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说过你一直是听话的孩子,修治。是你的话,一定不会辜负我的期望……千手瑛二唇边露出些许的笑意,嘴唇微动,似乎是想对他们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释然的微笑着,像是已经了无牵挂一样,从他们身边走过。——他经过不死川实弥。“你真的决定了……?”他曾经的继子看着他走来,长长的尾睫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已经……没有更改的可能了吗?”“我已经决定了。”千手瑛二简单的回应着,终于在他身边短暂的停留了一下——他将自己的刀,放在了曾用尽一生去呵护的人身边。望着对方骤然红了眼眶的反应,瑛二眼睫微颤,垂眸掩盖住晦涩难明的眼神,最后拥抱了他一下。“从今以后,它的名字不再是【罪】。”他这样低声说着,抬手轻抚男人控制不住颤抖的发丝。“它像你一样,是我的半身。”——他经过降谷零。永远一往无前的坚强警察定定地看着他半蹲在面前,倔强的不肯让盈满眼眶的泪珠落下,连声音都不肯暴露丝毫颤抖。“戒指呢?”但在开口的瞬间,他还是忘记了掩饰,抛却了谨慎,只作为唯一的、独一无二的【零】,向心中的爱人发出了质问——用海绵堵上了喉咙一般艰难的声音。千手瑛二没有回答他,只是安静的伸出手,向他展示了掌心那枚完好无损的戒指。……然后,弯腰捧起他的小狗寂静无声的脸,和那张已然变得冰凉湿润的面颊贴了贴。“我以你为傲。”他低声说。怎么能不骄傲呢?瑛二想。眼前这个人,是唯一一个他保留着本体记忆时,不带任何目的选择的恋人,是他的小狗,他的学生,他的杰作……他永恒无悔的爱情。脚边的影子无声涌动,簇拥着一枚蓝钻戒指重见天光。那是瑛二离开降谷零的世界时,随着诅咒的祓除而重新出现,却被他带走的戒指。在降谷零睁大通红的眼睛,死死屏住呼吸的注视下,瑛二浅笑着牵起了他的手,将戒指对准了他的无名指。……但最终,却只是慢慢将它放进了男人的掌心。“抱歉。”他神色模糊的为对方合拢五指,不顾他颤抖的哽咽和竭尽全力想抓住自己的动作,起身重新离开。——他经过伏黑甚尔。这个一直都太过在意他,在意到曾为他背叛家族、反抗天性、违逆基因的男人,此刻却表现出了不同于其他人的淡然,在他在他面前停下的时候,甚至很有余暇的笑了笑。“我很快就去找你。”他像阐述什么事实一样对瑛二“通知”着,眼里透着秋水般的笑意与柔软。千手瑛二怔了怔,随后蹙起了眉,但伏黑甚尔看着这样的他,眼中的笑意却愈发明显。
“我的未来是你给的。”他这样对瑛二解释着,语调渐渐轻缓的像一声叹息,“没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啊……”千手瑛二沉默了。他垂下眼帘,安静的注视着男人明亮而宁静的眼睛,鲜明的感受到了他早已下定的决心,和已经切实存在的死志。他是真的想跟随自己而死,甚至由衷的为终于能和自己在一起了而开心。……但是,那怎么可以呢?千手瑛二半跪下身,将手掌按在那个太爱太爱他的人心口。“在我的体内,存在两种术式。”他低着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伏黑甚尔困惑的看着他。“其中一种……并不属于我。”瑛二愈发放轻了声音,脚下的影子开始顺着他的身体向手掌爬升,“所以,哪怕分出用来禁锢悟他们以外的全部力量……”他避开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的甚尔的眼神,不顾对方惊怒又惶然的阻止声,将强烈的“要保护伏黑甚尔”的执念植入术式,然后把术式打入了甚尔的心脏。“原谅我。”设下了犯规的绝对防御的人低喃着,朝甚尔低俯下头颅,沉默的亲吻了他的眉心。——最后的最后。千手瑛二来到宇智波带土身边,盯着他苍白的面容看了半晌,慢慢坐在了他身边。“瑛二……”父亲和母亲的声音响起。“兄长大人……”“哥哥……!”妹妹们的抽泣响起。“瑛二……!!”更多人的呼唤响起。然而,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只是安静的沉默了半晌,便将手放在了宇智波带土身上,微微发力,身下就出现了巨大的黑色符阵。“什么……?”纲手仓惶四望,将那个笼罩了整个“孤岛”的符阵收入眼底,“这是什么?是什么术?!……瑛二——”“转生忍术。”旗木卡卡西嘶声开口。“转生……”纲手瞳孔骤缩,“……忍术?”“……是的。”银发上忍的声音像是蒸干了水分一般沙哑干涩,“那是将自己的生命力量原原本本的分给他人……从而扭转生死的术。”他看向瑛二,不知何时伸向了他,却怎么都无法再前进半分的手,已经开始病态的痉挛。“十七年前,他就是用这个术,救下了濒死的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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