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错。”杨銛道:“有了空缺,为兄才好帮你。”
&esp;&esp;“多谢阿兄。”杨钊大喜,显然又准备送些大礼。
&esp;&esp;薛白身上穿的锦裘就是杨钊送的。
&esp;&esp;他有时想想,身边不是杨钊这样的奸臣,就是元载这样的奸臣,他大概也不是什么忠臣。
&esp;&esp;……
&esp;&esp;这日到了最后,杨銛只留下薛白与元载,商议更机密之事。
&esp;&esp;“此番,我恐怕有辱使命了。”元载苦笑道:“我丈人素来看我不顺眼,由我劝他,只怕适得其反。”
&esp;&esp;杨銛竟是先安慰了元载,道:“公辅才貌双全,虽出身贫寒却年纪轻轻官居六品,真大丈夫,何况用情至深,待王氏体贴,如此好女婿,王忠嗣岂有嫌弃之理。”
&esp;&esp;“国舅过誉,元载惭愧,终究是没能说动丈人,薛郎如何看?”
&esp;&esp;“无妨。”薛白道:“他与李亨三十余年交情,本就不可能轻易答应,元兄能让他知晓利弊即可。”
&esp;&esp;“薛郎还有后手?”元载问道:“可有我能再出力的?”
&esp;&esp;“王将军近来是何反应?”
&esp;&esp;元载虽没有说服王忠嗣,却已说服了王韫秀,因此对王忠嗣的行踪颇为了解,道:“丈人还未得圣人召见,反而先去了东宫一趟。回府之后打听房琯的下落,得知房琯已外贬,倒是李泌想见他……”
&esp;&esp;薛白注意到一个细节,王忠嗣原先不知道房琯外放的消息,这说明他其实对东宫诸事参与得不深。
&esp;&esp;换言之,王忠嗣亲近李亨不假,但他们之所以能成为义兄弟,首先在于他是李隆基的义子。
&esp;&esp;再往后听,得知王忠嗣要见李泌,薛白点了点头,道:“如此,事情已可谓顺利,接下来我们不动,给东宫一个自救的机会。”
&esp;&esp;元载一听,恍然大悟,微微一笑。
&esp;&esp;杨銛却很迷茫,问道:“这是何意?”
&esp;&esp;薛白沉默了片刻,解释道:“这就与抱得美人归是一个道理,国舅想让王忠嗣归附,总得让他先确定别的路都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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