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抱着抱枕呆呆地盯着桌上的摆设。
陆辞言深深闭上眼睛,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又睁开:“我累了。”
索卡斯平静下来,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崔嵬。
崔嵬能毫无顾忌地躺在这里,少不了陆辞言的授意,他突然笑出声,意味不明地开口:“我主导的实验不错,但那只是一场简单的机体实验,你在十六年前做过机体实验,你清楚实验的步骤和流程,绝对没有刻意更改实验参数,导致受到不可逆的精神污染的情况。”
他盯着陆辞言眼下的青黑,缓缓开口:“离开之前,你求我更改神谕共享的数据,为了掩护江凛,你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陆辞言神色恹恹,不愿意开口。
索卡斯平地抛出惊雷:“你喜欢他。”
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
崔嵬闻言,刷地坐起身,瞪大眼在两人中间打转,看到陆辞言那副疲惫到难以支撑的模样时,啧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黑眸中毫不掩饰的好奇。
他看了陆辞言一眼,还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起伏的机械音冷冷响起:“崔嵬,不要试图窥探我在想什么。”
崔嵬对上陆辞言冷漠的眸子,心猛地下坠,挠挠头为自己辩解:“我什么都没做好吧!”
索卡斯站起身,眯起眼睛推了推眼镜:“言言,我以为我的行为至少能证明我一直站在你身后,你可以不相信,但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知道污染区内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治好你。”
陆辞言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厌烦:“不需要。”
门拉开又关上。
陆辞言看着躺得放松又慵懒的崔嵬:“你还不走?”
崔嵬闭上眼装死。
陆辞言绕过茶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弃打字。
只是抬脚踢了踢对方垂下来的小腿。
崔嵬懒懒睁开眼,收回腿,整个人都躺在沙发上:“哪有用了就丢的道理!”
他眨眨眼:“带我见见江凛呗,我很好奇。”
陆辞言眸子动了动,崔嵬盯着那双睥睨着自己的眼睛,笑意加深。
“能让你狼狈成这副模样,我真的很好奇。”
陆辞言收回目光,一股牵动神经痛楚的冲击从外部侵袭,脑海中不断闪过细碎到难以拼凑的片段,在这股强势的冲击下,碎裂的片段被拼凑完成,昏暗灯光下,血色弥漫,粘腻温热的血液涌入鼻腔,铁锈味与腥臭味道一同袭来。
迷迷蒙蒙中,江凛捂住断裂的脖子,口中吐出猩红血液,却咧开嘴冲他笑。
“呕……”陆辞言捂住唇,从胃部翻涌的呕意冲到喉咙。
崔嵬迅速收回异能,飞快地接住软软倒下的陆辞言,把人扶到沙发,颤颤巍巍递过去一杯温水,送到人唇边,看着陆辞言把水喝下去,才松了口气。
脑子一抽,呐呐开口:“……你会原谅我的吧,大指挥官。”
陆辞言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比了个口型:“滚。”
禁闭室的布置和陆辞言曾经那个四四方方,密不透风的房间很像,江凛第一次走进去时不懂,现在走进禁闭室才觉得心理冒出个苗头的酸涩在疯狂生长。
这些看守并没有亏待他,连沟通也很少,最多的沟通,是告诉他索卡斯想见他。
江凛垂眸思索一会,说自己想见陆辞言。
头顶白炽灯光明亮刺眼,经过毫无装饰白墙的漫反射后,整间屋子弥漫着令人焦躁,精神紧绷的气氛。
他睡不着,也静不下来,心底有个喧嚣的声音在开口,一遍又一遍,盖过残存的理智。
一方面告诫自己,现在应该和陆辞言保持距离,至少表面上要装作水火不容的模样。
一面又开始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心口痒痒的,好似某人的指尖颤抖着划过。
“不要欺负我。”
“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
江凛仰面躺在床上,蓬松的被子将自己包裹,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尖,很淡。
他揉了揉胸口,空荡荡的心脏被某种软软的温热填满。
这一切都让他不受抑制地想起陆辞言,想见他,想把他抱在怀里,想欺负他,想听他一遍又一遍的说,我喜欢你,我需要你。
他不自觉笑,冷峻的面容融化,黑沉的眸子中冷意也融化,江凛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意,翻过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系统啧啧几声。
化身一个滚圆的球球,在被子上滚了几圈,滴滴答答地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
江凛抬头,问它:“你在做什么?”
球球停下了:“表达我的开心呀。”
江凛笑他:“你开心什么?”
球球咕噜噜滚了几圈,滚到江凛手边,蹭他的手指:“宿主开心我就开心,开心的时候,数据段里会出现没有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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