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千佛山在王城比较偏远的地方,靠近孤绝山,平日没有官兵在那里巡逻,她坐着马车,也不会被人认出来。
杜御熙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欢喜,仿佛是初次约会的少年郎,成功的让女孩点了头。
“也带小黄一起去,他作诗很厉害。”杜雨青补充一句。
杜御熙差点被清茶呛住,这是约会啊!夫妻之间的约会,带着那个小黄干嘛?
“好。”杜御熙勉强笑了笑,站起身,“那我先出去走走。”
一转身,杜御熙的眼里就闪过了沉郁的妒火,他大步往外走去,青玉在给他密室传音。
繁闹的街头,杜御熙的身影很快消失。
而御花园里,年轻的帝王大步的走着,脸色有些阴沉。
难怪听着那个人的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原来就是去年南巡时,和杜雨青遇到的卖字画的书生。当时杜雨青还曾跟他打过赌,说什么这个书生必中状元,没想到他真的来应试了。
距离正式科考,还有十多天,王城的考生越来越多,这一次的科考非常重要,因为正是大换血的时候,温寒和太后的党羽刚刚除掉,许多地方需要更有魄力和能力的官员,杜御熙相当重视这一年的科考。
如果小王后没有离开就好了……
如果她还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在御书房里,偶尔给他一些建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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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牢里,花绣锦和温寒相处的似乎很“融洽”。
两个人居然躺在床上一起聊天。
“温寒,你什么时候能喜欢上我?”花绣锦轻声的问道。
“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温寒看着黑色的房顶,回答。
“还不明白吗?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花绣锦提醒他。
“那又如何?我一直没有活下去的打算。”温寒依旧看着黑色玄石,冷漠的说道。
从被杜御熙奇袭行宫,四大师父全部现身,将他押回来之后,温寒就没有希望自己还能活着。
他了解杜御熙,就像是了解自己一样。
那个掌握着生死大权的王,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到杜氏江山的人存在。
“不准用这种冷漠的口气说死!”花绣锦突然有些生气的坐起身,盯着他苍白的脸,“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温寒,枉费我还为你出生入死,枉费那些死士给你卖命,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
温寒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抿了抿唇,有些悲情的闭上眼睛。
他的命,从来不重要……
太后从小给他灌输的,是权力和江山。
他不会爱人,不知道被人爱,没有任何的羁绊,就算是太后,他的生母,也无法给他任何的温暖。
除了曾经陪伴过他三十多个月的杜雨青。
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刻。
在这冰冷的地下牢狱里,温寒依靠着那些回忆,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温寒,不准闭眼,看着我。”花绣锦更加生气了,他一翻身,坐在温寒的腰上,命令道。
温寒并不理会他,依旧闭着眼睛,不愿看见现实。
如果当初死活都没放手该多好,如果他听从杜雨青的意见,在森林里生活该多好……
他只知道江山,却不知还有比江山更重要的东西。
“温寒,你再不睁眼,我就用欢喜露!”而花绣锦坐在温寒的身上,见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不依不饶的想让温寒睁开眼睛。
因为像温寒这么冰冷的人,闭上眼睛,仿佛死了一般。
花绣锦害怕,怕温寒死了。
温寒听到“欢喜露”三个字,终于睁开了眼。
该死的绿影真的送来了欢喜露,但是花绣锦一直没有用,只是放在床头,没事拿来吓唬他一下。
温寒定定的看着花绣锦,他的眼白微微泛着蓝,显得格外的寒冷。
“温寒,你的命现在是我的,懂吗?”花绣锦见他盯着自己,语气温柔了下来。
“可笑。”温寒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来。
“温寒,这不可笑。”花绣锦俯下身,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他近距离的看着温寒的眼,“只要你爱我,我们就可以离开。”
“可笑。”温寒定定的i看着花绣锦那双水妍妍的桃花眼,依旧重复着这两个字。
“难道你想被这个鬼地方囚禁一辈子吗?”花绣锦长长的睫毛闪了闪,那张比女人还妖艳几分的脸,染上了诱惑,“你不喜欢阳光?不喜欢新鲜的空气?不想和你母亲在一起?不想……看见杜雨青?”
温寒突然转过脸,他现在的力气和花绣锦相比,不堪一击,所以强行挣扎,只是拒绝和他说话。
“温寒,杜御熙答应了我,如果你愿意跟我走,那三个诸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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