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好似除了果果再没有他在乎的事情。事实也是如此,果果是楚音现存的唯一念想与寄托。小狗的肠胃炎还没有好,趴在楚音怀里哼哼唧唧,可司立鹤一接近,它就停止了撒娇的行为,甚至发出威胁的呜呜声。楚音怕司立鹤跟果果置气,低声道:“不可以没礼貌。”又跟司立鹤道歉,“对不起,果果只是不舒服。”司立鹤终于发现楚音不正常在哪里。太过于客气,绝不是一对恋人的相处模式——恋人,司立鹤开始给他和楚音的关系定位,觉得这个词很贴切。情人和恋人是不一样的,前者随时可以分手,而后者在磨合中有无限的未来。司立鹤盘腿跟楚音一起坐在地上,“alex跟我说,幼儿园的朋友们都很想果果,等果果病好,让它复学吧。”听起来就像是跟伴侣在交流小孩子上学问题的家长。幼儿园一个月的托管费一万多块钱,楚音不想剥夺果果交朋友的乐趣,可如今他显然无法承担这么高昂的费用。他沉默了很久,捂住果果的耳朵,难于启齿道:“就不去了吧。”“为什么?”楚音咬唇,只摇了摇头。司立鹤深深注视着快把脑袋埋到地底下的楚音,正想刨根问底,先见到了楚音左手食指的伤口。楚音双手皮肉莹白细腻,指节修长,可现在,他的指甲却因为啃咬变得难看,边缘还有些小小的倒刺,这样的一双手,已经跟漂亮搭不上边了。司立鹤握住他的手,楚音下意识往回收,但想到什么,又温顺地摊开掌心,很慢、很轻地对司立鹤说:“我先把果果抱去小狗房。”司立鹤颔首,起身去找医药箱,想给楚音处理伤口。带楚音去看心理医生刻不容缓,司立鹤已经找好了人选,是他朋友的堂姐,从业十余年,一个很专业权威的医生,约定了下个星期二见面。他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楚音也正好从小狗房出来。司立鹤还没开口,楚音已经局促地走到他面前,仰着脸问他,“要在客厅吗?”他有点不大理解楚音的意思,而下一刻,楚音开始动手脱起了衣服。这一幕蜜蜂的尾针似的蛰进司立鹤的瞳孔,他几乎是喝斥道:“够了。”楚音动作停下来,像是受惊的动物,被吓呆了。他黑黝黝的眼睛迟钝地转了转,不安地看着司立鹤,半晌,苍白的唇瓣翕动,软弱地道歉,“对不起。”作者有话说小司总:他愿意跟我回家,他心里有我。楚音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面对他无法反抗的司立鹤,服软已经成了本能。他不想被责骂、不想被看轻,更不想当着司立鹤的面流泪,他感觉到眼眶已经湿润了,悄悄憋一大口气把眼泪憋回去,只留给司立鹤一双通红的眼睛。真的很像一个在威严的大人面前诚惶诚恐的小孩子。司立鹤重重叹一下,把楚音抱到桌子上坐好,抓着楚音的手边消毒边说:“以后不要咬指甲了。”沾了碘酒的棉花摁在泛白的皮肉上,疼得楚音叫了声。司立鹤笑话他,“现在知道疼了,自”沉重的自残两个字在喉咙里消杀,他给楚音贴了创可贴,托着楚音的腿让人挂在他身上,很爱怜地抚着温热的背脊,“咚咚,你生病了。”才没有——楚音在心里叫嚣,嘴上却不敢反驳司立鹤,把脸埋在青年的颈窝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想做。”司立鹤把他抱到房间,躺下来,亲他的脸颊和嘴巴,亲得湿漉漉。他想要司立鹤掌控他、弄痛他,好让他暂时可以脱离混沌的现实世界。可是司立鹤今晚很温柔,这令楚音很不适应,他早就习惯了暴力的对待方式,所以近乎病态地故意求司立鹤再狠一些、重一些,最好把他搞坏,让他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司立鹤发现楚音很亢奋,有瘾似的,跟床下的萎靡状态全然不同。性是喜欢一个人最直白而热烈的具象化,只要楚音还热衷如此,心里就还有他——司立鹤是这么想的,而在过往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对楚音肉体的着迷又何尝不是一种喜爱?闹到后半夜才结束,第二天,楚音睡到自然醒,司立鹤已经在外头给准备午餐。他爬起来找到笔记本,再添一笔——陪司立鹤上床+4万。楚音的身体又酸又痛,觉得自己很不知廉耻,呆坐了一会儿,听见司立鹤的脚步声,把笔记本藏了起来。司立鹤已经给果果喂过药,抱着楚音去盥洗室刷牙,亲自拧了毛巾给他擦脸,说下午要带楚音看医生。楚音不认为自己有病,抗拒地皱着眉,司立鹤亲亲他的嘴唇,“听话。”出门前,司立鹤给楚音换衣服,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昨晚他揉捏出来的痕迹,但这些印记加起来都不如楚音小臂上的疤痕来得触目惊心,他把袖子放下来,遮住了,好似这样就能掩盖住楚音受到的伤痛。心理医生叫lda,三十多岁,成熟温柔的女性,热情地接待了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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