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藏着什么东西,便笑吟吟上前去搭着人肩膀打趣:“拿出来给我瞧瞧,知道你绣品好,给我看看,我又不偷学,别这么小气吧?”“没……没什么。”程如清登时红了脸,将东西死死掖在袖子里,连连摇头道:“不要……你、你会知道的……”那晚雨夜过后,程如清便惊人般的恢复了语言能力,虽还是有些讲不利落话,沟通起来却没什么障碍了,顺带还捡起了以往学过的女红刺绣,平日就拿来打发时间。“这么神秘啊……”檀珠也没再追问,毕竟她从不强迫程如清做任何事,便只揽着人臂弯道:“走吧,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放风筝?”实际上自从程如清恢复了神智后,便一直缠着檀珠要那日的竹蜻蜓,檀珠却卖了个关子,说是要过一阵子才能再给她做。于是风筝代替了竹蜻蜓,成了两人玩儿的最多的东西。风筝也能越过高墙,飞上苍穹九天,映着云丝波纹,映在青空碧浪。程如清靠在檀珠肩膀上,目送着风筝越飞越高,变得比飞鸟还小,她轻声道:“剪了。”“什么?”檀珠侧首,下颔轻蹭人发顶:“又说什么疯话呢?剪了可就没得玩儿了啊……”程如清闷闷道:“剪了……让它走。”此言一出,檀珠却骤然神色一凝,片刻后她又温和笑笑,空出的那手轻轻拍拍程如清手背。“好,让她走。”檀珠并指挥手一划,风筝线猝然绷断,那本就微尘般大的风筝,眨眼间便不见了。“剪啦。瞧,风筝上天了……夫人高兴了吗?”檀珠梨涡浅笑,完全没发觉程如清的手搭在她腰间,将袖中一块帕子偷偷掖在了她的腰封里。“夫人?”见程如清没反应,眼睛还做贼心虚的望着别处,檀珠又唤了一声,程如清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两声又若有所思道:“不……阿珠,不要唤我夫人。”檀珠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便顺着问道:“那……如清,阿清,清清?”“叫……小疯子吧。”程如清露出了一丝平淡释然的笑来,她双手搭着檀珠肩膀,歪头看着对方。“往后……就只为阿珠疯。”作者有话说:对,是一对,恋人,不是朋友 失魂“程氏,老夫知道你没有杀人。”一道低沉声线,宛如夜雨凉风,将程如清的思绪拉回现实。她微微抬起头,却也依旧装出一副缺魂少魄的痴傻模样,眼珠转也不转的盯着何彦舟,一言不发。“只要你肯说出账本的去向,以及凶手到底受何人指使,老夫会放了你。”见这疯妇方才好不容易有了反应,喉头也发出些不明意义的声响,本以为快问出个结果,但她此刻却再度装起傻来,就连一旁的护卫和县令都有些着急了,可何彦舟仍是神色淡淡,不疾不徐道:“程氏,老夫一向守诺,说放你走定会放你走,还会看在你那苦命兄长的份上……给你一笔钱,让你安度余生。”听得“兄长”二字时,何彦舟还是在程如清眼中捕捉到了些许波动,他无比坚信眼前这个女子,绝对是在装疯。而她口中,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但程如清依旧是沉默不语,就连眼神也微微错开。何彦舟眼神一冷道:“……继续用刑。”久经官场历练的何相竟也拿这疯妇没了主意,眉头顺着细纹褶皱微微蹙起回身落座,一旁的护卫得令,又选了炉中烧红的烙铁,拨开红炭将其一把取出。程如清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的抿住了唇瓣。“何俊勇死的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何彦舟不死心又问上一句,却不出意外的没有回应,然而就在护卫手持烙铁靠近之时,刑房门口徘徊的一道人影却引起了何彦舟的注意。“等等。”何彦舟喝止手下,冲着门外人影微微抬首:“什么人。”另一名贴身护卫见状立时上前,将门外人一把拎了进来,一旁吓的噤若寒蝉的县令见状开口道:“何相,他是狱头。”那狱头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被直接提进来,吓的跪地连连叩头:“何相饶命,何相饶命……”“要饶你,不如先说是来做什么的。莫说只是为了看此间热闹,老夫还没昏聩到那个地步。”那狱头本还有些犹豫神色,何彦舟此言一出,他连连叩头道:“是……是何家的妾,求着卑职,说想再见家中主母一面……”刑架上的程如清心头骤然一紧,却阖上了眼,不敢流露任何表情。何彦舟眉心微动,目光低垂瞥着那人道:“给了你多少好处。”牢头满脸是汗道:“三千两……小的全都献给相公,不敢藏私!”那人边说边从怀里掏着银票,何彦舟眉头一紧,一旁护卫立刻一脚将人踢开,吓的牢头再度求饶起来。“就叫那女子进来吧。”牢头如同捡回条命般,起身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不多时,白衣袅娜,素颜清波,那一身孝服的女子迈着碎步,扭着腰肢缓缓入内,却在门口时便做出副吓了一跳的神色来。“贱妾檀珠……见过诸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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