esp;&esp;李琎没想到一场酒宴上多问了一句李佩娘之事,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回答。
&esp;&esp;他却还得谢薛白一句。
&esp;&esp;“多谢薛郎。”
&esp;&esp;“汝阳王万莫客气。”薛白道:“今日有些话,我说得重了,但意在提醒汝阳王注意分寸,不可认为有些喜欢饮酒的名声,便敢打听圣人心意。”
&esp;&esp;李琎确实是想打探圣人心意,不由问道:“易储是真的?”
&esp;&esp;薛白随意地点了点头。
&esp;&esp;他不管李隆基想不想易储,早晚要易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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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场谈话,收获略丰。薛白下了阁楼,回到了宴席间。
&esp;&esp;他依旧没有闲着,这次的目标是安庆宗。
&esp;&esp;既然用了“圣人要易储”这个理由,他便打算借此多拉拢些人。
&esp;&esp;只是,安庆宗甚至不如李琎这个宴游侍从的闲散之人来得上进,并没有主动与薛白谈及荣义郡主一事。
&esp;&esp;“薛郎是报喜人,我敬薛郎一杯。”
&esp;&esp;待到安庆宗向薛白敬酒,却还颇为贴心地道:“你酒量浅,少一些,我干了。”
&esp;&esp;话音方落一个杯底便被展示在薛白面前,里面果然是一滴酒都不剩。
&esp;&esp;安庆宗这做事实在的样子,确是显得十分憨厚。
&esp;&esp;若不是安禄山最擅长这般伪装,薛白差点便要信了他。
&esp;&esp;“仁行兄可打探到了,圣人此举何意?”
&esp;&esp;“没有。”安庆宗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文不成武不就,不能为圣人立功,能娶郡主已是福气。”
&esp;&esp;薛白见他说得冠冕堂皇,试探道:“今日是郡主,往后也许便封了公主?”
&esp;&esp;安庆宗一愣,拉过薛白到了一旁,低声道:“我听得懂薛郎何意,但祸从口出,还是谨慎些为好。”
&esp;&esp;说罢,他怕薛白不高兴,又十分诚恳地说了一大段话。
&esp;&esp;“我知薛郎消息灵通,想提点我一二。但我阿爷得圣人信任,官任两镇节度使,赏赐无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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