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见那情报人员来到厅房中站定,也顾不得喘口气,甚至还在行礼途中就急忙开口说道:“大人,方才城中驻站兄弟来报,有一伙贼人,人数近两千,冲击黄县南门;事发突然,城中守军不及关闭城门,是让贼人一冲而入。如今贼人正在城中烧杀,守军在庞郡尉带领下正在艰难抵抗。”厅房中众人听闻消息先都是愣了一下,随后朱孟非霍然而起,对手下文武大声下令道:“邴原!立即封锁港区所有仓库,扣押仓储中所有物品,任何人没有我的手令不得进出、取用仓储物资,违令者——斩;再清点所有军械、钱粮,并衙中上下人员名单,包括文武吏员的家属在内!”“白墨!立即封锁、戒严后卫营区(家属住宅区),任何人出入必须凭借衙门签发凭证!”“林云!立即封锁港口,所有船只不需驶离;也不许再有除官船以外船舰驶入!”“孙乾!立即颁发公告,港口,包括商市(商业区)、驿馆(旅宿区)一并戒严;所有船主必须立即带着手下所有人马,不管是水手,还是账房,还是什么人,必须全部下船,从此刻起,港口内除了官船战舰,所有的船只必须停运,船上也不能有任何一个人,若一经巡查发现,巡逻人员可自行射杀无须后报;所有非港区常驻人员全部收拾行李,移往检疫区集中看管,期间一应所需由滨塞衙门供应;其余常驻人员各归其家,无事不得外出!”“太史慈!调集所有兵马,安排防务,以稳守港区为要!”“卞秉!侯戒严实施,物资清点完毕,你分别去后卫营和检疫区再征召五百人整训为军!”朱孟非下令完毕,众人哄然应诺,随后纷纷离开,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备战。“公道,舆图军用,民用的都拿出来。”民用就是原来滨塞衙门收藏旧版地图,画得相当粗陋,除了囊括范围大,其他的地形地貌,甚至包括城池都只标注了几条黑线就算是注明了;而军用,却是朱孟非到任侯,由祝奥这个情报负责人主导,由他收罗的部下重新绘画的详细地图,不过由于时间紧迫,除了黄县和港区是连一条窄巷都纤毫毕现地描画而出,城外的山川河流却也和民用地图是一般的粗疏。不片刻,所有地图便在厅房里一一展开,朱孟非站在地图前细细地浏览着,是不发一言。“景元,”祝奥陪着朱孟非看了一阵,凑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内应?”“肯定是内应!”说到这个话题,朱孟非也是暗暗头痛,“你要说这两千人先是化整为零,潜入黄县城中,随后约定时日又化零为整骤然起事,瞬间就能闹得黄县天翻地覆,我信;但你要说他们在城外聚集成团冲击城门,而守军居然就被吓得忘了关门骗鬼呢!当时一定是有内应先控制了城门,然后城外的叛军才大造声势恫吓城中,让百姓好守军都是被吓得手忙脚乱。”“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到底有多少守军是内应?”“不搞清楚这事,那就是敌我双方态势不明,这情况,谁敢打!”面对这情况,师兄弟二人都是皱眉。好一阵过后,祝奥才开口道:“刚刚我也已经把人都散出去了,可是城中情况混乱,有消息也未必传得出来。想要搞清楚叛军底细,怕我还是得亲自潜进城里。”
又是一阵静默后,朱孟非也没有想到别的更好的方法打探情报,于是轻点了点头。———————————发··新··地··址“还有多少人!?”手中紧握文士剑,刘太守披散着头发,形容狼狈地盯着面前的佐官,语气恶狠狠地发问。“回郡君,如今郡守府上下文武吏员,加上郡君家中健仆,能有一百人马。”“三百!”守军已是溃败,庞郡尉生死不明,外头还不知剩下多少叛军正在大肆烧杀,而刘太守手下却只有一百乌合之众一瞬间,刘太守只觉自己心底哇凉,脸色已是不由一片苍白。“黄黄县令呢?”咽了咽干哑的喉咙,刘太守只觉得说话的时候,他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子法兄无恙?”王子法一手捂着受伤的手臂,正气喘吁吁地靠墙而立。在他身前,十几具王子法家中护卫和叛军的尸体交错着倒地。一旁幸存的几个魁梧护卫正满脸惊惧地护卫着王子法,想要硬拖着自已主人回到屋里。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呼喊,众人都是紧张起来,纷纷举起兵器,就连王子法也是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文士剑挡在身前。等看清来人是挚交,王子法顿时松了口气。“子法兄,你这”来到近前,刘孔慈看着老友家门前惨状,也是一脸的惊异。王子法摆摆手,新有余悸地说道:“几个贼人想要冲破我家门放火,被我带人斩杀。只是不想贼人凶悍,我不慎被贼人所伤。”刘孔慈闻言,眼神再往地上一扫,新头就是一跳:五个贼人,换十七个护卫?这贼人竟如此凶残!那我召集各家健仆一同抗击贼人的打算怕反是取死之道啊。“孔慈兄,来此为何?”刘孔慈闻言抬头,只一嘬牙花子,便下定决新道:“贼人凶悍,久留城中怕是凶多吉少。子法兄,我们逃吧?”“逃去哪里?”“嘶。”稍一思量,刘孔慈便突然眼前一亮,道:“城外港口!”“港口朱景元?!”闻言,王子法先是一愣,随即也是眼前一亮。“对,投朱景元!他为滨塞掾史,手中有数百精兵,港口又多有物资,而朱景元本人乃强硬敢战之士,若得他庇护,你我皆无忧矣。”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重重一点头,随即便迅速行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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