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港口,夕阳西斜,水波粼粼,船来舶往。船上水手卯足最后干劲,抢着在夕阳落尽前将挺搁在港口的货物运尽,哄得东家开心才能落下脸面讨些钱财,待日落后喝上几壶酒,赌上几把钱,最后在寻个粉头睡上一觉,这美滋滋的日子可是赛过神仙。
此时,却听得鼓声震震如雷鸣,皇宫中的巨鼓率先奏鸣,响彻四方,浑厚声音如皇音天律,一声令下,便是万声附从。洛阳四门三市一百零九坊,亦同时敲鼓的敲鼓,撞钟的撞钟,一时洛阳城如陷声海。
时值夏日,日头还未落尽,但洛阳城中,皇令素来大过天意,宵禁制度规定,暮鼓响起便是一天结束,昼夜,只由皇帝一人划分。
港口的武卫也吹起螺角,呜呜之声催促众人动作,角声响起两刻之内,街道港口当再无闲人,否则走运点被当作窃贼杖击数十,若是摊你倒霉,碰上这晚恰巧有人谋逆反叛,那可真是被当作同党要杀头掉脑袋。
“今个是不是太早了?”几个水手不约而同的看看日头暗骂,虽无实际依据,但凭借他们多年经验,总觉得今天闭门鼓敲得早了,虽然如此,却不得不加紧动作,回船的回船,逛窑子的逛窑子。
武卫正欲将港口封闭,却见三女一男,皆是道士打扮的人走了来,姿态从容如闲庭信步。
中间的女道士气质温婉,面容虽是不过三十,双目却似以阅尽沧桑,而左右两侧的女冠一个杏眼桃腮,明艳动人,一个圆脸大眼,娇俏可爱,三女一出,随即吸引了武卫的目光,反而将默默走在最后的那个发质枯黄。面色苍白的男道士忽略。
眼见这几位道者旁若无人,一年轻武卫当即要上前盘问,却又被卫长拦下,道:“你小子。全无半分眼力劲,也不睁大眼看看那些人的气度,是你惹得起的吗?”
那年轻武卫不满嘟囔道:“可是这宵禁了,皇帝有令……”
“令你个头,你以为今天为什么敲钟敲得这么早。就是为了提前给这帮人清出场地,待会说不定皇帝陛下都会亲来,你还打算把他也拦下?”
“什么,陛下要来?”年轻武卫心头一惊。
却见卫长拍拍他肩膀道:“这大场面难见得紧,便是皇帝怕也按捺不住好奇,听我的,今个你就老实呆着,只睁眼,别说话,今晚看到的人物。怕是够你吹嘘一辈子。”卫长说着,挺胸装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眼神中却有藏不住的憧憬,咧嘴一笑。
此时,左侧那青春明艳女道看到一箱还未来的及收起的西洋首饰,眼前登时一亮,拽着中间气质温婉的女道士道:“师傅,那项链好生漂亮,我们过去看看?”
中间道者摇头道:“你这妮子,佛道大会马上召开。你作为我凌霄剑宗代表,关系剑宗颜面,倒还真是一点不紧张。”
那年轻女道满不在意道:“心里想得越多,手上剑就越慢。这可是应天命那小子常说的,现在听来也蛮有道理,凌霄剑宗的颜面,可未必比那项链漂亮,师傅,我买上四条。咱们一人一条,怎样?。”
此师徒四人,自然便是参加大会的商影、谢灵烟、明烨和苗淼。商影还未开口,苗淼就拍手叫道:“好啊好啊,谢师姐,你去挑个珍珠最大粒的给明师弟,你抢了本该属他的风头,可要好好补偿他一下。”说罢看向明烨,眉眼尽是戏侃。
明烨却是面色如常,全无半点窘迫之意,道:“不必,明烨技不如人,败得无怨无尤。”
商影见明烨混若无事的模样,不由轻叹一声,前日,为决定代表凌霄剑宗参加佛道大会的明烨,商影门下展开一场‘同室操戈’之战,而结果就是明烨在谢灵烟剑下——饮恨吞败。
想当初试剑大会上,明烨以九阳天威震慑全场,修为之高,简直堪称凌霄弟子中第一人,甚至胜过最终的胜者应飞扬一头。但不过数月,其他人都进步飞快,一日千里,唯独明烨却是不进反退,随着筋脉的损伤,真气不断萎靡退缩,以至于前日被原本逊他一筹的谢灵烟稳稳击败。
看着明烨嘴上淡漠,商影不禁起了惜才之念,心中狠狠骂着贺孤穷。随后则撒气一般对谢灵烟道:“莫闹了,你是比斗,又不是比美,虽然只是切磋,但你若心存大意,也可能会闹出人命,让佛道之间更难以收拾。”
“哦、我都听师傅的。”知师莫若徒,谢灵烟见商影心头有无明气,立刻变成乖乖女,点头应道。
倒令商影暗火无处宣泄,此刻竟换了撒气的目标:“还有应天命那小子,这几日不知早晚参拜我这师姑也就罢了,佛道大会开始了,却也躲得不见踪影,虽只是外门弟子i,但也未免太轻慢了,真是什么师傅教出什么徒弟!”
眼看商影越说越火大,谢灵烟急施眼色,苗淼心领神会,挑开话题道:“师傅,你说佛道大会在此召开,可这一片港口,连个擂台都没有,是叫我们怎么比试?”
商影道:“这我也不知,佛道大会的地点,场所,具体比赛形式,都由玲珑珍阁决定,不到赛前,也无人能窥得全貌?”
谢灵烟当即一皱眉头,道:“佛道之间的事,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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