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地四处寻找那个身影,不安感油然而生。直到他在那个湖面前看到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迎风直立的背影,他才松了口气。走上前去,在他身后循着他的视线远眺,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精致的风景。“起那么早?是我抱着睡不舒服?”他哂笑地走过去,没有二话就想拉着乔听绥的手。但乔听绥躲得行云流水,还远离了他两步。沈辞遇心情不错,他可以把这些行为看成调情,笑道:“我们这样,像不像婚后蜜月?”乔听绥只是微微侧眸瞥了他一眼,那个眼神和当年在墓地时看到的无出一二。他沉声:“霜降,我都知道了。”乔听绥蹙眉。“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没有动脸,是梁倦意。”听罢,乔听绥只是哼笑:“不容易啊,半吊子,到底还是查仔细了”“乔家没法给你好的生活,他们不在乎你,我在乎你,所以就在我身边不好吗?”“你就说,你有没有想打死梁倦意?”沈辞遇顿住,继而也呵笑:“是啊,他确实寡廉鲜耻,不知天高地厚。”乔听绥勾唇:“那你还觉得,我懦弱,自卑,虚荣,没有节操吗?”“你留在我身边,我会一一确认。”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轻言:“沈辞遇,你把手机给我。”“又想打给谁?”“给我。”沈辞遇没有什么怀疑地给了,但乔听绥接过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这么拿着。“我问你,你要不要放我回去?”沈辞遇满不在意地双手抄兜:“你答应被我标记,然后嫁给我,我就和你回去。”他呵笑,视线平和,却一直都盯着湖面:“你真不放?”“不放。”“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会不会游泳?”沈辞遇随意想了下,应道:“没有。”旋即,他转身直视着沈辞遇的眼睛,面色从容:“我不会游泳,所以,你不放我走,我就跳下去。”沈辞遇满脸不信,不屑笑意更是堆在了颧骨之上:“我不放。”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话音刚落,乔听绥则一秒不曾迟疑地把手机扔在地上,狂奔“咕咚”一声直直跳进湖水里。沈辞遇登时宛如晴天霹雳,全身的血液在他跳下去的那一瞬间顿时凝固。“乔霜降!!”
他紧跟其后也“咕咚”一声跳了下去。湖水在即将入冬的日子里寒霜刺骨,他每划开手臂,都能感受到筋骨瑟缩。但是,他在水里没有找到乔听绥的身影,心中一诧,怛然失色。而另一边,乔听绥已经在他跳下去后不久就游上了岸,浑身滴答着寒冷的湖水,觳觫着捡起刚才扔开的沈辞遇的手机。解锁,拨电话,一气呵成。“喂,我要报警,有alpha聚众滛乱,非法监禁oga。”他说不清位置,只能报个大概景色,然后挂了ao警署的电话后,又马上拨通了越霜序的电话。他本来不可能去记住越霜序的号码,但前两天他自己的手机意外能开机了,可只有短短数十秒的时间可以查阅。所以在彻底崩坏之前,他选择记下了越霜序的号码。沈辞遇一直在监视他,他没有独立的时间和空间可以摆脱,他是看到沈辞遇那对自己无法释手的样子越来越不像演的,他才盯上了这个湖。万般可幸,越霜序接了电话。“霜序,我是听绥,我现在没法和你解释太多,你能不能尽快定位这部手机,以最快的速度来接我走?”越霜序正在参加活动的路上,忽然间被乔听绥弄得晕乎乎的,可听到乔听绥的声音急促颤抖,也有点不安。他当即让人按照乔听绥说的做。在乔听绥快速打完这两通电话后,身后沈辞遇才犹如水下的恶魔般缓缓站起身。“乔霜降,你真是好胆色”乔听绥咽了咽干涸的喉咙,沈辞遇此时那浑身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正在逐渐朝着他逼近。他不确定,沈辞遇到底会不会把他弄死在这里,亦或者,强制标记 梁倦意是不是魔怔了沈辞遇将他拷在了床上。他的忍耐限度已经封顶了,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标记乔听绥。这样他就不会老是想跑了,他就可以用信息素彻底控制他了。乔听绥会彻底成为他的oga。而乔听绥想的是如果ao警署能赶在沈辞遇结束前来破门,那就坐实了沈辞遇的非法行为。几乎是视死如归,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什么时候去摘掉被沈辞遇标记的腺体。但绝对标记确实需要时间,而且这种行为在alpha易感期或者oga发情期时才更加彻底,所以,ao警署的速度自然比沈辞遇快。这场荒唐的软禁就此结束看着将自己全身包裹在毛毯里的乔听绥,越霜序除了满眼的心疼,就只有心惊。他缓缓靠近乔听绥,想安抚他,但他的身子一直在发抖。越霜序赶忙又拿了一张毛毯披在了他的身上。“听绥,你在发烧啊。”越霜序对着司机焦急喊道:“快点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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