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防尽职尽责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看着那周代表在牌局间叱咤风云呼啸往来,多少是有点不爽。想来如果在那早餐里下了毒,周里现在已经是一具口吐白沫的青黑色尸体了,哪还有他嘚瑟的份儿。突然,人群之中发生骚乱,两个假扮做在邀要员的刺客脱去人皮,一人掏出一把尖刀,站在距离周里最近的位置发起突袭。周代表也是有武力值的,自然跟这两人动起手来,很快,负责护卫的保镖们赶到了,在成豹的带领下分分钟制服了两个刺客。看来周里或者说ars家族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要取他性命的人也实在太多了。而且大家伙都一致认同牌局是最好的接近他的时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以为制服刺客就万事大吉,谁成想,正对着周里的大厅的玻璃窗旁白天被束起来的厚重的窗帘,突然射出一支冷箭,正中周里心房。周代表当即倒地。大厅里的惨叫响彻正艘游轮,甚至游轮的上空。既然是刺客布置的机关,箭头上涂抹的铁定也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倒下的人没救了。可正在这时,带领保镖赶来护卫的成豹却露出一个阴险的表情,阴谋得逞了的那种笑。他在倒地之人的脸上捏了一把,一层皮质的面具被撕脱下来。原来这周里也是假扮的,真正的周代表,根本就没上阿芙洛狄忒37号的甲板。两个刺客傻了眼,明白过来自己才是中圈套的那一个。只是为时晚矣,他们不仅自身要落到周里手中,雇佣他们的两名要员及其党派、家人,成了暴露在周里这刀俎眼前的鱼肉,免不了惨重的清算和报复。原来,这游轮之旅竟是周代表钓鱼的钩子,也幸好牧防和季楹都没做那咬钩的鱼。出了死人这档子事, 游轮之行提前结束,美丽的阿芙洛狄忒37号向港城的码头行驶靠岸。季楹挽着黄齐颜的胳膊,一齐从甲板上走下来, 和上船的时候一样,两个人仍然是人群之中最亮眼的风景线。只是这刚出码头不久, 都还没走到前来接送黄少的专车所停驻的外围线, 先在前方遇上一个人。周里,真正的周里,一袭文气的白灰色西装, 在数十个保镖的簇拥下稳坐在码头围栏之外, 那两人路过他面前,似乎都没看到他这个人, 周里却出声叫住人家:“安颖霁小姐。”没错,他叫的是安颖霁。按说安颖霁是黄齐颜的未婚妻,靠着黄少的邀请函才一块儿上了船, 要打招呼, 自然是冲黄少呀。
可周里叫的是安颖霁,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知道安颖霁是季楹装扮的,他叫住的,只是季楹。这放其他人眼中多少会感到奇怪,你跳过老公, 直接叫住人家未婚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看上这女的了, 要向黄齐颜示威呢。安颖霁停下脚步, 露出牙齿,靓丽又端庄的笑容, 右手紧紧环着未婚夫的手臂,“周代表有何贵干?”周里看着“她”从容没有破绽的言行,自己反而破功了,就像一个安排好了鱼钩和渔网,连鱼饵都是用最好的馅料亲手调制而成,但狡猾的鱼儿偏就是不上钩的功亏一篑又气急败坏的渔夫。季楹能理解周里的这种窝火,可惜他们是对立的阵线,渔夫无能狂怒,鱼儿更要心花怒放了。“这一趟收获颇丰,真是祝贺周代表了。”安颖霁礼貌的祝贺,是季楹的阴阳怪气,“杀鸡儆猴,想来周代表之后在港城的路会更加顺遂了。”抓到两个刺客,连带着背后两名要员的势力和关系网,除掉之后自然就更加顺遂了。只是你想抓的那个人抓不到而已。周里双手握拳,十指骨骼捏得嘎吱作响。该死!他还从没被人这么戏耍玩弄过!这时候手机响起,一通姓名未知、ip未知的电话打了进来,周里一接起,对面温润但又带着一种邪恶的运筹帷幄的声音传来:“怎么样,我就说你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一切已经很明朗了,所谓的阿芙洛狄忒37号豪华游轮之行,其实就是周里借口策划的一出捕猎陷阱。他来港城的目的,除了投票动员,更有承接ars家族上司交代他调查sword组织的职责。ars的高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sword产生兴趣,并且明确一点——季楹跟这个组织有莫大关联。他们也许是想把sword收归己用,也可能是想彻底歼灭。而季楹就是他们选定的这个突破口,豪华游轮之行不如说是周里专门为季楹准备的狩猎陷阱。就仿佛他早已知晓季楹会易容成任何人的身份混上游轮,实施刺杀。于季楹而言,这也是与送命的危险一念之差了。“看来这就是针对你的骗局了。”坐上接送的专车,黄齐颜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其实也心有余悸的胆寒,“幸好什么都没做。”不然现在罩着白布被担架抬下来的,就是他们两个了。“也幸好你阻止了你的小情人,不然被抬下来的就是他了。”还一尸两命,多惨烈呀。季楹露出无奈的表情:“什么‘小情人’,黄少爷请您注意您的措辞可以么,这已经是在造黄谣了。”黄齐颜挑挑眉,比oga更无奈,只想瞎说大实话,“跑到员工区的卫生间等那么久,就为交代他十几秒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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