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声道:“先别着急,等到午时,若是午时这狗还没事儿,那就请仵作过来!”“是!”众人应是。那条白狗没有辜负闻安臣的期望,一直到中午,还是没有死去,而且活蹦乱跳的,一点儿因为中毒而虚弱的症状都没有。老仵作被请来,他还有些诧异,不知道闻安臣是要做什么。闻安臣指了指那碗沙参玉竹百合莲子汤,又指了指一边的白狗,道:“我今日把这饮子喂了狗,结果一直到现在,两个多时辰了,这狗还没事儿。”闻安臣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什么?”老仵作吓了一跳,差点儿跳起来,失声叫道:“这不可能!”他喊出来之后方才意识到这样质疑闻安臣似乎有些失礼,赶紧道歉:“闻官人,老朽不是那个意思……”闻安臣宽厚的笑笑:“不妨事的,您经验丰富,见识比小子广博,小子也是想请您来问询下,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老仵作赶紧一番谦让,连说不敢。“会不会是毒药失效了?”老仵作猜测道。“这个倒是有可能,小子还没测。”闻安臣道。老仵作又用洗干净的银钗测了一下,结果银钗还是发黑,说明这碗饮子确实是有毒的。闻安臣盯着老仵作,悠悠道:“你知道,可有什么毒药,是对人有效,对狗无效的么?”老仵作呆了片刻,方才摇头:“老朽不知,也从未听说过。”当了几十年的老仵作,闻安臣深知,眼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论起经验见识来,是绝对比自已多得多的。他说没有,那就代表几乎是不太可能出现的。 蛇头!那么,为什么呢?同样的一碗饮子,人吃了就会死,狗吃了就没事儿!而且这碗饮子已经用用皂角洗干净的银钗验过了,确实是有毒的!为何这种毒,对狗没用呢?刑房中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一个个都傻了。从来没听说过这等事啊!闻安臣忽然心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他狠狠的一拍大腿,兴奋的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或许,这毒药并不是对人有用,对狗没用,而是对某些人有用,对某些狗也有用,但是对某些人和某些狗,却是无用的!不是取决于物种,而是取决于他们身体上有没有……闻安臣站起身来,道:“尹耜庸的尸体摆在哪里?快,带我去!”“是!”一个书吏赶紧应道。“还有……”闻安臣指了指那条还在活蹦乱跳的白狗:“把它也带上!”“是!”一行人着急火燎的奔出了刑房,这会儿州衙院子里静悄悄的,听到外头的动静儿,不少人都是从自家办公的房里出来看,当他们看到闻安臣兴冲冲的跑到最前面,后面跟着一帮人,顿时都是心里明白了——看来案子是有些眉目了,这一幕,最近这段时间可是常能在州衙里见到。不少好事之徒便跟上去看。尹耜庸的尸体就停在刑房重案组的那件审讯室里,闻安臣走上前去,指了指尸体:“来个人,把尸体的嘴给掰开。”大伙儿都是面面相觑,这可是有点儿亵渎尸体的嫌疑啊!但孙少锵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赶紧出列,似乎还怕别人跟他抢似的,口中还叫道:“来,我来!”说着便是把尸体的嘴给给掰开了。鞠孝忠慢了一步,没抢过他,气得直咬牙。闻安臣让人点了蜡烛,而后凑到近处,他也不害怕,把蜡烛拿到近处,往尹耜庸的口中探看。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而后他又让人把那狗嘴给掰开,又往里头观察了一番!闻安臣站在原地呆了片刻,而后把蜡烛一扔,仰天长笑。他的神色间有着掩不住的激动!大伙儿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一个个面面相觑。有的别的房的书吏便小声嘀咕道:“这闻安臣,遮莫是失心疯了不成?”闻安臣似乎也不想解释,他笑了一阵儿,他一挥手:“走,带上许氏等人,在州衙门口等着,咱们要再去一次许氏的宅子!”“是!”鞠孝忠等人自去带人,而闻安臣则是亲自去请黎澄、徐惟贤、夏惟纯及张静修等人。半个时辰之后,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又一次来到了许氏的宅子!闻安臣带着大伙儿直接去了厨房。他指着那前几日用来炖沙参玉竹莲子百合汤的炉子对赵大娘道:“你现在按照当日的样子,把锅放上,水热上,东西放全活了,然后开始炖煮,一如那日一般!”“是!”赵大娘赶紧应了一声,按照闻安臣的吩咐忙活起来。大伙儿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各人表情则是千差万别,夏惟纯看的饶有兴致,嘴角还带着笑,黎澄似乎有心事,眉头拧着,张静修则是一脸不加掩饰的好奇。徐惟贤则是直接发难,他沉着脸道:“闻安臣,你在搞什么鬼?把大伙儿都弄来,陪你看西洋景儿么?”“徐大人放心。”闻安臣拱拱手,神色淡淡道:“在下今日,定不会让格外白走一趟的!”“若是让本官等白走一趟,你待如何?”徐惟贤却还是不依不饶,而且用意很是阴险,这分明是要激的闻安臣把话撂下,到时候闻安臣一旦做不到,他就可以趁机发落闻安臣。“诶,徐大人,无需如此,无需如此。”闻安臣还未说话,夏惟纯已经笑着摆摆手:“咱们且瞧着,且瞧着。”徐惟贤这才不说话了。闻安臣感激的看了夏惟纯一眼,而后转过身去,仔细的盯着赵大娘的动作。不过他当然不是盯着赵大娘看,而是关注那锅,以及炉子后面的墙壁。张静修在他身后唠唠叨叨:“看什么呢?你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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