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老匹夫骂了,心情不好?李赢赶紧把自己的牙收了起来。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得安静点,只要不吸引大人的注意力,保准不会有事。李赢小心翼翼在旁边等着,一直到带二黑离开,都没见自家大人再说什么,出去之后,瞬间松一口气,看来今天自己是逃过去了。不过等他刚回去一会儿,高胜就来了,一过来,就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你又干啥惹大人生气了?大人今晚让你陪新来的侍卫们操练。”“啊?”李赢晴天霹雳,把自己刚才的经过从头到尾想了一遍,都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怎么惹大人不快了。高胜看他这傻样,就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他却是又同情又幸灾乐祸地看着李赢:“好好练吧,也就五个时辰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李赢顿时变成了苦瓜脸,不过又想起另外一事:“折影那边还没传回来消息?”这都多久了,就算没得手,他也该传回来消息才对。比起折影和折镜,他们陪新兵蛋子操练算什么辛苦。高胜闻言,面色也严肃了几分,摇了摇头:“还没有,这两天我再加派几个兄弟过去打探打探情况。”正值春夏之交,天气越来越热,一早起来,阳光就已经从窗柩里无孔不入地溜了进来,窗外枝头鸟鸣啾啾。苏幼月从谢渊怀里睡醒,缓缓清醒过来时,被明亮的光线照得眯了眯眼,感觉周身暖融融的温度,她还没睁眼,神识尚未完全回归,身体已经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男人揉了揉她睡得毛茸茸的脑袋,没有出声叫她。但不一会儿,苏幼月就彻底清醒了,终于想起来今日是谢渊的生辰,她立刻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睡眼还有几分惺忪,就想往床下爬。谢渊伸手一捞,就又把她捞回了怀里。苏幼月挣扎无果,只能在他怀里闷着声音嘟囔:“谢渊,干嘛呀,我要起床。”“再睡会儿。”谢渊用怀抱桎梏着怀中软绵绵的小女人,像是搂着一块软嫩香甜的乳酪,他的胳膊牢固地给她圈出了一片封闭的空间,却又不敢加以施力,怕稍一用力,会弄疼了她,更怕她会无数次像梦里那样,化了,散了,消失不见。“囡囡……”他凑到她鬓边绵密地亲吻,仿佛如此才能更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非春梦一场。苏幼月一开始还在琢磨自己的小心思,到后来,感觉男人的怀抱里的温度变得如烈火一般,忙打住心思,香汗淋漓地从他怀里转过去,和他面对着面。她轻而易举地就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微微张着唇,有几分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谢渊臂膀上的力度陡然泄去,环着她的那只手收了回来,捏了下她饱满的唇瓣:“我好好的在这,还能怎么。”说罢,他便要起身,苏幼月却不愿意让他这么轻易把自己忽悠了去,她一把又把他压了回来,压在他身上,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你今天不说,就不准走。”谢渊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她却仔细思索着,小手摩挲着他的脸庞:“让我想想,是做噩梦了?”见男人眸光凝了凝,她愈发确信自己的猜测,只是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噩梦能吓到谢渊?苏幼月思绪忽然一顿,仰起头来:“谢渊,你该不会也梦到上一世的事了吧?”男人却摇了摇头:“不是。”苏幼月拧眉后,又忽然打趣道:“难道是梦到我离开你了不成?”她以为能把谢渊逗得开心些,谁料话音落下之后,谢渊视线却不自在地震颤了下,没有说话。苏幼月这才恍然,原来他真是梦到了这个,怪不得这么不对劲。她忍不住也抱住他,把下巴往他颈窝里拱:“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今天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今后还会有很多个,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之前她就已经决定了,今后谢渊在哪,她就在哪,怎么会舍得离开他。她的语气是哄人的语气,可却没有半句假话,声音沙沙软软的,像是一团香雾。男人原本微微避开的视线顿了顿,眸底原本奔流不停的暗流似乎终于稳定了下来,回归了往日的深沉平静。他垂眸,唇畔却勾起:“好。”“待囡囡生辰那日,也陪着我。”苏幼月的生辰跟谢渊离得很近,她早就算过了,那日他也休沐,所以,到时候她当然会留在府里不出去。她在他颈窝里像只小雏鸟那般乖乖点了点头:“当然。”说罢,她心里微微笑了下。其实有时候,谢渊的身上还是能完全看出来小胖子的影子的嘛,也并非完全变了。两人明明就近在身边,起个床,却依依不舍地好像马上要分离个一年半载似的。苏幼月看到春芽的身影都在外头晃了,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还准备给谢渊做午膳呢!看春芽都到这了,那必然是菜都已经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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