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听绥注意力没有集中在他的话上,而是很认真在翻找文档。“我记得是在这儿啊?难道名字不对?”他点开搜索栏,当着云惟那双视力50的眼睛打下——《鱼塘金鱼问卷》《金/主售后相关》《割韭菜专属条款》等等字眼,但一个都不对。云惟对“金鱼”和“韭菜”这两个词汇相当敏感,稍稍蹙眉,很想质问乔听绥。但他最后打下“傻x服务细则”结果还正确找出后,云惟彻底爆炸。“乔听绥!!”“别叫,我在打了。”“你说谁是傻x?你背着我都备注我什么呢?不是你有病吧?”“你们当时在我生日那天合伙来我家搞我的时候我还想问你们是不是有病呢?”“什么搞你?你有点廉耻心行不行?还有小爷真心实意给你过生日还特意给你挑了那双鞋子,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他说完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但乔听绥却转身笑得邪肆,配合上打印机卡拉卡拉的声音,更显得他可怖。“干,干什么?”“嗯——上次不是说,是顺手随便买的吗?怎么现在就成特意给我挑的了呢?”他还加重了“特意”这两个字眼。云惟的脸霎时爆红,结结巴巴狡辩道:“就,就是顺手的怎,怎么了?小爷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少管我。”乔听绥呵笑扭头,又摇头无奈地把打好的a4纸塞给他。“呐,写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改成什么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准走。”乔听绥:烦。“白金发,你染过。”对于这个乔听绥有点心虚,他甚至直接就矢口否认:“我这么爱惜我的头发怎么可能”“我来的路上已经问过越知淮了,是他给你染的,一天内你还染了两回。”他的语气肯定,并且不容置喙。乔听绥轻咳一声,摸了摸脖子,有点尴尬:“你都知道还问,是那么短暂地拥有过一次,但不适合我,我就不要了。”云惟静默了片刻。房间里寂静安然,他能清楚地感知到乔听绥的呼吸声。“你为什么会关心这种事?这不像你。”云惟捏着a4纸的手指稍稍一蜷。他的睫毛犹如鸦羽根根分明,微微挑起,那双原本具有攻击性的双眼此刻泛着令人动容的多情。他看着乔听绥,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完整地嵌入自己的视野里,看不腻,也看不厌。
也许从某天和他一起和弦开始,与他共处一个黄昏开始,直到他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义无反顾出现截止,他就已经是动心了。很少被他看到虚假的模样,真实的乔听绥很让他着迷,甚至开始贪心地迷恋起他的信息素,还有他身上的一切味道。他不傻,在乔听绥不把他的往事当事的时候,他就质疑了梁倦意曾经的态度和意图。其次是梁倦意这半年来回避大于主动的举动,还有那个让他一直很芥蒂的“舟哥哥”。最后让他完全无法正视梁倦意的,是他取乔听绥而代之。云惟缓缓举起手机,把之前梁倦意上了热搜的所有新西兰及加州特辑,怼到了乔听绥的眼前。“这个是不是你?”乔听绥瞥了一眼,内心平淡。“冷静。”“回答我是不是你?还有这个,这个,这全部!是不是都是你?”沉默良久,乔听绥才承认:“是。”云惟无力地垂下了手。“二十岁成年alpha,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事情呢?”乔听绥悠悠问道。云惟只是撇头羞愧。“关于梁倦意,我相信你在准备这么问我之前就已经知晓了一切,我多说无益。”“没想为自己辩驳一句?你被泼了多少脏水,你是真没出息还是不在意?”乔听绥游刃有余摆摆手,满脸的怡然自得:“你再年长个几岁,就能和老夫一样成为心无旁骛的圣人了。”云惟的脸色顿时一臭:刚才谁说对这种人心动了?“也许你说得对,我的确不够成熟,才会一直像个傻子一样,看不清感情,看不清人,还无法处理自己的事情”“没错,你是傻x。”“操!你安慰我几句会死啊?!”看他本就白皙无比的肌肤最近真的很容易就泛红,乔听绥当然要很大方地笑他。“你还敢笑我?”“云惟,那个水冰月,季白很喜欢,所以他有考虑,加上已经给你的编曲,再完整为你单出一张专辑。”登时,云惟的一切负面情绪都烟消云散。他顿时抓住了乔听绥的肩膀,使劲摇晃。“你说真的?真的?他要给我录专辑?他要做我的pd?”“对对对,高兴就对了,你的世界又不是只有一个梁倦意,你还有很多你该做的事情。”云惟顿时愣愣地看着他。乔听绥好温柔。乔听绥好漂亮。乔听绥现在,美好得让他只想拥入怀中。他的心跳频率在加快,看着乔听绥的嘴唇,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好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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