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地位低,但我绝对有能力把这个案子办下来,当然,我身后有知州大老爷撑腰,你也不用担心。”老管事瞧着他,忽然展颜一笑:“破获奇案的闻官人大名,老朽还是听过的,单说破案子,你没问题!”言外之意,那就是其它方面有问题了,不过现在闻安臣背后有黎澄撑腰,那么所有问题就都不成问题了。门被敲响了,小二恭敬的声音传来:“贵客,现在方便上菜么?”细节中就能显露出一些东西,上菜前敲下门,省的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反而是给自已惹来祸端。闻安臣道:“上菜吧!”“得嘞!”小二应了一声,推门进来,接着,上好的菜肴流水般上来,不多时就摆了满满一桌子。一边上菜,那小二一边在旁边讲解,等到菜上完了,闻安臣眉头微微一皱,微有些不耐,那小二是惯会察言观色的,一看他这表情,便很识趣儿的下去。菜不少,而且都是好菜,色香味俱全,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香气。不过在座的这两位,都没有什么吃的胃口就是了。“你都知道多少?”好一会儿之后,老管事方才问道。“我知道三老爷当是被毒杀而死。还知道他死在卫氏房中,卫氏的嫌疑最大。更知道,从三老爷死一直到小殓,只有你,赵公子,赵小姐三人见过他的遗体。凶手,必在你们几人之中!”闻安臣毫不隐瞒,很干脆利索的说了出来。他忽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逼视着老管事,语气咄咄逼人道:“我还知道,您既然来了,就说明,您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一些事情给揭破了!”老管事心头巨震,哪怕他阅历深厚,城府极深,此时脸上也是露出掩饰不住的震惊之色。他的确没有想到,闻安臣竟然会知道这么多!在他想来,闻安臣多半只是有一点点儿猜测而已,很是有限。其实他想的没错,闻安臣所知的这一切,却是都是来源于猜测,但问题是,闻安臣的推理能力远超过他的想象,根据蛛丝马迹已经能推断出许多东西来!闻安臣这一番话说完,老管事的架子立刻就拿不住了。他本以为闻安臣知道的很少,想要知道更多,只能求助于自已,是以很有些奇货可居的意思,也没怎么把闻安臣放在眼里。但现在他才清楚,闻安臣知道这般多,看来他并不是多么在意从自已这里能得到的消息,可能对于他来说,来找自已问询,不过为了进一步证实他的猜测而已。他又猜错了。其实闻安臣,对于从他这里能够得到的信息,是极为重视的。因为从他这里得到的信息和闻安臣现在已经知道信息,性质完全不同——前者是可以作为证据的,而后路,只是闻安臣自已的猜测。闻安臣不可能拿着自已的猜测去找黎澄,然后说服他抓人,但是等老管事说出他亲眼看到的那些事实,闻安臣再拿着这些事实去找黎澄,黎澄就会同意抓人。“凶手不是老朽。”老管事先是低低说了一句,而后叹了口气:“那日我进去的时候,一开始瞧着还没什么,老爷面向也看不出什么迹象来,但没多一会儿,就发现老爷口鼻都往外流血。尽管大少爷和卫氏慌忙擦拭,但还是被老朽给发现了。大少爷叮嘱老朽,让老朽别说出去,老朽心里知道不对,但大少爷那般说了,老朽也就答应下来。” 抓人他苦笑一声:“老朽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说出来的,说出来,也未必有人会信,官府也未必会查,徒然给自已带来杀身之祸,也污了老爷的名声。但不说,总觉得良心不安。说实话,若不是你三番四次的请老朽出来,老朽又知道你破案很有一手,这些话,我是不会说的。”说出这一番话来,他长长地吁了口气,一脸的如释重负,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闻安臣也是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已的猜测,多半是正确的。而后他又问道:“您还知道什么别的?”老管事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你们去查,终归也能查到,家丑不外扬,老朽就不说了。”闻安臣也不勉强,只是点点头。反正今日最重要的东西拿到了,其它的,就都是次要的了。把事儿说开了,这饭吃起来也就有滋味儿了,两人没再往这案子上说,只是天南地北的瞎聊。闻安臣发现,这老管事竟然见多识广,去的地方颇多。一问才知道,原来赵家的生意,基本上都是老管事在操持的,赵家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生意是大车行,既拉货,也拉人。秦州赵记大车行,在整个陕西布政使司都是颇有些名气的。赵记大车行早就已经走出了巩昌府,不但是巩昌府,甚至整个关中地区和北边儿的延安府,都遍布赵记大车行的分号。若不是终南山高峻,山路不易通行,只怕赵记的分号早就开到陕南去了。赵记大车行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历经三十余年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可说九成都是老管事的功劳。而这些年,随着拓展商路,四处开设分号,老管事的足迹几乎遍布陕西布政使司。“其实啊,我来赴你的宴请,还有一个原因。”老管事忽然一笑,笑容中有些凄凉,又有些悁狂,他倒了一杯酒,狠狠的一口灌下去,哈了口酒气,嘿然冷笑到:“你知道么?大少爷他,要把大车行拿在他手里!”“说实话,你要拿走,我没任何意见!这大车行,是赵家的生意,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个家奴而已,我是替你们赵家经营的!但想拿走可以,你不能毁了它!赵长青,你不学无术,整日价只知道在女人的肚皮上逞威风,我就明说了吧!把大车行交给你我,我不放心!”老管事似乎有点儿醉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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