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安臣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他瞧着眼前这俊俏公子,淡淡道:“这么说,阁下是徐公子?”徐玉宸很是自矜的笑笑:“正是。”“哟?令尊还没被调走呢?”闻安臣斜了他一眼,有些阴阳怪气儿道。徐玉宸立刻脸色一变,变得很是难看,眼中更是惊疑不定,猜疑起闻安臣的身份来。同知大人和知州老爷不和的消息,秦州城有些人知道,但这些人非富即贵,要么是衙门中人要么就是最顶级的那一批高门大户。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得知的?这段时日,徐同知日子其实很不好过,黎澄恼怒他屡屡在背后算计自已,是以对徐同知的的打压,也便不再留手。现在两人的矛盾几乎已经到了公开的程度,而徐惟贤显然是高估了自已的实力,他本以为凭借自已在秦州这十年的经营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黎澄搞下去,但却没想到黎澄跟脚靠山都是十分之硬,在上官那里很受赏识。两人几次交锋他都是落于下风,现在,原徐惟贤手底下那些官员几乎都已经投到了黎澄手下。徐惟贤现在势单力孤,也就是还靠着一个同知的地位在这撑着,其实他现在在秦州州衙中,已经是一点都不管事儿了,说出去的话都没几个人理,跟个摆设也没太大区别。徐玉宸盯着闻安臣道:“你到底是谁?”闻安臣淡淡道:“在下闻安臣,忝为秦州刑房司吏。”“啊?你就是闻安臣?”徐玉宸瞧着闻安臣,眼中立刻露出十分的敌意,而其他人则是纷纷发出一声惊呼。
身为秦州之人,哪有不知道闻安臣的,都知道他是破案很有一手儿的,而且在黎澄黎大人那里也很得信任看重,同时身上也有秀才功名。闻安臣冷笑一声,指了指徐玉宸,淡淡道:“你方才气势汹汹,后来发现自已不占理儿,说不过我,便拿家世来压我!我瞧不起你!而且,你当真以为你家世如何?徐惟贤现下朝不保夕,我且看你还能得意几日?”闻安臣到也不怕因此而泄露什么,毕竟这会儿黎澄要对付徐惟贤,已经是近乎于公开的事情。而闻安臣离开秦州一年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这会儿刚刚回到秦州,他正好要借这件事情发出自已的声音,至少要让黎澄以及秦州上下的官员都知道自已的立场:我是支持黎澄黎大人的!虽说大伙儿大致都知道这个事情,但大伙儿心里明白跟闻安臣亲口说出来,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近日发生的这件事倒也是给了闻安臣一个展现自已立场的机会。“你,你……”徐玉宸指着他,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愤怒。当然,其间掺杂的还有一丝绝望:“你竟敢口出狂言污蔑朝廷命官,当心我命人拿你下狱!”“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口气!”闻安臣嘿然冷笑道:“哪怕令尊是堂堂秦州同知大人,但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官身的土子而已,竟敢说出这种话,徐惟贤当真是教子有方!”话里话外,讽刺意味十分浓厚。闻安臣正是要激怒徐玉宸,激怒他之后,他便会说出更多不理智的话。而他说的不理智的话越多,就越容易露出破绽,越容易被闻安臣寻到他的把柄。在这会儿,徐惟贤身上出现任何一点儿破绽都会是黎澄击败他的机会。果然,徐玉宸这个没经历过什么风雨,也没见识过多少人心险恶的年轻人,被闻安臣讥讽的语气给激怒了。这段时间他日子也不是很好过,看到父亲越来越衰老的面容,鬓边并越来越多的白发,他心中也很是难受。 右参议家的小姐此时在闻安臣面前,这些怒火都爆发出来,他甚至连闻安臣是谁都顾不得了,便高声吼道:“老子要杀了你!”挥舞着拳头便朝着闻安臣冲了过去,闻安臣使了个眼色,陈季陈仲两兄弟不再扇哪啊两个土子的耳光,而是直接上去架住了徐玉宸,脚往他脚上一拌,徐玉宸便是摔了个狗啃泥,身子重重地摔在地,脸重重地撞在官道上,顿时下巴和脸上便被划开了一个巨大伤口,鲜血如注流出。这一幕,看着那些土子们都是心惊肉跳。而他们更是惊诧于闻安臣的胆量,这个年轻人难道不知道徐玉宸是徐惟贤大人的公子么?竟敢如此动手?而他敢如此动手,背后肯定有所倚仗,他虽然是刑房司吏,不过却也不应该嚣张到何等程度吧!难不成是航和黎澄黎大人?那些不远处看热闹的女子不少人都发出一阵尖叫,徐玉宸也是觉得脸上一热,而后便是极度的疼痛传来,他顿时口中惨叫出声。闻安臣瞧着徐玉宸,脸上露出一丝揶揄之色:“徐公子,您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连路都不会走,像你这种人啊,当心哪天走着走着路,一脑袋撞地上摔死,那岂不是冤哉枉也?”徐玉宸感觉脸上的疼痛越发加剧,血流得越发快了,心中恐惧之下,竟是嚎啕大哭起来。闻安臣没想到他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真是有些愣住了。“够了!”正在这时,一声轻咤传来,一个身材婀娜,衣衫华贵的女子在几位侍女的簇拥下朝着这边过来。这女子竟是方才出题的那个。她蹙着眉看了看地上的徐玉宸和那两个醉酒的土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不屑和厌恶,而后又看了看闻安臣,瞧着闻安臣道:“闻官人是吧?我的同伴之前言语无状,冲撞了你们,现下你人也打了,他也流血了,这便有些过了吧?”闻安臣瞧见她气质颇为高雅贵气,心中便猜测这是秦州哪位哪个大户人家的闺秀,口中问道:“不知小姐是?”女子淡淡道:“家父陕西右参议。”“令尊是?”闻安臣想了片刻,沉声问道:“李维桢,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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