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弟弟的死讯从前线传来后,性情冷酷的羽衣族长只是低落了片刻,就将目光转移到了仅剩的继承人身上,这让瑛二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天天往外面瞎跑,被迫开始训练、任务两头忙。陷入被动自然不是瑛二的风格,短暂的思考过后,虽然觉得还有些早,但瑛二还是果断转变了策略,开始泡在羽衣族群里,专心掌控族中的权力和人心。「嘛,虽然我对羽衣根本没多少感情啦,这个卑鄙又弱小的忍族的利害得失对我来说也根本无所谓,但未来要想达成千手和宇智波的和解,并让这两族形成长久的平衡,来自第三方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当上羽衣族长也是迟早的事,提前一些行动也没什么。只不过……」某次任务的途中,又长高了些的蓝发少年心不在焉地想着,身形骤然消融在脚下的影子中,再出现时便是敌人的身后,一刀便结果了对方的性命。猩红的血花绽放开来,了无生机的尸体无力倒地,少年清瘦的身影则重新立在地上,漫不经心地甩着刀上的血,没有向脚下多看一眼,表情和头顶的气泡写满如出一辙的冷漠。「只不过这样一来,斑那边就暂时顾不上了啊。怎么办呢?‘种子’还没来得及种下……」】已经种下了啊。宇智波斑自嘲地想。下一刻,一旁的树丛忽然传来窸窣声响,林间的少年立刻转头,露出溅上了两滴鲜血的俊朗面庞。好巧不巧的,晃动的树丛与观影者们处于同一方向,因此瑛二一转头,他们便罕见的与他对上了眼神。所有人都战栗了一下。羽衣瑛二没有笑。他象牙白的肌肤上沾染着还未凝固的血,脸上挂着无动于衷的冷酷表情,深渊般没有感情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格外莫测,令观影者们心头一紧。“现在的哥哥……”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的伏黑遥下意识抓住惠的胳膊,用微微颤抖的嗓音低声说,“总感觉……有点可怕。”她很明白在这样的战乱年代,身份为忍者的瑛二所做的事其实十分正常,事实上,瑛二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她曾和其他人一起亲眼目睹比现在还要小的少年立在尸体前,久久盯着那张失去生机的、极度惊惧僵硬的脸,像是要将其深深刻入脑海中的样子。她和在场的其他大多数人一样,非但不觉得那时候沉默的少年可怕,反而由衷地为年幼的兄长感到担忧和心痛。可是现在……现在的瑛二看起来,却好似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甚至毫无触动。这让他看起来太过陌生,也让一直生活在和平中的她隐隐胆寒。草木的记忆不受影响地继续播放着,没等被她抓住的伏黑惠作出反应,他们周围的景象就突然发生了改变:代表“感知”的黑白世界取代了正常的视野,他们再次用瑛二的视角理解了眼前的一切——不存在查克拉的、在感知世界中只拥有苍白轮廓的灌木后,浅蓝色的身影正恐惧地蜷成一团。——那是一个孩子。观影者们突然意识到。【“……”羽衣瑛二一言不发,看不出喜怒的深蓝眼眸注视着那个颤抖的幼小身影。
手中的刀无声滴落鲜血。他迈出了一步。】很多人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少年逐渐接近灌木,不过也有少数几人,看起来并没有很意外。“忍者的任务从不留活口,不愧是瑛二君,出手非常干净。”大蛇丸理所当然到有些无聊地说道。“呵,毕竟这家伙可没那么天真。”琴酒兴趣缺缺地嗤笑了一声,比起眼前一幕,他反而对某些人凝重的表情更感兴趣,还恶趣味的享受着他们的瞪视。“……教官不可能那么做。”诸伏景光直直的盯着瑛二,不知是笃定还是祈祷的低声呢喃着。“未必吧。”太宰治淡漠地看着瑛二慢慢对灌木后那个抖得越来越厉害的幼童伸出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看破了宿命般的悲观和平静。“在这个时代,他的周围全是历史上已经死去的人,时间上的早晚又有什么要紧?他的梦想可不是单靠喊几句光明伟岸的口号就能实现的。为了尽快达成伟业,动用一些不近人情却合理的手段,用少部分人的牺牲换取多数……对他来说,应该是高效率的最优解才对。”可是这个孩子明显没必要死吧——!虎杖悠仁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观点,他下意识想要反驳,不过还没等他开口,眼前就再度出现了变故:【“噼啪——”枯枝断裂的细小声音在身后响起,下一秒,羽衣族长踏出林间的阴影,一眼就看到了背对他的少年。“有什么异常吗?”男人皱起了眉。羽衣瑛二安静了一下,慢慢直起腰,转身直面男人怀疑的眼神。“不。”他平静地否认,“什么都没有。”这种回答显然不能骗过经验丰富又心狠手辣的老忍者。男人看了眼尸体的位置,又看了眼瑛二的距离,疑心乍起地追问:“那你在那边做什么?”“哦。”瑛二淡定地紧了紧腰带。“小便啊。”羽衣族长:“……”】“噗——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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