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看得冯玉露皱了眉,池欢一落座就被她数落:“你和仲亭一起,也不注意一下个人形象,穿成这个样子不怕掉价?”换做以往,池欢不想和她争执,直接回一句“哦”。今天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神经,竟没忍住跟她顶嘴:“行服大方得体,我没有觉得掉价。而且外面也没人知道我是程太太。”程仲亭就坐在她身侧,没有加入婆媳对话,或者说没跟她俩在一个频道,拿出手机接了通电话:“就在对面餐厅,你过来说。”冯玉露还在训诫池欢,话里话外全是对池欢的嫌弃和轻视,而程仲亭则全程用手机处理公务,不是讲电话就是回消息。池欢不知道他是没听见他母亲在诋毁她,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全然持默许态度。身边结过婚的同事不少,很多都是过来人,工作之余聊起各自的家庭,大家都得出一个结论:你丈夫对你的态度,决定你婆家对你的态度。所以池欢觉得,冯女士三年如一日对她这挑三拣四的态度,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儿子根本不在乎这个老婆。吃着菜,不知怎么视线就模糊了。 离婚龚杰赶过来找程仲亭,是有项目临时出了点状况。池欢往那头虚看了两回,程仲亭完全没有要帮她的冷漠态度,让她对他彻底死了心。早上宁筱还问她是不是还想抢救一下,这根本就没得救!服务生布好餐半个多小时后,龚杰离开,程仲亭终于得闲可以用餐。冯玉露不喜欢池欢,看见她就心情不好,吃过饭没待多久就走了。临走时提醒程仲亭,“记得明晚早到。”程仲亭点头,目送母亲走到门口才再次落座。这边池欢已经吃好了,放下餐具拿湿巾擦手:“到时间上班了,我先走了。”“刚才起冲突了?”他注意力没在这边,只大概感觉到母亲有在教训池欢。“不是我要跟她起冲突,是你妈看我不顺眼。”池欢平淡说着,已经拿了包起身。她的话让程仲亭微拧了下眉。池欢看他的表情,猜他大概觉得她现在是说一句顶一句,和过去判若两人。没错,她不想再当过去那个忍气吞声、凡事都站在别人立场考虑的人了,二十五岁也可以是叛逆期。只是莫名其妙被冯玉露说了一顿,她心头比较烦躁,这时候不适合说离婚。晚上回去再说。她要走,程仲亭也没留她,挥挥手示意她随意。池欢走到门外,仰头对着蓝天白云深深呼了口气,心想今天中午就不该来。冯女士看不惯她,她何尝又喜欢冯女士。过去对她敬重,完全是因为程仲亭。池欢曾经,是想过要当好程太太的。不过那都是曾经的事了。二十几分钟后回到银行,池欢去茶水间冲咖啡又遇上宁筱。说遇上,倒不如说是宁筱故意在这等她。“找程仲亭了?”“嗯。”池欢喝了大半杯水,抬头看她,“跟冯女士一起吃的饭,没心情谈正事。”宁筱是知道冯玉露的,为人强势又挑剔,打从池欢进嫁进程家,就没给过池欢好脸色。每次见面,言语间不是嘲讽就是奚落,没法相处。估计今天中午池欢又被冯玉露说了一顿,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宁筱抬手勾住她脖子:“没事,别为这种事不爽了,今晚姐带你去放松一下。”池欢笑:“我喝酒不行。”正说着,包里手机响了一声。拿出来一看,是条转账信息,就在刚刚,程仲亭往她的银行账户转了500万。池欢平静的看着那串数字,眼底毫无波澜。所以程仲亭以为她今天去找他,就是为了要钱?不过也不怪他,当初信誓旦旦说不要他的钱的是她,把那张卡上的几千万花掉的还是她。冯玉露觉得她嫁进程家是为了钱,程仲亭这么认为好像也理所应当。“给你你就拿着,”宁筱说,“反正都要离婚了,狗男人的钱能多拿就多拿点。”池欢收起手机,点头,“你说得对。”下午三点,南城华森高尔夫俱乐部。程仲亭抽完最后一口烟,电瓶车也到了草坪前。
祁正阳恭候多时,在不远处冲他打手势。程仲亭下车,朝对方颔首。太阳伞下,祁正阳拄着球杆看程仲亭,似笑非笑:“宏杉资本的邹董刚走你就来了,说你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信。”程仲亭双手握着球杆,身姿笔挺,一脸淡定,墨镜底下深黑的瞳仁盯着远处球洞,他不说话,祁正阳看不懂他到底是在观摩地形,还是在想着什么别的事情。这人一向难猜。一竿子挥出去,白球进洞,男人春风满面,唇角云淡风轻的弧度昭示着位高者的野心。“避嫌。”程仲亭收回视线,只轻描淡写说了两个字。祁正阳点头,“也是,最近你和叶瑾华走得近,都知道你对东阳科创志在必得。”宏杉也在争取东阳科创。程仲亭没接话,趁着势头又进了几个球。半小时后,两人在休息区坐下。程仲亭点完咖啡把菜单递给服务生,待服务生离开,祁正阳点了根烟抽着,随口说道,“听说你老婆想跟你离婚?” 双标程仲亭摆弄打火机的手一顿,抬眼看他,目光倨傲且带着审视。祁正阳随后便笑,“你这是不知情?”他也是前两天跟宁筱见面的时候,宁筱说漏嘴他才知道的。“要是能凑合过,叶瑾华的事情就跟她解释下,这么误会着不是个办法。”因为宁筱的关系,祁正阳对池欢有好感,知书达理的女孩子,长得漂亮,背景也干净。程仲亭人身份已经在这里了,不需要更高标准的女人来加持,池欢足够。事实上,祁正阳也不是很清楚程仲亭和叶瑾华到底怎么回事,究竟是因为最近东阳科创收购案才走到一起,还是旧情复燃,程仲亭不说,身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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