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凝重道:“赵小姐,今日这事儿,须得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出去,若不然必然有弥天大祸,明白了吗?”赵长宁重重点头,她直到现在说话还是有点魂不守舍,整个人精神非常萎靡。闻安臣也比较理解,毕竟她今日经历了这等事情,对于一个长居深宅之中的富家小姐来说,着实是很难承受。闻安臣劝慰了几句,赵长宁也没怎么说话,只是摆摆手,便回了自已的屋子。而后谢韶韵进来了,走到闻安臣身边,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抬着脸看着他,满眼都是柔情。她柔声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你心情很差。”闻安臣苦笑一声:“这事儿,还真是人算不如天,谁承想出来一趟,确实碰见了这么倒霉的事情。”说着,便是把事情的过程,跟她描绘了一遍。谢韶韵听了,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真是天降横祸了。“还好,今日算是撑过来了。你放心,我没事儿。”闻安臣道:“褚大人允许咱们随时可以离开,那咱们现在便走。”“不对!”他刚站起身来,忽然拍了拍脑袋,道:“若是现在就走,未免有点仓皇逃离的感觉,若是被有心人盯着,只怕会引起怀疑。罢了罢了,咱们已经在这店里住下了,便就住一宿吧,明日一早再行离开。” 黄榆关果然不出闻安臣所料,褚霸着人把那几具尸体抬回去之后,没多一会儿,约莫在傍晚时分,便有人把他们认了出来。辨认出这些人正是布政使司经历司成大人的家仆,于是很快,成大人就被招到了西安府衙。当看到那几具摆在地上的,瞧着很是有点儿眼熟的尸体,成大人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后退了两步,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倒在地上。褚霸心中鄙夷,脸上却不动声色,把事情的过程大体说了一遍,而后向成大人问道:“您这几位家仆?您可知道他们素日里跟谁有什么仇怨吗?今日之事你又知道多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成大人连连摆手。褚霸道:“成大人,瞧你现在心神不大稳定,这样,你先在偏厅里休息片刻,过会儿咱在说话,如何?”说罢,也不管成大人同意不同意,便着人把他架到偏厅里去了,先让他安静一会儿,稳定一下心神再说。褚霸也比较理解他,知道一个人遭遇了这种事情,难免心情会不太稳。成大人坐在偏厅中,重重地喘着气。他当然知道自已手下的几个家仆是去做什么的,但他却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个样子,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几具尸首!这是怎么回事?他脑子几乎有些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成大人的心情方才恢复了平静,大脑也开始正常运转,把事情的整个过程给想了一遍。“那姓闻的说是追个小偷,然后进了巷子,结果正好碰到两拨人火拼,而其中一拨人便是我的家仆。这事儿,实在是有些蹊跷啊!”成大人细细想了一下,他虽然知道一些内情,但想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件事太过蹊跷,先是一拨人想着从闻安臣身上捞好处,然后又有另外一拨人想着杀掉闻安臣,结果最后想要杀的人没杀成,而那些想捞好处的人,却被杀掉了。任是成大人想象力如何丰富,也猜不到其中的内情。他想了半天,只是坚定了一个念头:绝对不能把我卷进这件事里面。
要知道,他在布政使司里面的地位就很尴尬,境遇也比较惨淡,一旦再被卷进这等事里,那说不定连现有的位置都保不住,不知道会被人整治成什么样子。而且一旦他坦言说出自已的家仆是去跟踪闻安臣的,那好么,肯定人家就会问了,你的家仆为什么会跟踪闻安臣?他说他只能老实交代了:是想在闻安臣身上捞钱,所以才会跟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家仆过去干那些破事儿也都会被抖露出来,这就会把他给牵扯进去了。所以他暗道:“必须要一问三不知:我就是不知道家仆去做什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我没任何关系,你们也别再来问我了!”于是接下来,在面对褚霸的询问的时候,成大人就保持这个状态,什么都摇头,只说不知道。他这样,也是无形中让闻安臣摆脱了嫌疑,毕竟如果他说实话的话,虽然会把他卷进去,但闻安臣之前说的那些,也就都成了谎言。毕竟那些被杀的人,是因为要跟踪他才被杀,闻安臣便不可能脱了关系。不过成大人有这样的表现也在闻安臣的预料之中,成大人既然这么说,相当于又是一条线索断了,就更没道理里怀疑到闻安臣头上来。几个人一夜忐忑不安,辗转难眠的,好不容易捱过了一夜, 贵气这一支队伍透着说不出的贵气,无论是那马车骏马,还有这些携带着武器的彪悍骑土护卫,都绝非是一般富贵人家所能置办,所能拥有的。瞧他们的样子,绝对是出身大富大贵,或是权势煊赫人家。这时候前面那辆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了一些,一个小脑袋探出来,朝着一个骑在马上的骑土喊道:“孙百户,咱们这是到哪儿了?小姐问什么时候能歇息一下?”这是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孩,年纪约莫只有十三四上下,长得极美,虽然年纪很小,但已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媚色,眼睛大大的,肤色极白极嫩,就像是白玉雕琢的人儿一般。用一个词用来形容她大致不会错:粉雕玉琢。看样子,这是个丫鬟,而车中还坐着她家小姐。听了她的话,一个骑土打马朝着马车前面凑近了一些,笑道:“咱们半个时辰之前刚过了黄榆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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