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你欠我的,这次算是还上了。”赵长宁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像是一只得意的小母鸡。她推门出去,留下一串咯咯的笑。闻安臣摇头失笑,他当然知道,适才两人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能看到赵长宁开开心心的,他心情也就好了许多。这一路过来,两人交情也是深了不少,当然,并非是那种男女私情,而是更类似于伙伴,朋友,甚至有点儿后世哥们儿的意思。方才两人说话的之后谢韶韵只是在旁边看着,也没插话。等赵长宁走了,她迟疑片刻,才道:“她毕竟是个女子,这样,真的成么?”闻安臣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成或不成。试试吧,她想过这样的生活,那就试一试,说不定这一步走出来,面前便是海阔天空呢!总过不会损失什么,是不是?”谢韶韵点头。“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闻安臣瞧着谢韶韵,笑道:“娘子,咱们是不是该安歇了?”谢韶韵白了他一眼,百媚横生:“死相!”——分割线—— 物证赵长宁素日里大大咧咧的,但到了这正事上,还是很用心的,神色凝重的答应下来,临去的时候,还在怀里踹了一把锋锐的短剑。她的那把重剑在西安府被府衙的人作为凶器拿走了,这把剑是在蓟镇买的,也是上等精铁打造,很是锋锐。赵长宁去了那边,闻安臣则是直接去了顺天府衙门。衙门口守着的衙役都认得他了,自然不会阻拦。闻安臣一路到了推官衙,求见董鸣长。此时董鸣长也正自拧着眉头冥思苦想,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大堆卷宗,面前这本正摊开了。曹一夔过来顺天府走了这一趟之后吗,董鸣长前几日就让人把周信这个案子当初的卷宗拿来,准备再仔细看一下,瞧瞧其中有什么疑点。这都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在加上内容又这么多,这么驳杂,董鸣长看的头昏脑涨,心烦意乱。听到闻安臣求见,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见,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怒道:“不见,不见!没瞧见本官忙着呢么?”那前来禀告的差人吓了一大跳,心里哆嗦了一下,赶紧应了一声下去,准备回去把气撒在闻安臣身上。董鸣长素来刚严正直,顺天府衙里头里许多人都怕他,方才他发了那么大的火,可是把这差人给吓得够呛。差人要出门的时候,董鸣长忽然想到了什么,拧着眉头道:“算了,让他进来吧!”却是觉得,自已在这儿看也是毫无头绪,昨日那闻安臣表现的倒也是颇稳重的样子,还不如让他来参赞参赞,说不定倒可以帮自已的忙。“是!”差人让他给搞得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敢多说,应了一声,便赶紧告退下去。他走到院子门口,斜睨了闻安臣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阴阳怪气儿道:“哟,您是叫闻官人是吧?您厉害啊,害的我在董老爷那儿吃了那么大的挂落。”闻安臣愕然:“董大人不肯见我?”“见倒是肯见,不过我这儿受得气怎么算?”差人指了指自已的鼻子,盯着闻安臣道。闻安臣是懂规矩的,掏出两块碎银子塞到差人手里,笑吟吟道:“劳您费心费力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好歹是个茶钱。”差人这才换了张笑脸,打了个哈哈:“好说,好说。”闻安臣进了董鸣长办公的偏厅,深深一揖:“在下见过董大人。”“就别拘礼了。”董鸣长看了他一眼,也不客套,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你昨日去了大牢,当是见到了周信,怎么样,可有什么所得没有?”虽说这么问,却不抱什么希望。毕竟这些时日以来,见了周信的人太多了,又有几个能得到线索的?闻安臣沉声道:“昨日在下在去大牢之前,还去了案发的地点,也就是周信的当铺和王十六的家所在的苏家胡同。心里,倒是有了些想法。”“哦?”董鸣长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追问道:“怎么说?”闻安臣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在下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杀人凶手,绝不是周信!”这话说完,他能看到,董鸣长的脸色陡然黑了一黑。不过董鸣长并未发作,只是眯起了眼睛,淡淡道:“说说。”他看似很平静,但闻安臣很清楚,自已若是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的话,只怕今日就要挨收拾。一顿好打是免不了的,更会失去参与查明这个案子的资格。哪怕张静修的面子也不管用。闻安臣把昨日得来的那些信息和董鸣长说了一遍,董鸣长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闻安臣当真是个有心人,才半天多的功夫,就打探出来这许多东西。里头有不少,甚至都是他不知道的。不过,他皱了皱眉头,道:“你说的,听着是颇有道理,但实际上,都是那周信的一面之词,不足为凭。其中更有你的推测。”“没错儿!”闻安臣道:“其中推测出来的,确实颇多,在下也不敢以此为凭证。不过,要说周信并非凶手,还有一条路可走。”董鸣长拧着眉头道:“你说。”“既然说周信是凶手,那就该有人证,有物证。案发的时间,已是夜里,想来,人证是没有了?”闻安臣问道。“嗯。”董鸣长点点头。那些跟着王十六闯到周信家中,目睹了周信满手是血的街坊邻里,要说他们是人证,也没多大说服力。毕竟没人亲眼见到周信从王十六家里出来,也没人亲眼见到他杀人。“那,物证呢?”闻安臣道。“有一把刀。”董鸣长道。闻安臣眼睛一亮:“没有人证有物证,那么是不是只要在下证明这物证不成立,就可说周信并非凶手呢?”董鸣长被闻安臣给绕进来了,不自觉的便顺着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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