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她的眼神,似乎从来都是没有温度的。池欢不止一次问自己,是不是要得太多了,也许这样的相处也是另一种相濡以沫……池欢手里攥着酒瓶,垂头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酒窖大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人推开了,池欢下意识抬头看过去,便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于门口。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对上那人平静却具有攻击性的目光。他也来了……盛航身着白t恤,黑色长裤,白皮肤黑头发,依旧是过去干净阳光的样子。可他看池欢,却再也没了当初温柔的眼神。他走到池欢跟前,抬脚在她身上踢了踢,“在长辈面前粉饰太平,背地借酒浇愁,池欢你挺惨的。”池欢又垂下眼睛,“哦。”看她这疏离的态度,盛航原本控制好的情绪起了微末变化,他抿了抿唇,再次开口讽刺:“据说那个女人一来就入了我舅妈的眼,可你嫁给程仲亭三年了,她也没给过你好脸色。”池欢听着,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是啊。拿起酒瓶仰头咕咚咕咚又喝了两口,抬手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酒液,似是自言自语:“报应。”她声音不大,再加上喝醉了有点大舌头,盛航没听清:“什么?”池欢撇了下嘴,声音仍旧是含糊:“报应……”盛航还是没听清,缓缓蹲下去靠近她,手握住她单薄的肩膀:“欢欢你说什么?”程仲亭来的时候,恰好看见盛航侧脸贴在池欢唇边,动作温柔,像捧着掌中月。门口光线突然被挡住,盛航条件反射转过头去,便看见程仲亭双手插兜站那儿。男人眼底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盛航,他脸上局促,松了手,从池欢身边站起来。程仲亭看一眼地上醉醺醺还抓着酒瓶子的女人,朝盛航微抬下巴,“喝了多少?”盛航指着旁边两个空瓶。程仲亭极轻的笑了一声,“长本事了。”他上前蹲下,将池欢抱起。转身时,盛航喊他:“表哥。”程仲亭脚步稍顿,在盛航再次出声之前强势打断:“注意你的身份,我不想再次提醒你。” 加更感觉到自己在谁的怀里,池欢抬起耷拉的脑袋,顺势将双手挂在程仲亭脖子上。离得近了,能闻到男人身上黑雪松的清冽味道。不是香氛,是他常用的洗衣液theundress,是曾几何时让她安心的味道。池欢傻乎乎的贴近他的脸,眯眼去寻他的眉眼:“程仲亭?”程仲亭抱着她阔步迈出地下室酒窖,目视前方,声线冷硬:“是我。”“你出轨了。”“……”“你就是出轨了!”池欢酒品不好,酒劲上来像是伺机报复,心头狠话一股脑往外倒:“初恋又怎么样,白月光又如何,反正你就是出轨了!她是小三!”程仲亭没搭理,只是薄唇轻蹙,已近愠怒。“你们昨晚去开房了,我知道……全世界都知道……”快走到主宅,程仲亭停下脚步低头看她,倏然发现她睫毛上泛着一层水珠。她的声音低下来。“程仲亭,我很讨厌你。”“讨厌你高高在上。”“讨厌你随时对我板着脸。”“讨厌你在床上……”程仲亭开口打断:“池欢。”语气警告。池欢对上他凌厉的眸色,声音更小,“更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要跟你离婚。”“一定要离婚。”已经九点,众亲友在家宴后早已陆续离开雅熙园。
程仲亭抱着池欢回到主宅时,他父母和爷爷奶奶都等在楼下客厅。看见池欢醉得意识不清,冯玉露忍不住斥责:“没有教养!”程老夫人一眼扫过去,冷笑:“有教养的人,是不会在背地说人好歹、议人长短的。”“……”冯玉露被婆婆这样指桑骂槐,忍不住要回击,程建宁按住她,这才没再起冲突。程老夫人对一旁的白阿姨说:“小白,欢欢喝多了,去给她煮一碗醒酒汤,不然明早起来该难受了。”白阿姨点头:“好。”二楼程仲亭房间。池欢从楼下开始就没规矩过,不是骂他就是打他,回房之后更是不可理喻,发酒疯把他脸抓了长长一道口子。程仲亭忍无可忍,将她扔在床上。池欢很闹腾,程仲亭也没有怜香惜玉,压住她双腿,将她两条手臂按在枕头上,“没完了!”池欢看着他,突然就想起下午来的时候冯玉露对叶瑾华那以礼相待的态度。她瘪瘪嘴,说:“你妈妈很喜欢她哦。”她要找不痛快,程仲亭也没惯着:“大概是。”“你也喜欢她。”池欢说,“可是你想跟我上床,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就想。”程仲亭说:“我有这个权利。”池欢眼眶很红,“我讨厌你,把上床当成权利。”看她可怜又可恶的样子,程仲亭失笑:“那不然?”“要离婚了,你没有权利了。”池欢说完用力挣开他,还没来得及从他身下钻出去,程仲亭已经掐住她的腰,“闹什么,我忍你三天了。”池欢大声朝他喊:“我忍你三年了!”“继续忍着!”程仲亭今晚是带着些怒火的,半点没惯她,池欢疼了难受了,只能咬着枕头受着。眼泪吧嗒吧啦流。心里咒程仲亭不得好死。后来呜呜哭出了声音,像被欺负了的小动物。门没关严实,白阿姨端着托盘站在门口,双颊滚烫,只好下楼。程老夫人看着醒酒汤原封不动拿下来了,皱眉:“怎么,欢欢不肯喝?”白阿姨老脸通红,闭紧嘴巴一个字没说。程老夫人盯她半晌,霎时悟了:“……禽兽!”脸好烫,白阿姨抬手扇了扇风,“欢欢这样一直闹离婚不是个办法,也不知道仲亭心里到底怎么想,这么好的老婆当真不要了?”这个人真是不好猜,要真对家里安排这老婆没点意思,床上那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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