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纪司明道:“然后你就守株待兔?”“是。”闻安臣点点头:“无论如何,想要杀卫氏他们,甭管是你自已动手,还是指使别人动手,总归是要着落到这间房子里的,因此,只要我把这里盯紧了就成了,也不用管其它。果然,他动手了。”闻安臣指了指文兴滁:“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是他,毕竟他长的实在是不像,可见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真是有道理的。”“我谁都没告诉,甚至连鞠孝忠他们都瞒过了,就是生怕吓到你们。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闻安臣笑了笑:“好了,现在闲话说完了,说正事儿吧!老实招供!”最后一句,是声色俱厉的吼出来的。纪司明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已肯定是熬不过酷刑的,与其受了罪之后再招供,还不如现在就老老实实的招供。那样的话,出去的时候,好歹身体还算完整,不至于给折磨的不成人形。没错儿,他心里确实还抱着出去的希望——希望在徐惟贤那里。要知道,他背后的指使者乃是徐惟贤,而徐惟贤如果不想被拖下水的话,就得把他捞上去!所以他招供了,至少是把他认为该招供的都招供了。但是关于徐惟贤的那些,他一个字儿都没说。闻安臣自然很清楚他隐瞒了一些东西,但闻安臣现在并不着急。
先把纪司明的罪名给确定下来,把整个杀人、误导等等这一系列的过程给解释清楚,然后再说其他的。 打草欲惊蛇纪司明招了,卫氏也跟着招了。听到卫氏的招供,赵长青一个劲儿的在旁边破口大骂,贱人婊子之类的字眼儿都蹦出来了。许是愧疚,许是因为不屑而无视,卫氏并不理会,只当没听见。还是闻安臣被他吵得心烦意乱,让人用破布把赵长青的嘴给堵住了。等到所有的细节都问完,所有的内情都被审出来,已经是天光放亮了!的那边厢鞠孝忠写的卷宗足足有厚厚的一摞,他的胳膊已经酸的完全抬不起来了。其它的书吏也都跟着熬了一夜,但包括鞠孝忠在内,大伙儿却都是精神奕奕,一个疲累的都没有。这么大的案子,这么曲折的案子,官府和豪族都参与其中,多少年也未必会出一个这等案件。而自已,就恰逢其会,参与审理,跟外人说出去夸嘴,那是多大的面子?而且就算不说面子,这也是实打实的功劳啊!大伙儿都是很振奋。闻安臣自然也不例外,他吩咐鞠孝忠把一些重要的卷宗整理出来拿给自已,而后便推开门出去转悠了一圈儿。在这血腥弥漫的屋子里坐了一宿,嗅觉几乎都被刺激的麻木了,此时接触到清晨那冰冷而清澈的空气,顿时说不出的舒服。闻安臣打了一趟拳,出了一身热汗,只觉得浑身僵硬的肌肉此时都活络开来,这才舒坦的叹了口气。有那早早过来上值的胥吏见到闻安臣,心里都是有些纳罕,心道这位新任的刑房司吏大人怎么这么勤快?瞧着可是来了有一段时间了。“闻老爷,来得早啊!”有的便笑着打招呼。“哪儿啊!”闻安臣笑道:“昨儿个一夜没回去,审案犯呢!”问话的那人顿时心里一激灵,心道又有人落到他手里了?还没等他问呢,闻安臣便是笑道:“河泊所的纪所官,对,就是我们刑房前任司吏,犯到三老爷那案子里了。审他呢!”“啊?”问话的那胥吏浑身剧烈的哆嗦了一下,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上,看着笑吟吟的闻安臣,心里不由得一阵犯嘀咕。胡乱说了几句,慌慌张张的走了。没过多久,前任刑房司吏被现任刑房司吏拿下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州衙!不少人路过的时候,都是忍不住看上闻安臣两眼,只不过却是没人敢跟他搭话。这人,简直就是煞星啊,谁惹上他谁倒霉!闻安臣自然知道自已说那一番话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其实他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让这件事儿迅速的传开。没错儿,他就是为了惊动徐惟贤!不惊动徐惟贤,这位同知大人怎么会有动作?若是他不有所动作,怎么露出马脚?闻安臣想的,可是掘掉这位同知大人!闻安臣回到审讯室拿了鞠孝忠整理好的卷宗,直接去求见黎澄。“大人,水落石出!”见到黎澄,行了礼,闻安臣掩不住激动,大声道。“哦?”黎澄也是大为诧异,他没想到昨日闻安臣刚来说了事情有变故,结果今日就把案子给审的水落石出了。这般迅捷,甚至让他有些很不踏实的感觉。闻安臣把自已昨日请了牌票去抓潘定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加工,但正因为如此,其中惊险之处才更是让人动容。“这贼子好大的胆子!”当听到纪司明竟然敢指使文兴滁杀人灭口的时候,黎澄也是不由得心中大震,狠狠的一拍桌子,怒声道。闻安臣淡淡道:“这贼子狗急跳墙而已。不过他胆子也真是大,竟能想出这等毒计,还别说,若是真被他得手,到时候咱们苦无证据,只怕拿他也是没有丝毫办法。而若是要对他用刑逼供,只怕二老爷那里又会横加阻拦。”黎澄听他提及徐惟贤,眉头微微皱了皱,道:“别胡说。”又问道:“后来呢?纪司明可是被你抓住了?招供了什么?”“纪司明被属下带人拿下,连夜审问,这厮倒也光棍儿,知道与其受刑,还不如老实交代,是以竹筒倒豆子,说了一大通,不过他当是还心存侥幸,指望着二老爷能去救他,因此没有提一句关于二老爷的事情。”闻安臣道。他又提到徐惟贤,这一次黎澄并未斥责,而是陷入沉思之后,他沉吟许久,道:“徐同知那边,先不提,纪司明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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