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一刻一句话却没有说。
甚至屏住了呼吸。
仿佛生怕被云宿发现,他竟然不是洛鬼川。
云宿贴他很近。
太近了。
他的心脏跳动得翻天覆地。
近到他能嗅到云宿身上好闻的香味。
那么近,仿佛他们要发生点什么似的。
在夜深人静的月夜下,银镜一般的美丽的湖里,美丽的海妖把他拉入了水中,亲昵的靠近他。
他的脑子里出现了白日里看见的,云宿和洛鬼川的相处。
他们在做什么?
是不是在接吻?
那现在呢?
花阎紧张的牙齿都在打颤,他努力的平稳着呼吸,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做好准备,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云宿发现他不是洛鬼川。
那一瞬间似乎他是谁不重要了,这么多年了,云宿从来没有主动靠近过也。
如果、如果成为他父亲的替身,云宿愿意靠近他的话,那他可以当一辈子、几辈子,甚至那老贱人死了才好,人就以他的名义在云宿身边。
他感觉到云宿那双纤细柔嫩的手攀上他的肩头,略微仰着头,好似在索吻。
花阎的耳朵都红透了。
他紧张的想,我应该主动点吗?
洛鬼川是怎么做的?他光顾着愤怒,根本没有看清,他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
他可以拥抱他、他亲吻他、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敢,他生怕自己做出了不符合他父亲的举动,让云宿发现了是他。
但是下一刻,他再也没有这些烦恼了。
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云宿贴了上来,探出尖小洁白的獠牙,咬上了他的血管。
他几乎无法形容这种疼痛。
太痛了,他的灵魂都像被抽了出来。
云宿紧紧抱着他、刺破了他的皮肤,竟然在吸他的血!
花阎一瞬间脸色苍白,他以为云宿要杀了他了,他像是被一只美丽的妖拖入水中,吸干身体每一寸养分。
他的手脚冰凉,软在了水里。
云宿将他按在水底、伏在他怀里、狠狠地咬他。
花阎双眸茫茫,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却下意识的抱住了云宿。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云宿好温暖,像是这冰冷的湖水里唯一的温暖,他很满足。
他想,死在云宿手里,好像也不错。
如果云宿那么恨他,那就恨吧,云宿会一直记着他,记着他是如何沾了他的血。
他的手指轻轻的穿梭在云宿柔软的长发里,在朦胧的水里,他能看见杀死他的小龙是多么美丽。
他的心安宁无比,一下子像是飘到了很远很远,飘到了遥远的过去,他和云宿踏上了旅程,他们迎着朝阳去了远方,他要去帮他心爱的小龙找他的哥哥,这一次姬家的人没有找到他,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后来他们长大了,和小时候一样要好。
“哗啦——!”
花阎剧烈的咳了起来,他浮出水面的时候还有点懵。
他竟然没有死?
云宿没有杀他?是不是他……舍不得他?
云宿好像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自顾自的说:“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血的味道和香味都淡了……”
什么血、什么香?
花阎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湿漉漉的泡在水里,一如年少时在鱼缸里那样看着云宿,不同的是如今云宿竟然在和他说话了。
“你不是说过些时日带我去西方找灵药吗?我的眼睛在晚上已经一点也看不见了,什么时候出发?”
云宿的眼睛……看不见了?
他仔细的看云宿的瞳孔,月夜下只能看见浅淡的瞳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他看不出他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好像还能看见一样的,又好像没有那么明亮了。
他的心狠狠一抽,他不知道云宿在这里是受了什么折磨,为什么眼睛看不见了,为什么会那么乖巧亲昵的对待洛鬼川。
那老贱人到底做了什么?
花阎无从得知,甚至不敢问云宿一句话。
他怕云宿发现他。
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云宿看不见他,所以把他当做了洛鬼川。
如果他一直装作洛鬼川呢?
他张了张口,咳了好几声,轻轻地、终于出声了。
“还要准备些日子,宿宿别急。”
竟然是用了洛鬼川的声音。
他是洛鬼川的一缕丹气,不仅长得像,声音也很相似,稍微一伪装,谁也看不出。
如此,他时不时的来找云宿,都是用了洛鬼川的声音,云宿把他当做了洛鬼川。
他们总是在夜里相会,在美丽的月夜下,他如同被水鬼蛊惑的旅人一般的步入深潭,任由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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