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夜的时候,青年难受地扭动身体说着梦话,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怎么也擦不完。
裴亭风无比确认他没有感染任何病毒,这很大一部分是人类的心理作用。
比如那个实验,将一个健康的人蒙住眼睛,然后在他的手腕上假装划一刀,再用水滴来模拟血液滴落的声音。
这个人虽然并没有受伤,但大脑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以为身体真的受到了伤害,最后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裴亭风靠坐在床边,看着云忱睡梦中也紧紧蹙起的眉心,只觉得后脊一阵一阵地发寒。
如果不能告诉他真相,他得尽早干预云忱的心理问题。
他去了书房,找了很多权威的书籍,早上的时候又打了视频电话,请教了几位心理学专业的同事。
裴亭风得出的方案是,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
短短四周时间,只要干预得当,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上午时分,裴亭风回到卧室,等着云忱睡醒后亲亲恋人的唇角:“我们去外面约会吧。”
云忱顶着双惺忪的睡眼,呆呆地看着裴亭风。
这举动吓到了看了一晚上心理书籍的裴亭风。
他立刻想再说点什么,确定云忱有没有出现交流障碍。
但这时,云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欣喜在眼底一点一点地聚集,烟花一般,绽放出绚烂的色彩:“真的吗?”
裴亭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压抑着后怕的颤抖,摸摸恋人的头发:“我穿好看一点,你会很自豪的。”
这么多年来,裴亭风很少注意自己的脸。
少年时期的裴亭风就漂亮的十分夺目。但和成年人不同,孩子总是肆意妄为,那一道道热烈的目光其实也充满了审视的味道,时时刻刻黏在裴亭风身上。
还有一些自卑的人,觉得自己得不到,就使劲儿诋毁他,为他带来了许多麻烦。
时间长了,裴亭风连带着对自己的长相也有些厌恶了。
但云忱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垂着眉眼,默默保持着距离。
或许这也是云忱能获得一些特权的原因。
但现在,裴亭风站在镜前直视着自己,唇角竟是稍稍弯起来一点。
云忱能陪在他身边十年,这张脸一定功不可没!
裴亭风笑意更浓了些,把正巧走进来的云忱看的狠狠一愣。
云忱再难抑制心里的冲动,走过来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亭风,你亲亲我……”
裴亭风转过来,两个人吻在一起。
约会进行的很顺利,裴亭风在影院的大厅买票,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他似乎是故意这么做的。
买完东西后就走过来,把吃的喝的塞在云忱怀里,然后揽住他的肩膀。
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这动作,就是在主动炫耀着自己的归属。
云忱当然是开心的。这可是他做梦都在想的事,于是贴的他更紧!
可裴亭风刚心满意足地揽着人走了几步,就感觉云忱身子忽地一僵,竟是把自己推开了。
裴亭风一怔,一道小女孩儿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云忱哥哥!妈妈,叔叔,是云忱哥哥!”
今天是教师节,老师放假,孩子们也休息了。
优优穿着漂亮的裙子,和沈丽和邵威山一起来看电影。
她明明是最矮的那一个,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云忱,激动地跑了过来。
若是几天前,云忱一定弯下腰来,张开手让优优挂在自己身上。
可现在,云忱的眸光明显在躲闪。
他知道普通接触不会传染。
可优优是个九岁的孩子,孩子太脆弱了,他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
“哥哥!”
云忱没有伸手,还后退了几步,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褪去了许多。
孩子看不出大人的反常,还追着云忱要抱。
但沈丽能看出来,她连忙跑过来把女儿拉住了,小声道:“优优,哥哥不舒服,不要打扰哥哥。”
优优更不安了:“哥哥哪里不舒服,吃药了吗?”
“好了,哥哥是大人不用你担心,你牵着妈妈。”
邵威山也走了过来。
裴亭风看见邵威山过来,就下意识地护住了云忱。
邵威山看见裴亭风,眉头皱的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你藏他做什么。这是我的儿子,轮得到你来帮他防我?”
裴亭风确定邵威山不会做什么冲动的事来伤害云忱后,才朝身侧挪了半步,让出云忱的身子来。
邵威山换了个表情,但依旧严肃冷硬:“邵云忱,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云忱:“爸,我们又在一起了。”
邵威山:“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又管不了你,倒是你,优优高高兴兴地跑过来,就不知道抱一下?”
裴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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