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缓缓道:“陆宝珠,不许你骂我夫君不是人。”陆宝珠道:“我就骂!他可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兄长,日后我与你被敌军绑在城门上,二选一的时候,他定然选你,要摔死我的!”祁语宁不理解陆宝珠的意思,“你胡说些什么?”陆宝珠兀自悲伤道:“那茶楼之中说书人说的,将士打仗的时候,敌军将大将军的妻子与表妹绑在城墙之上,让大将军选一人,还有一人便会从城墙之上落下摔死,若陆泽是那个大将军,他必定会选你的,而让我这个妹妹从城墙上摔下去的!”祁语宁无奈道:“你平日里能不能听些正经点的书?”陆宝珠道:“这书挺正经的,那大将军后边选择了他表妹,摔死了他发妻,你定是猜不到后边……”祁语宁皱眉道:“护住表妹?摔死发妻,他也配为大将军?”陆宝珠道:“我先前也是很气愤,如今想想,妹妹何其可怜……我就是那个可怜悲惨的小表妹,我可没有兄长会来选我,我和你争抢了这么多年,结果我还是输的一败涂地。你赢了,日后我再也不和你争抢东西了。”祁语宁:“……”陆宝珠道:“不过,你做了我嫂子之后,还是得伺候我这个小姑子的,我坐着吃饭你只能站着给我布菜,还有,你虽是我嫂子,但也不能管教我。”祁语宁:“……”陆宝珠掰着手指数着婚期的日子道:“怎么婚期还有二十多日呢,真想你快点嫁给我兄长啊。”陆宝珠日夜都盼着祁语宁进的陆家大门,伺候自己……想到那时祁语宁伏低做小的模样,陆宝珠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陆宝珠在祁王府待了一下午,都不见灵灵醒来,觉得奇怪,“灵灵怎么还不醒呢?”祁语宁道:“你该回去了。”陆宝珠百无聊赖道:“我爹娘走了,陆昀又去了北城,我大哥又住在你王府之中了,公主府只有我一人,我回去做什么?”祁语宁见着外边的天色已黑,不知道为何陆泽还未归来。陆宝珠见着祁家都用了晚膳,还不见灵灵醒来,“都用晚膳了,你不去叫醒灵灵吗?” 得想个方法除掉陆泽祁语宁见陆宝珠不愿走,也瞒不下去了,便小声对着陆宝珠道:“灵灵去北城了,此事你需得烂在肚子里。”陆宝珠震惊道:“什么?灵灵为何去北城了?”祁语宁低头看着陆宝珠道:“秦俞莉一人不至于能成功诬陷你,她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诬陷你都能成,你不想想她背后有谁吗?”“太子舅舅?”
祁语宁轻点头,她望着外边的夕阳道:“日薄西山,黄昏之后便是无尽的黑夜,陆宝珠,日后我们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陆宝珠道:“太子舅舅他为何要这么对付我们呢?我与兄长可是他的亲外甥。”祁语宁道:“你要记住,太子不可轻信。”陆泽回王府时已是很晚,回到房中就见着陆宝珠与祁语宁在下棋。陆泽见这两人下棋,只觉得稀奇,“难为你能与陆宝珠这个臭棋篓子下棋。”陆宝珠轻哼了一声道:“你才是臭棋篓子,你全家都是臭棋篓子……你全家除我之外都是臭棋篓子。”祁语宁见着陆泽道:“你回来了正好,可以将你妹妹给带回家去了。”陆泽对着陆宝珠比了一个眼神,陆宝珠也不敢再赖在祁语宁此处,转身就离去。陆泽对着祁语宁道:“当年皇后生太子时,身边所在的御医宫女稳婆,此后三年皆都是意外而死。”祁语宁看着陆泽道:“想来秦家做事手段也不会留有把柄。”陆泽道:“不过,我的手下倒是查到了一件事情,珊表妹失踪那两年有可能是被关在了秦五爷秦振的别庄之中。”“珊郡主?”祁语宁陡然间想到了霍安所说的那句遗言,“叔叔,不是叔叔……”陆泽点头道:“叔叔不是叔叔,珊表妹叫太子殿下一直为叔叔,若叔叔不是叔叔,会不会是珊儿那时得知了太子殿下的身世之谜呢?”祁语宁终于明白过来了,道:“霍安叔叔已是认定了蜀王就是当年通敌叛国之人,他卧底多年,怎会将珊郡主的尸首给带出蜀王府呢?除非是霍安叔叔知晓珊郡主并非是蜀王所害。可若是将珊郡主之事闹大,岂不是可以让朝廷来查蜀王吗?霍安叔叔将珊郡主带出蜀王府,只有一个原因是,他或许也知晓了太子殿下身份一事,所以他不能让秦府的计谋得逞,扰乱赵家皇室血脉,才会拼死将珊郡主的尸首带走?”陆泽道:“确有此可能。”祁语宁道:“那我们可以先从珊郡主的死因下手,若是能查到珊郡主的死因,那么秦家就逃脱不了干系!”陆泽轻点头道:“不过那个别庄之中守卫森严……一时半会儿怕也是不这么轻易能查得到。”祁语宁道:“都这么久了,只得慢慢查探。”太子婚期将近,五湖四海所来的藩王,朝臣,还有各国使臣都纷纷赶来。祁语宁与陆泽只等着波斯国前来赴宴贺喜的使臣到来,可拆穿阿芙蓉之阴谋。祁语宁与陆泽的婚期只在太子婚期的几日之后,公主与陆驸马前去了北城,对于祁语宁而言就要忙的是两个府上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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