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先带着他们去往了后宫,途中刻意避开了皇后,先前金玉鸾嫌宫妃不好监视管理,便把她们都赶到了一处宫殿里圈禁起来,梁战英装模作样的嘱咐着那些负责看守的弟子,并且向三王爷表示自己会再添加人手看管。梁战英语气神态模仿的到位,三王爷也并未察觉不妥,便拍着严况肩膀道:“走吧,这儿就交给金姑娘,你呢……随我去见见那个人。”“殿下跟严指挥是要去见谁?”梁战英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严况,不觉吐出这一句才有些后悔,好在她身旁的侍女忙解释道:“回禀王爷,夫人是想向您请示手谕,好将加派的姐妹迎进宫来。”然而就在那侍女开口讲话的瞬间,严况顿觉心下一惊,猛地捏紧了手心。 宫变“这丫头说的是,是奴家多嘴了。”梁战英假扮的金玉鸾冲人微微欠身开口:“奴家恭送王爷。”严况正在打量着那身份不明的侍女,岂料那女子起身之时,竟也朝严况这方望了一眼,四目相对间,那侍女却又垂下头去,严况却有些急切,情不自禁身子有前倾之势,三王爷似乎发觉严况有些迟疑,便询问关心道:“严指挥,是觉得此处还有什么不妥么。”“并无,殿下先请。”严况闻声立即回身抬手做请,两人便就一前一后离开了此处。三王爷屏退了左右,只余他二人往养心殿去。镇抚司亦负责皇城守卫工作,曾任职镇抚司指挥使的严况对宫中地形了如指掌,他知晓对方这是有意领着他那往没人的小路上走。只见三王爷望着眼前小路宫墙喃喃道:“此地本是北晋的皇城。记得北晋还在时,我随爹初次进宫拜见北晋的君主,那时我还只是个朝臣之子……”“可再来时我便成了皇子,我的父兄也成了皇帝与太子。”三王爷似乎真是只想找个人说话,他神色惆怅又负手仰头向宫墙外望去,道:“我啊……那时候只顾着满心欢喜,哪里知道有人满心不忿。”“是先帝?”严况直言不讳,也是为了避免让三王爷自言自语太过尴尬。眼见自己被接住了话,三王爷也像是十分欣慰继续感慨:“是啊。同样是皇子,我这三皇子与他那个二皇子却是不同。他随父亲四处征战浴血疆场,而我自幼在府邸中闲适安逸,每日除了读书钓鱼便是陪伴母亲。”“叫他一个杀伐果断战功赫赫的潜龙与一个游手好闲纨绔平起平坐,他不甘心……也没什么不对。”“可是大哥……”提及先太子,三王爷原平静的神色却骤然痛苦起来:“大哥儒雅端方,正人君子……我一直以为,他二人一文一武,相辅相成,可保我大楚万世太平,我只要吃喝玩乐享福便是……”三王爷说着说着又开始苦笑,恍然间,两人已经到了养心殿,他只得收了话匣子带着严况上前去。那守门的正是昔日跟在皇帝身侧寸步不离的何宫监。见三王爷到来,何宫监立即恭恭敬敬行礼问安,然而当他看见跟在一旁的严况却愣了愣,随即陪笑道:“殿下,这位是?”三王爷道:“这位是本王从宫外请来的隐世名医,专程来为陛下调理病情。”严况心说:自己手上既无药箱年岁又轻,从头到脚实是看不出半分医者模样,且何宫监从前在宫中值守管事与自己也多有接触,岂会真的认不出?然而明知三王爷是胡说,那何宫监仍旧笑意不减道:“有劳殿下,殿下快请。”宫门大开,一股浓浓的药草味儿扑面而来,严况无暇深思随三王爷踏入其中。室内光线昏暗寂静无比,门窗终日紧闭导致屋中空气不畅药,越往里去药味越浓,让人竟莫名开始犯困。二人过了前厅和书房来到寝殿,只见那层层纱帐后一道人影静卧榻上,乍一看还以为是断气了,待到走近些方能注意到人胸口微弱的起伏。三王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讽笑,随即幽幽道:“过去看看吧,他不会醒来的。”严况应声上前撩开纱帐。只见当朝天子此刻正在榻上沉沉睡着,那张本与自己年岁相差无几的面孔看起来苍白憔悴,眉宇间也布满了疲惫。严况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观视天子面相,此刻他望着这张脸,却当真在其眉眼间瞧出了几分故人的影子。然而在严况靠近之时,他敏锐察觉到榻上人的呼吸乱了几分。见三王爷也缓步上前,严况理了理衣摆发出些许琐碎声响,同时开口道:“三王爷当真好手段。”三王爷眯眼笑道:“如何?心安了?”严况沉吟一声道:“何宫监自幼陪陛下一同长大,竟也能被收买。”“禽择良木而栖,像他们这种身份低危的奴仆,自是这天下谁做主便认谁为主。”三王爷神色得意,嘴角笑意讽刺的望着榻上那人道:“元乾,本王的好侄儿……也快了。等到了宫宴那日,你好好儿的当个摆设,待到这皇位天下都物归原主了,三皇叔会考虑给你个封号,不,不对。”只见三王爷顿了顿转而看向严况道:“届时如何发落他……该由你做主才对。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个废帝?”严况闻言立时抬眼,却是面露难色并不应声。三王爷见状又道:“好侄儿……你才是本王的好侄儿,时至今日你甚至不肯叫我一声皇叔……也罢也罢,你已是年近而立的人,一时难以接受这般变故也是正常……但你,可以不认我,却不能不认你的父亲,不能不认下你与生俱来的责任!”看他情绪波动起伏,严况只得反问道:“那依三王爷的意思,这该如何处置?”不料严况的回应正中人下怀,三王爷愣了愣随即毫不犹豫道:“那臣,便厚颜恳请未来圣上赐臣一个恩典……待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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