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吧,我在飞机上没?休息好?,现?在好?困,想先睡一天。”岑遥说。
司机礼貌地说好?,向她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到?了酒店已经是晚上,岑遥放下行李,洗了个澡给手机充上电就睡下了,醒过来之后自己出去转了一圈,随便找了点东西?吃,傍晚给司机打电话,约好?了去滑雪场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她就坐上了开往市郊的车子?,司机告诉她今年意大利恰逢冷春,所以直到?前几天都?还?在下雪,她幸运地赶上了这个漫长的雪季。
到?达雪场所在的那座山脚下时,对方?接了个电话,习惯性地使用了意大利语,岑遥听到?一个类似“谢”字的发音,等他放下手机,她忍不住问:“谢奕修也会来吗?”
工作人员笑了一下,抬起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这是秘密。”
但秘密很快就不是秘密了,因为岑遥推开车门下去,一眼?就看到?离她不远的地方?,谢奕修正背对雪山站着。
他穿一身黑色的滑雪服,被清透的阳光勾勒出了年轻挺拔的身体轮廓。
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岑遥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脚下踩着一层积雪,她慢慢地走向他。
岑遥来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叫他名字,谢奕修就低下头,一瞥她露在外面的手:“怎么不戴手套?不冷?”
岑遥从外套口袋里把手套拽出来:“在这里。”
谢奕修看她一眼?,自然而然地把她的手套拿过来,握起她的一只手,替她戴上了。
熟悉的体温顺着他的指腹传递到?了岑遥的皮肤上,她没?有拒绝,仰起脸望着谢奕修,男生的眉目因为光影形成的明暗对比,显得益发深邃。
谢奕修边替她戴手套边说:“有件事没?告诉你?,送你?的那个相框,里面那张照片是我拍的。”
岑遥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是在这里拍的吗?”
谢奕修点点头:“不算远,之后可以带你?去。”
给岑遥戴好?手套之后,谢奕修牵起她的手,带她去雪场入口的游客中心?。
这天的游客不多,走在寂静的雪地上,岑遥说:“你?发给我的文档和私信,我都?看过了。”
谢奕修侧眸去看她:“那你?原谅我了么?”
岑遥假装思考了一下,说:“看你?表现?哦。”
谢奕修的眼?底多了一分笑意:“好?,看我表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往前走了一段路,岑遥又开口道:“其实我当时那么生气,是有原因的。”
顿了顿,她接着说下去:“我很早就开始崇拜你?了,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接受不了你?做任何不好?的事情,不仅是骗我,还?有浪费你?自己。”
谢奕修低声说:“遥遥,对不起。”
岑遥摇摇头:“但是后来我想,我对你?的要求有点太?高了,之前我们班的读书角里有一本家长捐的《维特根斯坦传》,那本书小朋友看不懂,我有一天拿起来翻了翻,它还?有一个副标题叫‘天才之为责任’,是说作为天才的人必须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我对你?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潜意识里觉得你?必须是那种不可以犯错的人。”
她轻轻晃了晃被谢奕修牵着的手:“可是不犯错,好?像没?有人能做到?,对不对。”
明朗的日?光落在身上,岑遥又跟谢奕修说了很多。
她说自己买了新?车,把车身改成了像早春樱花那样的粉色,已经上路开过好?多次,还?说她看到?以前发给他的私信,想起了很多本已经忘记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突然有些懊恼:“所以第一次回我的就是你?,不是你?的工作人员是不是?”
谢奕修抬了下眉,不动声色地问:“第一次是哪次?”
岑遥不假思索地答道:“就是我叫你?老公的那次。”
她看到?谢奕修偏过脸忍笑,才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岑遥生气了:“谢奕修!”
谢奕修逗着她道:“乖,再叫一声。”
岑遥说不叫,又气呼呼地说:“你?不是说以后不欺负我了。”
“这个也是欺负你??”谢奕修隔着手套捏了捏她的手,眼?神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岑遥总觉得他还?省略了什么话没?有说。
谢奕修陪岑遥走进游客中心?租雪具,岑遥听着他跟那些外国人用意大利语流利地交流,才意识到?原来他会说这么多种语言,那些听不懂的单词掠过他的嘴唇,好?似都?带上了淡淡的清冷味道。
“你?会讲意大利语呀?”岑遥问。
谢奕修说:“会一点,因为比赛的时候要跟很多国家的车手交流,多少?都?学了几句。”
问过岑遥的鞋号,谢奕修从工作人员那里把雪鞋拎过来,陪她去储物柜附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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