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和牛军俩人拿着钥匙带着人,不由分说的给张景阳推进土特产的包厢里。“两位我劝你们还是要冷静一点,咱们这毕竟是在岭南省委,咱们要讲法制讲规矩……恩?这些是什么玩意?”张景阳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土特产包装盒就懵了,转头询问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打算贿赂我吗?我告诉你们不要做这种痴心妄想!”张景阳还很坚持很顶天立地:“我是真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好歹你们也是中央钦点的督导专员,你们怎么能和贪官同流合污,你们难道没有一点羞耻心吗?”陆安却不管他,直接抽张椅子出来坐下,牛军也有样学样。陆安拍拍手:“行了,这里也没外人,你这个戏演的着实没有必要,当然最主要是你的演技不行,太浮于表面,缺乏真情实感,简单说就是没有真听真看真感受。”张景阳眼角抽搐,怎么也没想到陆安这么直白点评起他的演技来了。“当然我们这里不是电影学院,我也没有教你演技的必要。”陆安接着说:“当然你有一句话说对了,今天这个包厢里的土特产确实是给你的,不过并不是我和牛专员,而是岭南当地的同志给你的。”“他们这是行贿,我绝对不会接受的!”张景阳的回答铿锵有力。但陆安却说:“不过我已经帮你代收了。”张景阳当时就傻了眼:你帮我代收是什么意思?“你要陷害我?”张景阳说。陆安十分诚恳的点头说是:“就是陷害你,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这里面全是老人头,加一块少说几百万,你后半辈子估计出不来了。”这个年代的百元大钞上面印的四个伟人,因此民间有称呼老人头。这一次不光张景阳懵了,就连牛军也愣在那里,完全搞不明白陆安这葫芦里打的什么算盘。要说你陷害吧,可你这么直接交底都明明白白告诉他了算怎么回事?沉默半晌,张景阳呵呵乐了。他看向牛军:“军哥,这就是让你服气背叛了兄弟们的陆安?在我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嘛!”张景阳接着才看向陆安:“这位陆专员是吗?你觉得你搞这一出就能把我吓住,你未免也有点太小看我了,你就不担心我离开包厢就直接举报你吗?”“你现在就去!”陆安指向门口,“不去是小狗!”“你打算如何举报?是我帮你代收了贿赂,还是你要抢班夺权?联合岭南省纪委取我和牛专员而代之?”嘶!张景阳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才明白陆安的底气在哪。确实眼下陆安代收这整个房间的土特产栽赃的办法是不高明,但问题自己不敢也不能揭这个盖子呀!到时候举报了该怎么说?
陆安为什么要搞这一出来陷害自己?有些事情是能做不能说的!要是张景阳私底下真联合岭南省纪委排挤陆安和牛军,掌握了案件主导权的话,那是他张景阳手腕高明。上面为了尽快破案多半会捏着鼻子认了。可当你事情还没做成,这个事情先被曝出来,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首先你要高调中央钦点的督导专员,这个行为本身很没有规矩,是挑战中央权威。其次你联合岭南省纪委,这是比排挤督导专员更严重的挑衅。中央为什么下派督导组?无非就是案件牵扯范围太大,已经超出岭南一个省纪委的处置范畴,更有可能省纪委内部就有官员被牵扯其中。这个情况下,你把主导权交还给岭南省纪委?你这不是鼓励他们官官相护吗?你这完全打乱了中央部署,中央能放过你才有鬼了。张景阳恨恨坐下来:“你想怎么样?”张景阳服软了。他也不能不服软,毕竟他们这些大院子弟在离京的时候都被家里长辈仔细叮嘱过,他们允许你躺着得成绩,但是绝不允许你破坏大局。否则按牛军的说法,除非你直接出逃出境,否则回了家,真能被吊起来打的。陆安轻轻摇头:“这个问题不该问我,而应该问你自己。”“我和牛专员下来都是为了查案,是你张景阳认为我们不配,一直主张联合岭南省纪委要把我们排挤出去,你来掌握案件主导权不是吗?”张景阳被怼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蹦出一句:“我只是为了督导顺利,你有办法查案吗?”陆安伸手敲敲身旁的土特产包装盒:“这不就已经有线索送上门了吗?”“你他姥姥的搞这一手陷害你能有什么线索……”话说到一半,张景阳说不下去了,他接着问:“这些都是谁送来的?”陆安笑脸盈盈看着张景阳,那笑容让张景阳手脚冰凉瘆得慌。“你想知道吗?求我呀,给你牛军老大低头认错去,去给其他大院子弟道歉去解释清楚去呀!”“只要牛专员原谅你了,只要其他的大院子弟都认清你的真面目,迷途知返重新听牛军的安排了,我就告诉你。”陆安说。张景阳的嘴角在抽搐。毫无疑问在他看来这是对他莫大的侮辱。张景阳抬头咬着牙说:“你做梦!我告诉你,就算我张景阳回去燕京受惩罚,就算我不当这个官被开除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去出卖我的兄弟们,你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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